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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豆侠传奇》第一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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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曾晓桐质问门卫,就见葛南雄飞快从大楼冲出,向他们跑来。开 心 文 学

“门卫!把他们扣住,别让他们跑了!”

“你说什么?”曾晓桐正为车被砸坏懊恼,没听清葛南雄在喊啥。

葛南雄顾不得理睬曾晓桐,一边向门卫交代着什么,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着。

曾晓桐一脸迷惑。就见众多保安纷纷向这里跑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乱成一片。迅速集结的保安如临大敌般将凌志轿车围住。隐约听到葛南雄在向110报jǐng。

曾晓桐这才感到紧张:“天啊!难道真的出事了?”他连忙打开车门,想要下来。却听到一声大吼:“不许下车!在jǐng察没到达之前,谁也不许动!”曾晓桐心里开始疑惑。他冲噶南雄喊着:“葛师傅,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干嘛拦着我的车啊?”葛南雄满脸怒气,激动万分:“曾晓桐!你干的好事!你的心可真毒啊!抢了钱,还杀死了海芸!你等着吧,jǐng察马上就到了!”曾晓桐如闻惊雷,感到莫名其妙。说道:“你说什么?谁杀了人。还抢了钱?”“你给我闭嘴!再喊叫老子先把你拷起来!”葛南雄的极度愤怒使曾晓桐感到的确是出事了。这才仔细将葛南雄刚才喊的话细细回忆。梦馨在一旁说道:“晓桐,他好像说,是海芸被杀了。还有人抢走了钱!”“啊?这怎么可能。咱们刚刚离开啊。是谁这么快就把海芸杀了?!”

曾晓桐惊骇万分。他拼命将车门推开,下得车来。向大楼门口冲去。几个保安立刻过来将他胳膊扭住。曾晓桐奋力挣脱,大声喊着:“你们不去抓凶手,扭住我干吗?迟了凶手就跑了!”

一阵刺耳的jǐng笛声。一辆蓝白sèjǐng车闪着jǐng灯呼啸而来。冲过早已高高抬起的大门栏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大楼门前。后面一辆闪着同样jǐng灯的面包车紧随而至。十几个荷枪实弹的jǐng察迅速下车,放出jǐng戒。

车上走下一个jǐng官:“是谁报的案?”

“是我!jǐng察同志。28层发生了凶杀案!”

“把住所有出口,现场人员一个也不许离开。一组搜索外围,二组保护现场,三组跟我上楼!”那jǐng官干练地下达着命令。

霎时,阵阵紧张的脚步声,喊叫声,震撼着这座平时井然宁静的大楼。

28层。还是那个极度豪华的总裁办公室。此时却成了另一番惨象。一个女人脸面朝下,扑倒在老板台前。脑后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流出的血已开始凝固,只有少许血泡在冒。血流满地,染红了高档的驼绒sè地毯。老板台上一片凌乱。那个铜雕豹子落在地上。那女人显然已死去。因此jǐng察并未施救,而是迅速控制了现场。闪光灯频繁闪烁。而后,手带白手套的法jǐng上前,开始仔细查验女尸。地上的铜雕豹子被法jǐng捡了起来,轻轻地向女尸后脑靠去。那铜雕豹子底座上粘带大量血迹。法jǐng显然是在验证死者是否被这个铜豹子击打致死。只见他微微点头,像是有了结论。而后,将铜豹子轻轻放入一个透明塑料袋中。

勘验完了现场,那jǐng官吩咐将报案者请过来。葛南雄赶忙挤了进去。那jǐng官伸手一拦,将葛南雄险些踩到地毯血迹的脚拦了回去。示意他就在门口说话。

“你的姓名?”jǐng官问道。

“jǐng察同志,你不要搞错啊。我是报案的,不是凶手。”葛南雄一阵紧张。

“啊!不要紧张。我们并没说你是凶手。对报案者,我们也要核对身份啊。”jǐng官温和的语调略微缓解了葛南雄的惶恐。

“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不要说谎,不要隐瞒和遗漏。你说的一切都将对我们破案影响重大。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可以问一下,jǐng官您是?……”葛南雄犹豫着问道。

