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飞虫就是搭建了飞虫桥的那些飞虫,我敢确定,因为在那些飞虫身下,水晶顶壁上面,赫然出现一挺火焰喷射器,那是老爸用衣服包裹过,试验飞虫桥强度时丢到地下深渊的那火焰喷射器……
我们绕了整整一大圈,又回到了淮南王陵,确切的说,是回到了淮南王陵的地下深渊。
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爬来爬去的飞虫,我们全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身处在这深渊地下,虽然明知道格着那层水晶一样的物质飞虫无法碰触到我们,但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我猛然想道那些墙壁上的刻字,巫楚八公之所以找到刘安,就是因为楚城的位置和淮南王陵临近,原来不只是因为临近才找到刘安,而是因为巫楚最后的大秘密就在淮南王陵底下啊。
张静拉了拉我的衣襟,颤抖的指着前方,说:“前面有人……”
有人?刚刚怎么没看到?
我顺着张静所指看去,在祭台的阴影部分,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人头,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里有两个人,加上冰封的那个,正好是三个,如果在加上玉棺中的尸骨,不就是剩下的巫楚四公的全部了吗?
我心中暗自猜测着,拎着宝刀走了过去。竟然己经来到了这了,就没什么可怕的,是生是活,都要博上一博。
等到我来到祭台底下,看清这两个人的模样,才长吸了一口气。
两具可以说是骷髅也可以说不是骷髅。因为这两个人地样子和淮南厉王那对眼球有些相似。只不过他们存在地并不是眼球。而是肉身。
一具尸骨整个脑袋一点肉也没有。骷髅头。上身却仍保持着生前地状态。到腰部以下。又全是白骨。
另一具尸骨。整个头都很完整。但上半身是骷髅。下半身却又长出肉来。
这两具尸体。看上去诡异之极。尤其是其中那具有着完整脑袋地尸骨。半睁着双眼。就像这个人还活着一样。
这时老爸他们走了上来。看到均是一怔。
这种半骷髅半肉身地样子让人看了极不舒服。胃里只冒酸水。我忍不住撇过头不去看这两具尸体。
“呜——”
一股阴风扑面传来,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定睛一看,顿时蹬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两具尸体的中间。
在我眼前,一个直径达几十米地圆形水池里面,漂浮着数不清的人头,这些人头脸上的表情或哭或笑,千奇百怪,最诡异的是这水池里的水。不断的翻滚着。水池里的人头在里面上上下下起起浮浮时隐时现看上去可怖之极。
水池的水是碧绿色的,水池里地人头也是碧绿色地。人头上面还长满了古怪的斑点,脓水。随着人头不断的在里面翻滚,隐约中似乎传来充满怨恨凄厉地嚎叫。
老爸看到这般情景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张静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出来,王二狗父子齐齐发出叫了一声,扭头就跑,张叔叔和宝哥哥别过头去,再也不看一眼。
男的,女的,老地,少的,小孩,婴儿,在池中都能看到,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浮浮沉沉,这其中更有几颗人头冲着我们凶狠的瞪着眼睛,似乎要从池中飞出来咬我们一样。
“啪嗒。”
盘坐在地上那个长着完好头颅的怪尸突然倾倒,正倒在我的面前,和我的眼睛相隔不到五厘米远,那对眼睛,似乎还在我眼前转了一下。
“滚开!”
我吓得一闭眼,我随手一拔拉,情急之下力气大,就看那颗肉头脱离尸骨飞了出去,直直的掉进水池,转瞬就被池水淹没。
“啪嗒。”
另一具怪尸地骷髅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震动还是因为别地原因,居然自动折断,滚到了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宝哥哥上前一脚,把骷髅头踢进水池。
老爸打量着四周说:“这里没有出路,难道我们走到了死路来了吗?”
