王大山,外号“山爷”,身高一米九三,体重八十儿,山爷铜铃一样的眼珠动了动,转动脖子,面无表情望了一眼司机,缓缓站起来。开 心 文 学
本来山爷蹲着,还看不出什么,但当他站起来后,一片yīn影一下遮住中年胖子的整个视线。
将近两米身高,块块钢铁浇灌般的肌肉,铜眉豹眼,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一座铁塔一样,充满了慑人气息。
但细细一看,山爷并不年长,大概只有二十多岁,但挂满横肉的脸,让他看起来很像通缉犯。
“呸”一口浓痰吐在司机脚下,山爷俯视着司机那张讨好的酱红大脸,讥讽道“咋个?老子是不给钱的人吗?你个锤子磨叽什么?”瓮声瓮气的声音,低沉且粗犷,配上那副通缉犯的脸,实在让人生不起反抗念头。
望着灰溜溜离开的司机,山爷不屑冷哼一声,继续忙活起来。刚来这个农贸市场时,有不长眼的小混混要收山爷保护费,被山爷拿着杀猪刀,追了两条街。自此后,“山爷”这外号,就成了王大山的专属称呼了。
别看山爷对这司机苛刻,但他确实有这资格,因山爷肉铺生意,绝对是整个农贸市最好的,他这里的生肉,虽比起别的肉铺稍稍贵了一些,但绝对新鲜,所以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只卖鲜肉的好地方了。
没到中午,肉铺里的肉,就卖得差不多了,正要收拾摊子回去睡大觉,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山爷视线里,描眉画眼儿,身材还算丰满,除了年龄有些偏大,大概三十多岁外,算是颇有姿sè。
这个风sāo女人来到山爷肉铺前,眼波流转,心不在焉挑了一块小瘦肉,也不讨价,直接付钱,给钱时,细长白皙的中指,在山爷粗糙宽大的手掌心儿里,sāo浪的挠了一下,山爷挑挑眉,目光饿狼一样在对方丰满胸脯上掠过,旋即装模作样的开始收拾摊子。
走在回家路上,山爷几乎能够想象,那风sāo娘们此时,肯定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自己鞑伐。
按耐下大枪sāo动,山爷加快脚步,好几rì未尝荤腥的身体,充满饥渴难耐。
走到家门一瞧,果然门户半掩,阵阵熟悉的香水味儿,争相扑进山爷正喘着粗气的鼻孔里。
....
结实硬木,弧线造型上,镶嵌着巴掌大的金属刃口,这东西,俗称水果刀,但如果揣在怀里,且充满恶意,那就叫凶器。
放下,拿起,这动作重复几次后,水果刀已沾满病痨鬼紧张的汗水,眼珠里攀着蛛网般的血丝,眼眶松弛浮肿,眼袋好像刷了锅灰,黑漆漆的。
矮小瘦弱,浑身洋溢着一股苦苦的中药味儿,这就是“福记”茶叶店老板,陈爱国,外号“病痨鬼”。因他每天除了吃饭,灌入那瘦弱身体最多的液体,就是药汤了。
手里水果刀的握柄被汗水浸湿,病痨鬼目光微微迟疑,扔掉了这把没什么威力的武器,身子好像生锈的轴承,缓缓转动,病痨鬼仿若都能听见自己脊椎摩擦骨肉的声响,干涩且僵硬。
土黄sè迷彩,造型狰狞霸气,几乎是纯金属制造的军用弩弓,静静躺在茶几上,旁边是五枚配套弩箭,刃口锋利,寒光烁烁,一看就不是那种玩闹xìng质的东西,这是真正能杀人的利器。
病痨鬼通红眼珠,用力盯着军工复合弩。心里的怨毒,让他呼吸炽烈起来,“咳咳”用力喘息,肺部好像吞下了一碗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
推开屋门,阳光好似疯了的蝴蝶,扑到病痨鬼身上,抬手遮挡一下炙热阳光,病痨鬼身后背着一个帆布包,鼓鼓囊囊。
抬起苍白水肿的脸,病痨鬼托了托身后有些沉重的军工复合弩,面无表情的眯了眯眼,义无反顾的迈出了家门。
....
