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连饿带累。 首发--无弹出广告靠在路边一棵树上睡着了。他梦见和爸爸妈妈一起在海滩上飞跑,任海浪冲刷着光光的小脚丫。爸爸妈妈在身边,一人拉住他一只手。他不时翘起腿来,把自己挂在空中,像荡秋千一样任爸爸妈妈将他荡来荡去。快活极了。突然,爸爸妈妈用力将他荡起,他的手却猛地一松,抓不住爸爸妈妈的手了。他感到自己失去了控制,直向大海中落去。他惊叫一声,头狠狠地撞到海底。子哥一睁眼,眼前哪有什么大海。爸爸妈妈也并不在眼前。只有四周的嘈杂灌入耳蒙。原来是一个梦。他的头重重碰在树干上,疼痛不已。他强忍剧痛,睁开眼来。
朦胧中,一辆洁白的轿车向他身边滑行过来。子哥猛地站起,心里一阵狂喜,高呼着:
“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向那轿车扑去。轿车司机始料不及,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子哥身边。好悬呀!离子哥只剩下半尺远。车窗摇下。子哥看清了,开车的并不是爸爸,而是一个带着大墨镜的阿姨。
那开车的女士刚要冲子哥吼叫,却突然惊呆,冲子哥喊起来:“子哥?你是子哥吗?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爸爸妈妈呢?”
子哥正自沮丧,猛听阿姨喊他名字,不由愣住。那女士下车来,将子哥抱到路边,摘下大墨镜。子哥认出,原来是很熟悉的林阿姨。记得爸爸叫她“予寒”。这个林阿姨经常请爸爸妈妈出去吃饭,但更多时候是请他和爸爸出去喝早茶。子哥很喜欢她。而且子哥不得不承认,这个阿姨比他妈妈还要漂亮。子哥总算见到了熟人。一肚子委屈想要发泄出来。他真想扑到林阿姨怀里痛哭一场。但是,见到林阿姨一身洁净得体的衣着,还有她身上飘来的清香,再瞅瞅自己一身的泪汗和污垢,他又不敢了。林阿姨却早已看到了子哥眼里闪动的泪花和浑身的邋遢。她无比心疼地将子哥搂了过来,抱在怀里。
林予寒带着一脸鼻涕泪水的子哥,向子哥家开去。来到子哥家楼前。刚要停车、下车。却听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jǐng笛声。两辆闪着jǐng灯的jǐng车呼啸而来,嘎然停在了楼前。记者职业的习惯让林予寒感到,要有新闻发生了。她没有忙着下车,而是迅速抓起相机,对准jǐng车。准备拍摄。先抢机会拍照,再迅速冲上去采访,是职业记者遇到突发事件必有的反应。子哥见到林予寒这一系列快如闪电的举动,顿觉好奇,将小脸贴向玻璃,向那些jǐng车张望。
林予寒见一群jǐng察先下车,随后将一个人拉出车来。那人带着手铐,步履踉跄。林予寒在心里惊呼道:“曾晓桐!怎么回事?晓桐怎么被戴上了手铐?”再往后看,从第二辆jǐng车上下来的竟是柳梦馨!林予寒惊得目瞪口呆!
“爸爸,妈妈!”子哥的惊呼让林予寒清醒过来。她本能地用手一揽,将子哥搂在怀里,把他的脸和眼遮住,不让他看眼前的一幕。子哥拼命挣扎。林予寒拍着他说道:“子哥。你认错人啦。那不是你爸爸妈妈。”
“你骗我。我看见爸爸妈妈了,你快放开我!”
“子哥听话。那真的不是你爸爸妈妈。咱们走吧。”
林予寒不顾子哥的反抗,迅速挂档,脚踏油门,方向盘一个大回环,迅速驶离。
“林阿姨!你为啥不让我回家。我看见爸爸妈妈回家了!”子哥怒吼着。
林予寒心里一声叹息,心想,幸好离开的快。子哥应该还没看到爸爸妈妈戴的手铐。但她心里却一团混乱,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曾晓桐一定是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呢?竟严重到戴了手铐?是公司出事了?偷税?漏税?还是……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啊!她自信了解曾晓桐。他绝不会在经营中有违法行为。一定是误会了。可为何把柳梦馨也卷了进去?柳梦馨是她哥哥林兆寒公司的员工啊!她心中茫然。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顿好子哥,再去详细打探。如果曾晓桐出事,对她来说,可是大事。她心里装着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曾晓桐在jǐng察的夹持下用颤抖的手打开家门时,里面传来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曾晓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接。夏朗几步跨过去拿起了听筒。
“喂!是桐桐吗?你是怎么搞的。半天不接电话!你在忙啥?为什么不去接子哥?……”
“对不起。我不是你找的桐桐。”夏朗及时打断了对方。
屋内摆设简单,但很符合一个艺术家的审美理念。如果不是执行公务,夏朗自叹无缘进入这样清新典雅的环境。
打开卧室门。夏朗的脸顿时大变。随后被带进来的曾晓桐也满脑子迷惑。几个大号的密码箱整齐地排成一排,放在床上。
“曾晓桐,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早就收拾好了行装?”
“这……这不是我收拾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曾晓桐完全懵了。
“难道别人还有钥匙?”
“没有。”
“那么,是你收拾的?”夏朗转身问浑身哆嗦的柳梦馨。柳梦馨一脸惊慌,只摇头不说话。
“不可能是她。她早上和我一起离开就没有回来过。”
“你们俩还在诡辩啊!难道还有别人能进入你们房中?这门窗可是都完好无损!”
曾晓桐脑子一片困惑。他语无伦次的解释反而坚定了夏朗的判断。
“曾晓桐,我告诉你。这是一个预谋好的杀人抢劫案。你最好如实交待。不要再和我耍花招!”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夏朗走过去再次拿起听筒。
“喂!你是谁?这是不是曾晓桐家啊?”还是刚才那个女声。
“请问你是曾晓桐什么人?”
“我是曾晓桐的妈妈!你是谁啊?曾晓桐去哪里啦?他为什么没去接孩子啊?子哥到现在还在幼儿园哭呢!”
“我是jǐng察在执行公务。你儿子……”
夏朗的话被曾晓桐打断。曾晓桐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说道:“jǐng察同志。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恳求你不要告诉我母亲。她有心脏病,会受不了的!”
“曾晓桐。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现在就以涉嫌杀人抢劫逮捕你。我们有责任和义务通知你的家属。你看怎么办?”夏朗手捂听筒,看着曾晓桐说。
曾晓桐闻言,心里一阵绞痛。他再一次拼力说道:“我没有抢钱。更没有杀人!我是按林总指示去取钱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啊!”一旁的柳梦馨也有气无力地说着:“我们没有杀人。没有!你们放了我。我要去接子哥!子哥!”柳梦馨极度惊慌,昏过去了。
夏朗想了想,对听筒说道:“是这样。你儿子出了点事。我们要把他带回北山分局调查。您先别着急。我们会按程序通知您的。至于您说的孩子。我会安排人去找。”没等对方回答,夏朗便放下了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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