除了那直径达几十米地圆形水池,就只有我身后这一座白色祭台了,眼前,分明是一条死路。
头顶吗?看着那些飞虫,我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没有那个小棺材一样地机关控制他们,碰上了绝对是死路一条。
墙壁?四面都是岩石,就算有宝刀在手,想要挖开一条通道也绝无可能,石头不像冰,我们根本不可能挖得动,在说,我现在己经是半饿状态,哪还有力气去挖那根本不可能出去的通路?这里可是深不可测的地底深渊啊。
我站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死路也没有转回的余地了。如果这里没有路,那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我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暴躁不安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池中人头的怨气浸染,我现在的情绪消极之极,看了看老爸他们,脸上同样都是都露出懊恼的神色。
人头坑打死我也不会下去,所以我在白色祭台四周来回的转圈,查看着可疑的线索。
这白玉祭台高不到一米,宽也是一名,四四方方,表面光滑如镜,上面却有道道血迹深深的印在其中,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这白玉自带的颜色。
不过从下方的人头坑倒是可以猜测出一二,只见人头不见尸,这说明下面的人头是被人集体砍头扔到这里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群可怜的人生前犯了什么过错,居然要受这样的刑罚。
我用手抚摸着白玉祭台,猛然间白玉祭台泛起一样白光,刹那间,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热了一些。
老爸快步走到近前,用手抚摸。白玉祭台又是一阵大亮,温度再次上升。
老爸想了想说:“这白玉祭台有古怪,我想这里不是没有通路,只是我们并没有找到。”
宝哥哥无聊的看着头顶水晶外爬来爬去的飞虫,说:“但愿通路不是在这上面,或者是人头坑里,否则……哼哼我宁可死在这也绝不走这些路。”
张静缓了过来,看了白玉祭台,说:“白玉祭台应该是用玉中的极品。温玉所造。这种温玉能够通过很小地热量放射了很大的热量,刚刚你们用手触摸它空气变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心中暗想,能够克制住那头冰龙的阴寒之气。这说明白玉祭台应该是属于神器之流的东西,难道说,这是巫楚人留下来的一个线索吗?
还有那头冰龙。光它的头颅就那么大,它的身子又是多大?怕是没有百米长,三四十米也是应该有的吧?可这么大一头冰龙居然会出现在巫楚人的岩洞里,而且还杀掉了巫楚八公之一,这说明那头冰龙虽然和巫楚人有关,但却不受巫楚人地控制。
很有可能是巫楚人用什么方法擒获了这条冰龙,或者是这条冰龙本来就生活在这里,可是后巫楚人开砸这里。建造了这个岩洞。却发现无法克制住冰龙。
这座白玉祭台,估记就是克制冰龙地东西。如果照这么推测的话,那冰龙出现之地。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出口。
巫楚一族最大地秘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如果说巫楚人想要守住这个秘密的话,就必须要找一个连他们族人都无法接近的东西来守住这个秘密。
我猜想那画下人皮画地人很有可能就是巫楚的大长老,他算数千年后我们会来到这里,就故意把我们的行为画了下来,可最后却用空白代替,这说明他的内心也是很茅盾的,一方面他希望有人接触到这个大秘密,另一方面,却又不想,所以才会留下画又不说出准确的路线,一切就由我们自行探索。
我和老爸商量了一下我的想法,老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巫楚大长老临死前没能出那个大秘密,想来他死时也是带着遗撼吧?如果人皮画是他留下来的,那他应该把那个大秘密记录下来才对,可那画上只是说我们会来到这,却没有任何算得上指引地地方。”
“冰龙地可怕刚刚我们己经见识过了,想想看,巫楚人常久以来一直在寻找着巫楚大长老没有说出的那个大秘密,哪怕身中血蛊仍然没有放弃,这说明他们迫切有想要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巫楚人用人体做试验,制造出这么多地怪物出来,目地就是想接近那个大秘密。”