冷硬,锋利,这是山爷脖肉上此时的感觉!
这里是一间窄小yīn湿的地下室,通风口只有巴掌大,太阳最炙烈时,也只能感到些微暖意。
空气除了霉湿,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单身男人气息,臭烘烘的深sè袜子,油腻被褥。
墙角堆积着成山的生活垃圾,白sè塑料袋好像地下室的装饰物一样,随处可见。
此时这个地下室里,挤满了人。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三个人,就把这里挤满了,而且是神态各异的三人。
一名干瘦矮小,脸sè青白的病痨鬼,年龄大概三十岁,浑身充斥着一股苦苦的中药味道儿。
一名身材高大健壮,即使坐在床上,也比病痨鬼高出半个头的青年男子。
铜眉豹眼,鼻梁骨高高隆起。根根抖擞短发,钢刺儿一样。轮廓刚硬,加上拉碴的胡渣子,很有男人味儿。
裸露胸膛,两块胸肌好似充了气儿一样,鼓鼓的。
腹部八块火柴盒一样的腹肌,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病痨鬼干裂嘴巴里,吐出粗重压抑的喘息,布满血丝的眼球,闪烁着恶毒光芒,望着不敢动弹的山爷,心里好像被毒蛇噬咬一样,钻心的疼。
在两人旁边,凌乱床铺上,一名露出大半边雪白屁股的中年女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裹着床单,惊恐望着病痨鬼。
中年女人身材还算凑合,肚腹间堆积着不多的赘肉,脸蛋颇有几分姿sè,正是病痨鬼结婚七年的老婆。
山爷与病痨鬼老婆勾在一起,已一年多,一直相安无事。不过今天被病痨鬼堵在家里,山爷除了惊讶,还有浓浓的愕然!
病痨鬼是一名稍有资产的富二代,不是很富裕的那种,不过也足够这家伙挥霍一生。病痨鬼婚前,就是个体弱多病,shè上点儿米汤儿,都要大喘气的镴枪头,娶了个风sāo娘们儿,能管住她裤裆吗?
山爷高大威猛,一脸硬汉气息,最是吸引这种缺爱的娘们儿,两人只对了几次眼儿,就滚到了一起。
山爷错愕的不是病痨鬼出现,被人捉,山爷并不惊讶,但他手里武器,就超出山爷预料了。
军工复合弩,质量过硬,产量也不多,虽这套从保养和造型来看,是被淘汰货sè,但对山爷这种平头百姓来说,依然是大杀器,即使山爷自信能一拳砸死眼前这个弩弓都拿不稳的病痨鬼,此时却只能黑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病痨鬼双臂已有颤抖迹象,手里复合弩全是金属制造,造型拉风,但重量却有些超出病痨鬼那点可怜的承受能力。
感觉到脖颈传递过来的抖动,山爷眼珠动了动,目光荆条一样,缠上了那把顶在自己脖颈上的复合弩,眼瞳里闪过几许戾sè“病痨鬼,你可要想清楚,我虽睡了你婆娘...”
“呸!”一口带着药苦味儿的浓痰,一下喷在山爷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山爷眼珠一瞪,却不敢动弹,任由那口浓痰顺着脸滑下,黏黏的,恶心极了。
“老子今天过来,就没想活着出去!!”
病痨鬼脸sè一阵不健康的cháo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更是颤抖的厉害,眼珠好像死鱼一样,往眼眶外翻着,眼角迸裂,狰狞似恶鬼!
一边喊着,病痨鬼踏前一步,锋利冰冷的箭头前端,顶入山爷脖颈软肉。
山爷脸肉抽了抽,脸上那股煞气终在死亡威胁下,换成了僵硬笑容“我说病痨鬼,咱们有话好说,你可以离婚,或者再娶,我赔钱...”
