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的rì本人大概有二十多个,而此时红花会已经有一半人倒在了地上。这些rì本武士冲过来也不说话,上来就和红花会的人动起了手。那四个忍者向我们冲了过来。董汉民和薛强很是讲义气,见我们五个人只有鞭子带着兵器,虽然都带着箭伤,还是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想保护我们。两个忍者冲到了我们面前,另有两个返身回去,对付董汉民和薛强。看着两个忍者过来我只是微微一笑,一抬手,做了个大拇指冲下的动作。于是那两个冲过来的忍者每人脑门儿上多出来一个小洞。
董汉民和薛强正向我们跑来,突然见两个黑衣人过来截击,马上停住脚步准备迎战。不料,两个忍者跑了几步突然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疑疑惑惑地跑过去,那两个忍者竟然忍痛坐了起来,挥刀攻击。这再搞不定两人就白活了,董、薛二人也不答话,举单刀奋力砍杀,没几下就结果了这两个忍者。再看空场那边,先是红花会的会众处于被动,不断有人倒下。可他们奋力抵抗没有退缩。令他们惊奇的是,不断有rì本武士突然被爆开了脑袋,或者举兵刃的手腕被打断。慢慢地,形势被扭转过来,围攻的rì本武士逐渐减少。
那个蒙面人见势不好,唿哨一声,带着残余的仈jiǔ个人就跑。此时红花会众人也已经死伤累累,无力去追。董汉民抱住了已经昏迷的李总舵主,泪流满面。总舵主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慢慢睁开了已然失神的眼睛,提起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高老板,对不住,我们上,上当了。”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向红花会的会众:“让北平青木堂的董,董堂主接替我的位子,以后大家要辅,辅佐他,共灭rì寇,替我报,报仇。”说完这番话赫然而逝。见此情形,我们几人都默立鞠躬,向逝去的李舵主致哀。
董汉民冲我一抱拳说道:“几位今rì的大恩红花会来rì再报。我们要料理总舵主的后事,还要埋葬死难的兄弟,就不留各位了。”我一抱拳,带领五人回转伯爵府。
我们进府没多久,丁一虎为首的几个队员也回来了。他们抬来了三只麻袋。队员们将麻袋抬进地下室后打了开来,麻袋里面是两个rì本武士和那个神秘的“老朋友”——蒙面人。
按照昨晚的部署,闪电突击队余下的几个队员,加上三个霹雳小组的队员,在丁一虎率领下,天一黑就埋伏在龙潭湖龙王庙两里外的树丛里。狙击手金箭和银箭则分别埋伏在两棵大树上,通过瞄准镜时刻观察着龙王庙里的情况。当他们看到我发出的信号后,果断击发,先是shè杀了两个冲我们冲过去的黑衣忍者,然后又将另两个忍者的膝盖击碎。接着,在混战的人群里寻找目标,连续击毙击伤了十多个正在与红花会众人搏斗的rì本武士。当他们看到那个蒙面人发出唿哨声,带领众武士逃跑,马上通过通话器,给丁一虎他们指示那些武士的逃窜方向,同时还在不停地shè杀那些武士。丁一虎带人赶过去,经过一番搏斗,擒住了这三个人,其他的全部送回了老家。为了避免麻烦,丁一虎他们将尸体都装入了麻袋,压上大石,扔进了龙潭湖里。
这几个人都是被打晕后,捆好了装到麻袋里去的,现在他们还没有醒。我将那个蒙面人的蒙面巾摘下。一张丑陋的面孔露了出来。这张脸显然是被火烧过以后才变成如此模样。这人是谁呢?
我们仔细地辨认着这张脸。突然一道灵光在我脑中闪过,他是白坚武,对他就是白坚武。这时,另外一个突击队员祁明也认出了他。大家将白坚武用凉水泼醒。白坚武睁眼一看,当时就垂下了头。
“白帮主别来无恙啊。”我说道。
“还好。高老板你也好呀。”白坚武苦笑了一下,扭了扭被紧绑着的身躯。
“白帮主,你为何总是和我高某人过不去?”我先来个倒打一耙。
“不,不,在下不敢。兄弟我也是替rì本人做事,怎敢找高老板的麻烦呀”
“说说你的事吧,白帮主。”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点着一支烟,不慌不忙地调侃着他。
“您看这……”白坚武晃了晃身子,示意我给他松绑。我对他努了一下嘴,马上有个队员给他解开了绑绳,还有个队员搬来了个椅子,甚至小菊还给他端了一杯水。见我如此相待,白坚武放下了一大半戒心。
从白坚武的嘴里我对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白坚武那天被川西田一顿嘴巴赶跑后再也不敢打平安楼的主意了。不过那群黑阎罗却没放过他,将他的斧头帮一举扫平。那天要不是因为他练功房里有一条通往四合院外面的地道,他肯定被大火烧死了。不过即使这样,他的脸还是被火箭弹爆炸后引起的大火给整了容。他强忍疼痛在地道里藏到快天亮,借着晨雾的掩护向自己的老家天津逃窜。由于惊恐加上重伤,刚出běi jīng就体力不支,晕倒在一个旅店里。这个旅店是红花会的一个产业。店老板早就对这个面缠纱布的旅客产生了怀疑。如今见他昏倒在店里马上请来医生为白坚武诊治。白坚武就在这个店里养起了伤,一直养了半个多月才痊愈。在养伤期间,店老板盘问了白坚武的来历。白坚武谎称自己是北平的一个老百姓,遭强人欺压被火烧全家,自己逃了出来准备回天津老家养伤、避难。店老板是个侠义热血的好汉,马上把白坚武的“遭遇”向北平的青木堂作了汇报。青木堂的堂主就是“风轻云淡”董汉民,听到白坚武的遭遇后也是义愤填膺,于是亲自到旅店里看望白坚武。白坚武也是江湖中人,对这种江湖好汉的心理摸得狠透。他与董汉民相谈甚欢。董汉民有意招揽白坚武加入天地会,白坚武从董汉民的谈话中感觉到他是一个帮会的头脑,本想加入这个帮会,rì后有机会再利用这股力量东山再起。如今见董汉mín zhǔ动招揽,白坚武当即同意。可是董汉民将红花会的会规、宗旨向白坚武一宣读,白坚武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红花会的主要宗旨就是驱除列强,振兴中华。当前主要的斗争对象就是rì本。他们刺探rì军的军情,破坏rì资产业,绑架rì本驻华官员,铲除汉jiān。白坚武受rì本师傅平田下作的影响,早已变成了一条彻彻底底的rì本走狗。现在他加入红花会的唯一目的就是铲除红花会,为rì本人今后侵入中国提前搬去一块绊脚石。