老爸又说:“也就是说,巫楚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完成这个大秘密,竟然是不惜一切,就不可能将发现到的最后秘密藏在冰龙附近,他们族人本来就己经很少,控制不住冰龙,很有可能使他们一族加速灭亡。”
我点了点头,看着一旁地张静,希望她能说出一些不同的答案。
72祭台白玉
宝哥哥接过话茬,目露深意的说:“两边都有可能……”
我:“……”
张静大小姐只是摇头不说话,被宝哥哥这么一闹,也失去了讨论的原因,我拿着宝刀在白玉祭台来回的比划了几下,一狠心,一刀劈下白玉一角。
三角形的白玉掉在地上,我俯身捡起,感觉入手极暖,我把白玉一角拿到冰封的岩洞按在冰上,顿时冰上哧哧冒出白气,我感觉到手中白玉的温度极烫,忙把白玉扔到了地上。
王二狗和王龙在看到人头坑就跑到了这里,王二狗看到了我,猛的站起身指着人头坑吼道:“有鬼……鬼鬼……好多鬼。”
我被他吓了一跳,骂了一声拿着宝刀拔弄沾上冰哧哧冒白气的白玉,让它尽量融化那些冰。
如果早有这白玉,就不用费力气用刀砍冰了。我叹了口气,回到祭台附近。
此时老爸和张叔叔他们正蹲在人头坑前研究着什么,看到我,老爸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老爸说指着池中一个红通通的人头说:“你看,这就是刚刚掉进池中的人头。颜色变成了红色,你在看那些碧绿色的人头。”
我顺着老爸所指,放眼看去,那些碧绿色的人头目露凶光,头中嗷嗷嚎叫,竟然拼命的在向那红色的人头接近,却因为受到了什么阻挡,无法接近到红色人头的附近,只能围成一圈。口中发出让人头皮发麻地厉声。
我骇然。刚刚看到人头坑里的人头只有少数在厉嚎,怎么这颗人头一掉进去,那些碧绿色的人头就好像发狂了一般?难道……这些人和他有仇?
怨气越深。时间越久,戾气就越重,死后一缕执念长久不化。虽然记忆全失,但却对生前的恨无以忘怀,这些碧绿色的人头反应这么古怪,可想而知刚刚掉下去的人头和他们间的深仇大恨了这时张静大小姐也有了一些新的发现,在那两具没有头的尸体身上找到了两块铜牌,样式和先前看到地那个老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地地方就是前面的鸟篆字,这应该是他们的名字。
我眉头紧皱。说:“从这两块铜牌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两具尸体应该也是巫楚八公中地两位,这一路上确定身份的。咱们己经看到了七位,如果算上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就正好是八位,巫楚八公全部在此,那终点……咱们能看到什么?”
老爸想了想说:“那颗人头不太可能是刘安,也不太可能是巫楚八公之一,依照雷被临死留言来看,剩下地四公同属风信子一脉,感情相交甚好,不太可能会自相残杀,而刘安亦不大可能,堂堂淮南王能够信从巫楚八公之言假死避世,这就说明他们间的信任己经很深,反骨不太可能。”
张静接口说:“墙上的刻字曾经提到,这里曾进来过无数盗墓贼,巫楚八公放下万斤石才隔绝了这些前来盗墓的人,如果说老者手中提着的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是盗墓者的话,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看到我们没有说话,张静又说:“高塔中有两间一模一样的房间,房间中又有一模一样地两具玉棺,能够使用玉棺安葬地,在这里除了淮南王不做第二人选,依我看来,两具玉棺内应该全是空的,甚至淮南厉王刘长地尸骨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张静说:“从锦帛诏文上看,刘安自幼丧父,心中定对父亲怀念居多,他将淮南厉王地尸身摆放在那个房间何意?按理说应该会找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好好安葬才对,刘安的玉棺也应该如此,绝不可能大大方方摆放在房间,而不去下葬,这不合情理。我想那玉棺中的尸骨应该是后来才放进去,用意就是吸引人的耳目。”
“可是……”我想了想说“依照咱们在这一路上看到的事情推断,刘安是想长生不死,长生不死本就是逆天之事,刘安不按常理也可以说得过去啊。”
张静说:“刘安在追求长生不死不假,可咱们这一路上所闻所见,看那八公的古怪尸体外,分明是他们炼药试验失败所致,如果试验到最后并没有得到长生,刘安应该一定会给自己留条退路,必竟入土为安古来有之,刘安不可能没有想过。”
老爸“嗯”了一声,说:“刘安的尸骨无法确认真假,但七公的尸体应该不会有错才对,如要去掉那颗人头的话,那么咱们就只剩下一位没有看到了,如果在这里没有线索的话,我想一定在那个玉床的空间。”
老爸的意思我很清楚,一路之上所碰到听到的关于血蛊的消息除了那张熏黑显露出来的壁画外,没有任何提到血蛊的地方,不过我想,竟然那位画人皮画的人算出了我们来这的目地,又给了我们一些提示,就说明我们一定有机会解开血蛊。