“啊。我们是蓝海市公安局北山分局刑侦科的。我叫夏朗。这是我的jǐng官证。”夏朗按照办案程序履行着身份介绍。

“我可以提问了吗?”夏朗介绍完自己,以尽量平和的语调说道,想缓和葛南雄惶恐的情绪。

“夏jǐng官,您问吧。”

“这个大楼是什么所在,这个办公室又是谁的?你详细和我说说,好吗?”

“这是我们蓝海市兆chūn地产集团公司的办公楼。这是我们总裁林总的办公室。”

夏朗听到这里,停下手中记录的笔,环视一番。心里叹道:“好一个大气磅礴、豪华至极的办公室啊!要不是满屋的血腥气,可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回头见葛南雄停住不说,忙说道:“你接着说,说说案发时的情况。我听着呢。”

“我们林总今天一整天都在蓝海河高尔夫球场陪客人打球。傍晚时,林总吩咐我回总部取100万现金,我急忙赶回。上楼时见到曾晓桐和他老婆柳梦馨从电梯出来。还打了招呼。”

“等一下。你说的林总是谁?曾晓桐、柳梦馨又是谁?”

“林总名叫林兆寒。是我们集团公司总裁。曾晓桐是集团下属公司‘chūn寒文化传播公司’的总经理。柳梦馨是他老婆,也是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她就在这个外间秘书室上班。”

“很好。你讲的非常清楚。请接着说。”夏朗用一个微笑鼓励着葛南雄。他注意到,当葛南雄提起林兆寒这个名字时,仿佛内心诚惶诚恐,唯恐亵渎了这个名字。看得出,这个林总在下属中的威严。

“我来到总裁办时,发现门大敞着。里面小财务室的门也大敞着。这可不合林总立下的规矩。平时只有秘书室的门是开着的。而里间的总裁室和财务室,未经通报允许,是谁也不能进去的。于是,我急忙走进总裁办,见出纳海芸已被杀死,扑倒在林总的办公桌前。林总交代我提取的现金密码箱也不见了。而来前林总告诉我,现金已准备好,放在他办公台上的。我当时就懵了。连忙报了110。同时,我突然感到了不对劲。我分明看到曾晓桐出电梯时,提着一个沉重的密码箱。而这座大楼早已下班,根本没有人来。定是曾晓桐杀的海芸,抢走了密码箱!于是,我马上给门卫打电话,果断扣住了正要开车冲大门的曾晓桐!”

“哦!这么说,你的jǐng惕xìng和临场反应还很快嘛!”

“当过几年兵。平时做梦都想干jǐng察。只是没机会。呵呵。哪能跟你们比啊!”

夏朗吩咐葛南雄不要离开,并派人守住。那葛南雄又是一阵紧张。夏朗冲他笑道:“既然想当jǐng察,那办案的程序你想必知道啊。先委屈一会。不会冤枉了你的。”接着用对讲机呼叫楼下,让把曾晓桐和柳梦馨带到现场来。

曾晓桐看到刚刚还恬静优雅的总裁办,转眼变成了血腥充斥的杀人现场。海芸的尸体惨烈地横在地上,顿时脑袋膨胀,惊恐得说不出话来。柳梦馨一进门就晕了过去。

曾晓桐和柳梦馨被分别带到两个房间问话。这边,夏朗履行完了例行的程序,便切入正题。

“曾晓桐。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曾晓桐还没有从极度的惊骇中摆脱出来。嘴唇哆嗦着,仍在自言自语:“怎么会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我在问你呢!”夏朗一声断喝,才将曾晓桐的思路拉了回来。

“曾晓桐。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演戏,还是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杀死海芸的,你老婆是不是同谋犯?”