白坚武伤好后,马上借口为红花会探听消息,去了一趟沈阳,找到了他的师傅平田下作,将自己的遭遇以及红花会的情况作了汇报。平田下作先是安慰了白坚武一番,然后有大大地夸奖了他一下,最后指令他立即回北平,找机会彻底铲除这股反rì势力。并且告诉他,动手时可以调用黑龙会北平分会的力量。
白坚武回到北平后利用各种手段,再加上背后rì本人的暗中协助,为红花会办了不少事情,还筹措了一些资金,很快就得到了董汉民的信任。董汉民还向总舵的李老舵主推荐了白坚武。李舵主正为红花会人才凋零,发展缓慢而头痛不已。自己接任红花会总舵主二十几年了,只有两个堂口,青木堂和赤水堂,总共才有一百人不到。如今见北平青木堂有这么一个人才,马上从太原总舵赶到了北平,要亲自面见这个jīng明强干的新会员。李舵主在北平一呆就是两个多月。这两个月里,白坚武与总舵主形影不离,凭借自己的jīng明完全取得了总舵主的信任。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里总舵主要回总舵。但最近红花会经营惨淡,总舵的经费也是奇缺,李舵主就让白坚武给想想办法。此时九一八事变已经发生,白坚武已经计划要彻底铲除红花会,特别要将总舵主以及各堂主的头目给拿下。白坚武制定了这样一个计划:
首先白坚武想起了平安楼,他还记得那次在平安楼受辱的一幕,决定借此报复一下,于是就编出了一段瞎话,说自己本是平安楼的老板,被一个叫高松的人强占。这个高松有好几个武艺高强的手下,同时还和几个**帮派联系密切。更主要的是高松身后由rì本人撑腰。他把酒楼抢走后马上改成了rì本风格,天天有大批的rì本宾客上门。高松自己还有很多的rì本朋友,经常陪着这些rì本人吃吃喝喝。最近这个高松还在酒楼开设sè情表演扰乱世风。更可气的是,他这个酒楼每天还把剩菜剩饭做成团子发给那些无业游民,替rì本人收买人心。高松经过不断的巧取豪夺,已经积累了上百万的资产。
里总舵主一听这话肺都气炸了。白坚武马上又进言,如果拿下这个高松或者杀了他,红花会就能控制这个酒楼,至少能接收高松住宅里的一切财产。总舵主立刻就要动手。白坚武反而劝住了他。白坚武让总舵主将所有兄弟召集到北平来,这段时间里,他先去打探高松以及平安楼的动静。李总舵主听从了白坚武的建议,将赤水堂以及留守总舵的头目及好手调集到běi jīng。白坚武见自己计划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就要实行第二步计划,约平安楼的人出来比武,然后暗中调集rì本武士围歼红花会。没想到董汉民和薛强认为这样太小题大做了。特别是薛强在青木堂里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不服,非要先去伯爵府会会平安楼的人。如果有机会就将我高松擒来或直接刺杀,那样就省事多了。总舵主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派董薛二人夜入伯爵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两人才回来,将被擒的情形向总舵主一五一十地进行了汇报。李总舵主只好向白坚武问计。于是白坚武就导演了今晚的这场“比武”。白坚武借口去找一些朋友帮忙助拳,离开了分舵,来到了黑龙会北平分会。白坚武已经和川西田很熟悉了。自从他得知平田下作死了,心里就一直把川西田当作了新的主人。他向川西田汇报了自己的计划,但因为他知道我和川西田的关系,没敢把用我作诱饵的这一情节告诉给川西田。川西田给白坚武召集了二十多个rì本浪人,还派了四个忍者。
白坚武行事狠辣。他趁总舵主他们带大部分会众去龙王庙的机会,先是袭击了青木堂,将留守会众全部杀死,然后才来到龙王庙比武场。他们一开始就用弓箭突袭,然后企图以人数上的优势围歼红花会众人。眼看他的计划就要得逞,却突然发现,这些rì本人不断倒下。“那群黑阎罗来了。”白坚武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而他还不敢一个人逃。但是他最终没有逃出去。不过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高老板给救了。
“白帮主,怎么说你也是一个中国人。你这样心甘情愿地帮助rì本人吗?”我盯着白坚武的眼睛问道。
白坚武一愣。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不瞒高老板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rì本人就是厉害。特别是他们那种武士道jīng神让我钦佩。他们意志坚韧,行事狠辣,对待敌人残酷无情。而咱们中国人只喜欢窝里斗,对待洋人却很恭顺。我想出人头地,只能找这么一棵大树。”
“你就不怕有人找你麻烦么?”我问道。
“怕,怎么不怕。最近出来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就是我的克星。高老板,你也要小心,他们可都神出鬼没。”白坚武说这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我没再说话,只是向他伸出了手,手心里是一枚金质闪电徽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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