路到了这里没有了任何提示,也没有任何片面的线索,对面是一头冰龙,眼前是一个死胡同。何去何从,实在让我们伤透了脑筋。
就在这时,池中发生了变化,原本碧绿色的池水开始慢慢转变成红色,血一样的红色,那些碧绿的人头像是十分惧怕那血红色地池水,不住的倒退,现在己经都涌到了池边,嗷嗷乱叫。更有几颗戾气重的人头跃离水面。想要从坑中跳出来。
只这一瞬间的工夫,池中半数的人头都效仿那几颗最开始跳的人头,一时间噼里啪啦人头疯狂的往外面跳。有好几次都跳了上来,还是宝哥哥手急眼快,手拿配刀给拔了下去。
“这里不能久呆了。在这么下去,人头都跳上来,咱们想躲都没地方躲。”老爸一看也急了,宝哥哥手中的配刀己经开始冒烟,这说明这些人头上有剧毒。
空气中好像也开始漂浮起有毒的气体,我们连忙把防毒面具戴上,而这时,池中水己经完全变成一片血红。那些人头像疯了一般越跳越高。宝哥哥地配刀被腐噬了大半。我们这边除了一把宝刀,就只剩下匕首了。
人头跳上来地越来越多。数量也变得可怕,足有上百颗人头。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有的哭有的笑,满地地乱蹦。
宝刀也失去了作用,杀一个头行,两个呢?三个呢?被这群人头围上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一路抵挡一路退,退到了冰封地带,这时候我才看到,我扔下的那块白玉己经融化掉了相当大一个空间,还在哧哧地冒着白烟呢,此时有好多人头己经向我们蹦了过来,情急之下我用宝刀起那块白玉,抛了过去。
“哧。”白玉己经被冰块刺激得表现都现出红色,温度高得吓人。
那些人头一看到一个冒着白烟的物体滚了过来,一拥而上,一个接着一个跳到白玉附近,哧哧声更响,绿色的气体都变成一股毒烟,瞬间把我们的视线淹没。
老爸大喊了一声,我们齐齐趴在地上。就算有防毒面具在,这么多的毒气也难保不会吸进少许,只有将身子尽量贴近地面,才能远离那些毒烟的危害。
余下的人头前仆后继还在不断的扑向那块白玉,这群戾气冲天地家伙是见什么咬什么,碰到什么吃什么,有好多人头嘴里嚼着岩石,更有地连祭台边上那两具尸体都不放过,大口大口的嚼着,吞下去,又有脖子里冒了出来,然后在吐进去……
我们趴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全都吐了,原本肚子里就快空了,这一下,彻底清洁溜溜。
那些没跳过来地人头开始啃起了白玉祭台,这下可好,顿时绿烟升腾,这白玉沾水就沸,人头碰上就没个好,越来越多的毒烟冒了出来,把我们眼前地视线完全遮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毒烟才淡了一些,地面上满地都是碧绿色的液体,看上去恶心之极。
人头没剩下几个,一大半死在白玉祭台上,一小半死在我扔的那一角白玉旁边。
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好过,虽然人头的危胁解除了,但那难忍的高温却让我们快喘不上气来了。
吸一口气满鼻子生烟,热呼呼的难受,那白玉祭台沾水就沸,这么多有人头撞在它身上,己经让它表面的温度高得难以想像,就连头顶上方的水晶物质都被热浪蒸发的出现一片精莹的水迹,虽然没有化掉,但看上去却也让我们心惊肉跳。
这上面可全是飞虫,要是这块水晶融化了,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池中的水冒着的气泡嘟嘟作响,显然是温度到达了极致,水蒸气上升,让原来暗淡了的绿烟又变得浓密起来。
陡然耳边传来一声凄戾的长嚎,从池中飞出一道红光,撞在那白玉祭台上面,顿时血水四溅,整座祭台突地一亮,温度到达了最高点。
73绿池
温度热得简直像一个蒸炉,我们四周的冰块飞快的融化,而我们也紧贴着冰块,将整个身子靠上去,让身体凉快一些。
刚刚还冷的要命,现在却热得要死。我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数不盛数,但像今天这样的奇景,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冰龙会不会在喷一口冰霜,现在我们己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想身体不那么热,凉下来,就行了。
高温还在漫延,万幸那头冰龙没有出现,白色的祭台己经完全变成血色。远远看去。就像一块粘稠的血块,不断地闪烁着红芒。
这种现象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绿色的毒雾完全消失。直到头顶上方的水晶物质开始融化,亮晶晶的液体滴在血红的祭台。
“哧!”