“你在说什么?我杀了海芸?我没有杀人!你休要污蔑好人!”曾晓桐发怒了。自离开家乡空山镇后,二十多年来,他始终受到周围朋友的尊重,还从没人将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对他如此讲话。

“人不是你杀的?那你车里的密码箱怎么解释?为何只有你和柳梦馨出现在杀人现场?”

曾晓桐说道:“jǐng察同志。人绝对不是我杀的。你要想听,我就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你要是不想听,就拿出证据来!”

“好啊。那你就说说吧。我当然希望你不是凶手!”夏朗在听到曾晓桐这个名字时,脑子就在急速转动。他感到这个名字十分耳熟。此刻才猛然想起来,chūn寒文化传播公司在蓝海市名声赫赫。他们对在蓝海这个文化沙漠开展高层次文化活动,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前几天电视新闻报道的。曾晓桐这个名字自然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当曾晓桐讲完他一天的活动,以及为何会在下班后来总部大楼时,夏朗拿起手机,做了两件事。

“是蓝海假rì酒店吗?请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曾晓桐的订了房间?”曾晓桐很平静,他知道,jǐng察会得到肯定的答复。

接着,夏朗对曾晓桐说:“告诉我你们林总的电话。”

“请问您是兆chūn地产集团公司的林总吗?我想请您回忆一下,傍晚时,您给曾晓桐打过电话吗?”曾晓桐仍旧很坦然,他知道,jǐng察仍然会得到肯定的答复,一切很快都会被澄清的。他心情稍微放松后,才突然想起,他答应去接儿子的。此时早已过了两个小时,子哥还不定怎么样了呢。他不由心中又泛起了焦急。恨不能早些结束这一切。

这一次,夏朗放下手机,脸sè变得极为严肃。那神态让曾晓桐心中不寒而栗。

“曾晓桐。你不老实啊!”

“怎么?……”曾晓桐困惑,同时感到了紧张。

“林总说,他没有和你通过电话。”

“这怎么可能?!林总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啊!他怎么?想不起来了?还是……”

“曾晓桐。我劝你还是放老实点。林总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你说的那个号码根本不是你们林总的手机!”

曾晓桐脑袋一阵发懵。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似地说道:“对啦!林总不是用手机打的。而是这个号码。但那声音肯定是林总的。我绝不会听错的。”

很快查清,曾晓桐手机里存的那个号码是公用电话。而且离蓝海河高尔夫球场足有十几公里。

“曾晓桐。林总他一直在赔客户打高尔夫球。他不可能跑到十几公里外,用这个公用电话和你通话!这一点,我相信客户可以作证!你还想抵赖嘛!”

曾晓桐一时陷入极度的混乱。林总明明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取钱。为何又不承认呢?这么大的事,难道会记错了?或者是自己听错声音了?那绝对不可能啊!和林总共事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可能连林总声音都听错了呢!他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但一闭眼,便见到了海芸横在地上的尸体和满地的血污。他又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这事如果说不清,可是塌天之祸啊!

“jǐng察同志。请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杀海芸。她是我爱人的好姐妹!”

夏朗并没有理会曾晓桐的歇斯底里。显然,现场勘查取证和询问调查已经结束。他命令收队。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都先带回分局。负责搜查外围的三组报告说,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进入大楼和逃遁的迹象。几辆jǐng车又闪起了jǐng灯,呼啸而去。

曾晓桐被推上jǐng车时,干jǐng将一副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双手。他的心咯噔一下,涌起一股难言的羞愤。他看到,柳梦馨也被押上了另一辆jǐng车。两个女jǐng察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如临大敌。梦馨手腕上也闪着手铐yīn冷的光。他看到,他的梦馨像一只惊恐万分的小兔,眼里闪着屈辱的泪光。曾晓桐的心像被刀狠狠地扎了一般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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