脖颈软肉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病痨鬼红着眼,又往前顶了顶,山爷脖颈流出一丝鲜红血水,脂肪层感觉到一阵割裂的压迫感,山爷不敢说话了,眼珠却死死盯着病痨鬼表情,全身肌肉好像钢筋一样拧了起来。
“爱国,对不起,不是我勾引他,是他先勾引我的,你知道我平常很守妇道,要不是他勾引我,我怎么会...”旁边一直被忽略的老娘们,突然一脸愧疚的往山爷身上泼脏水,这货为了求生,对山爷这个姘头,出卖的那是毫不留情。
“这瞎眼娘们儿!”山爷暗骂一声,倒不怪对方往自己身上抹黑,而是这个时候,你一个给人戴绿帽的老娘们瞎掺合什么?
果然,山爷心里的咒骂还没结束,病痨鬼那对死鱼眼儿,像被注shè了红眼儿素,细密如蛛网的血丝,瞬间爬满了整个眼球儿。
整个世界,突然静下来,病痨鬼呲着牙,有些水肿的牙豁清晰可见,一直用力扣住的扳机,狠狠按下,灵巧机括带动齿轮,旋即巨大力量从弓弦儿上传来,“嗡”一声闷响,弓弦好似割裂了空气,那枚锋利短小弩箭,激shè而出!
生死存亡,山爷比病痨鬼稍稍快了一线的动作,偏了一下头!
用力过度,山爷甚至在这瞬间,听见了脖颈筋骨传来骨头摩擦的“咔嚓”声!
“倏!”地一声,冰凉弩箭擦着山爷脖子穿过,没等山爷庆幸躲过一劫,剧痛突然从脖颈处传来。
人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弩箭,山爷即使提早规避,依然没完全躲过弩箭的近距离攻击。
“呲~!”好像广场喷泉一样,细长激烈的喷shè声后,颈部喷血的伤口,被一只大手捂住,山爷努力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手掌里传来粘滑液体,顺着指缝流下,带着一丝温热,带着一丝生命的活力,离开这具强壮的身体。
“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吗?”山爷心脏紊乱的跳动起来,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忆被一声不甘的嗥叫打断,从小养成的凶蛮xìng格,让山爷不甘就这么窝囊死去。
摇晃的身体稳稳站住,山爷眼前站着病痨鬼,那张苍白毫无血sè的脸上,凝固着浓浓的惊愕,也许就连病痨鬼自己也想不到,他居然扣动了弩弓,shè穿了山爷脖子,看那飙shè而出的血柱,旋即被大手捂住,即使以病痨鬼那贫瘠的要害知识,也知道山爷死定了。
这时,闪过病痨鬼心里的,并不是报复的快感,甚至连一丝喜意也没有,厚重如山岳般的压力,从天而降,压得这个本就摇摇yù坠的瘦弱男人,几乎瘫软在地上。此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人了!!”
“没人能占老子便宜!!”一声仿若野兽般的低沉嗥叫,惊醒了病痨鬼的自怜自哀,伴随着脖颈传来的“孳孳”飙血声,山爷那沙包一样大的铁拳,狠狠擂在病痨鬼那张苍白浮肿的脸上。
“嘭”铁拳与五官碰撞,好像火星撞击地球,鼻血,碎牙,扭曲张开的嘴巴里,甚至能透过腔道,瞧见那正在颤抖的小舌头。
“哗啦”撞翻垃圾,病痨鬼那瘦弱身体,虚弱的呻吟起来。再看山爷,脸上带着永不吃亏的笑容,“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意识即将陷入永恒黑暗的瞬间,山爷听到的,是风sāo娘们的尖声惊叫,和病痨鬼的痛鸣声!
“没人能占老子便宜!!”伴随着这句口头禅,山爷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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