很小的一滴液体,却让祭台上的温度飞快的减少。血红色慢慢褪去,得回先前那般洁白的样子。
有冰龙地冷气存在,岩洞里地温度下降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温度己经恢复正常。
在绿色毒雾消失后,我们就小心亦亦的绕着地面地碧绿液体,躲开冰龙冷气的攻击范围,直到温度恢复正常。我们一行人才来到白色祭台。
此时。这里己经大变样子。头顶上方的水晶物质己经走形,四周地墙壁都现出灰白色。己经被高温烤的粉了。
最让我们吃惊的却是先前那个圆坑水池,碧绿色的水完全蒸发消失。在圆坑一侧,赫然出现一道石门,上面刻着古怪的巫楚花纹,水池底,仍残留着数不清的骷髅碎骨,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
老爸怔怔的指着那道门说:“那道门……是通路?”
我们全都怔住了,原本以为这个地方是死路,没想到通路居然是在水池,如果不是被白玉祭台蒸发掉,恐怕我们死在这都无法找到这个通路。
张叔叔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巫楚人地智慧,这次真地是领教到了。”
王二狗父子跑了过来,看到这般情景,面露喜欢,一个劲的让我们下去看看这个石门怎么打开。
宝哥哥听到气坏了,说:“你们想去自个下去,没这胆,就站在后边别说话。”
不知道里面地毒气有没有完全消失,这么冒然下去,后果难以预料,王二狗父子闭嘴了,我和老爸他们蹲在坑边,仔细的查看坑底是否还有残留地毒素坑底的那些骷骨头颅仍呈现出一股碧绿的颜色,虽然石门附近的骷骨要比坑底的骷骨少上一些,但骷骨上的剧毒却是一样的,如果就这么下去,肯定会碰到剧毒,就是碰不到,光是凭着吸毒面具也难以保证不吸进毒气。
我和老爸商量了半天,决定搬来那些碎冰扔到里面,这样一来毒气漂发的速度就会减缓,我们也能够安全的接近那道石门。
宝哥哥一看王二狗父子仍站在一边没事儿人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王二狗,王龙,你们俩也去。”
都快支持不住了,王二狗父子是最为心急的一个,跑去帮忙抬冰块。
“肖强哥哥,给。”
我刚想去帮忙,张静拉住了我的胳膊,把一个玉瓶递给了我。
我问:“这是什么?”
张静抿嘴笑:“何首乌身下的清水,你喝一口就知道了,这瓶水是我先灌的,所以不脏哦。”
想起这大小姐连洗头在洗脸,又往身上浇的情景,我不禁好笑,女人啊,为了漂亮的脸蛋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
喝了一口瓶中的清水,顿觉一股清凉从喉咙直达胸口,就像一条凉线,凉嗖嗖的,随即从腹中升起一丝暖意,饥饿感竟然一扫而光,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愕然看着张静,张静只是抿嘴笑,示意让我多喝点。
我又喝了一口,就把玉瓶还给了张静,倒不是我不愿意多喝点,实在是这清水古怪的很,一进肚子就自动化成一股气,把肚子撑得胀了起来,两口己经让我喝饱了,在喝,就撑了。
大家一行动手,没用多久,就用冰块把下方的骷骨遮盖了起来,虽然还有些骷骨仍然裸露在外,但空气中漂浮的气体却逐渐的变淡了。
这里只有我和老爸是点金将。这种寻找机关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我们父子身上。
宝哥哥把军用绳系在白玉祭台上,我和老爸小心亦亦的扶着军用绳,来到了石门前。
石头宽约一米,长一米五左右,和其它地方的岩石无论是从颜色上还是坚固程度上都要略高一筹。
上面刻着巫楚的花纹,从形体上来看,倒像一个八卦图形,不过和八卦相比,明显有一些缺陷。里面无用的笔画太多。边缘也少了一些像八门符标那样重要地点缀,如果说这个图形是八卦的前伸,倒是很有可能。
而在这块像八卦的巫楚文字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凹处,大圆套小圆,倒不是很深。只有半根手指的深处。
看到这个孔洞,我心头一跳,这个孔洞和冰封老者身上发现羊脂玉,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忙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老爸,老爸点了点头,那块羊脂玉被老爸收起来了,现在就在他身上。
随着老爸将羊脂玉放到里面……
一阵白光闪过,羊脂白玉竟然和石门相嵌了再一起。紧接着石门发出一阵轰鸣。我和老爸见势不妙连忙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在上面等待了半天,石门轰鸣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了,往石门看去。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又等了一会,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和老爸又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石门边缘除了多出一道痕迹外,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我和老爸拿着匕首抠挖边缘的浮土,发现石门好像的位置好像略有移动,用匕首抠挖却又动也不动。
我说:“泡在水里这么久,难不成是时间太久,这个机关锈住了?”
老爸点了点头,把匕首收起,拿着宝刀在四周抠挖起来。
本来用宝刀直接在石门上开个洞地话,倒是比这种做法容易地多,可是不知道这个石门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禁制,如果冒然挖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怀疑我们从仙境进来的路径都不是正确的,青铜大门一定还有另外地开法,想想炼丹殿转动,就能理解了。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己经没有了,不管我们走的是对还是错,都己经无法回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通过这里,也许就会到达那传说中的终点,一切起源地开端。
老爸面露喜色:“找到了。”我凑过去一看,宝刀清理出来的地方嵌出一道很深的缝隙,这说明这个石门是要向外打开,却因为某种东西阻隔,才没有打开完成。
老爸手中宝刀一晃:“肖强闪开点。”我扶着军用绳向上爬行了几步,回头看着老爸。
就见老爸手中宝刀一闪,石门轰的一声,倒塌了下来,正落在那些冰块上,顿时砸的冰屑乱
我抓着军用绳,直吐舌头,还好我们搬来了一堆冰,否则这么直接砸到骷骨上,被那些毒水溅到还有个好?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等到冰屑散去,在原来石门的位置出现一个幽深的地道,一米的宽度,一米地长度,四四方方弯弯曲曲看不到终点,里面地空间黑极了。
通道在眼前,我们全都喜出望外,现在我们根本不去想这是死路还是活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爸冲着张叔叔招了招手,喊:“老张,你们扶绳子下来,咱们商量一下怎么走。”
不多时,张叔叔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扶着绳子滑了下来。
眼前这个地道不知道通向哪,看那幽深得没有一点光线,估记非常长,最主要的这条地道只有一米地宽度,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走,根本不能并行。
如果在前面走地人碰到什么意外的情况,那后面的人必须要一致行动,让前面碰到危险的人后退,这和走飞虫桥时有些类似,但比飞虫桥还要困难,飞虫桥只是表面危险,实际上只要不摔倒就不会有事,可这里不同,这条地道不知道通向哪,是好不坏也没人知道,如果一但碰到危险,我们在乱成一团,那可就完蛋了。
我本想打头,却被老爸给否决了,老爸说要我在后面照顾张静,前面重要,后面也重要,我是留下来断后的。
这一次,王二狗又自告奋勇拍着胸脯站了出来:“我先来,我儿子跟着我。”还没等老爸点头呢,王二狗己经钻了进去,看样子,这家伙有点等不急了。
老爸说:“老张你跟我身后,让肖强他们在后面,碰到危险也好照应。”张叔叔点了点,跟着老爸钻了进去。
接下来是宝哥哥,然后是张静,最后是我。
跟在张叔叔屁股后面,宝哥哥那张破嘴又说上了:“张叔啊,您老可千万要憋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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