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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满面倦意的月明退出游戏点了结账下机。

走到网吧吧台给王帅买了张夜市卡丢了过来，“呐，夜市卡，我给你了，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了。我先炉石回宿舍了，困！”

“真请我夜市！你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王帅说着话还是把夜市卡接了过去。

“呃~”月明打了哈欠，没有再回话，独自走出了网吧。

夜，喧嚣过后的街道，就如同Av里的女主角，让快乐后的人不再抱有哪怕只是多看一眼的兴趣，甚至因为某些垃圾的存在而让人觉得恶心。

刚走出网吧的月明一眼就看到了路灯下一个卖枣的女人，女人蹲在地上，并没有吆喝，目光却在来往的学生身上摇摆着。一个一、二岁的孩子在她身边的地面上爬走。女人面前的箩筐里剩下的枣并不太多，还有小半筐，但至少今天晚上是卖不完了。

月明四下扫了一眼，来往的学生已经不多，四周的职业摊贩几乎都已经收摊了，更不用说这种随着果季出现的农民。

月明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扒拉了两下枣子，用河南话问了句：“你这枣，咋卖呢？”

“三块半一斤。”女人扯了个塑料袋递过来。

“给称一斤吧！”月明说完话也拿了颗枣嚼了起来。

“中！”女人见他不接塑料袋，就主动帮他装起枣子来。

“一斤，要不给你称够四块钱？”女人过称后提了一句。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就五块钱，称多少是多少吧！”月明从兜里掏出刚才在网吧买夜市卡找回的五块钱递了过去。

“中！”女人应了一声，又抓了一把枣子丢进塑料袋里，“一斤三两，四块钱。收你五块，找你一块。”女人的脑袋显得不太灵光，还是没听明白月明的话，只给他称了四块钱的枣。

“呵~”月明轻笑了一声，接回枣子和钱，又看了一眼筐里剩下的枣子。

想了一下，月明才从自已买的枣里拿出一颗嚼了起来。

“哎，老板，我说你这枣怎么酸的呢？”月明歪着个下巴摆起了一副的流氓相来。

看到刚才还挺和气的一小伙转眼变了个样，那卖枣的女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月明。

“哎，同学，你来做个公证，这枣酸不拉叽的，也卖四块钱一斤，这农民也太黑了吧！”月明拉住旁边一个男生叫起屈来。

“俺这枣甜着呢，咋可能酸的？”女人站了起来，争辩道。

这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聚集了好些人过来围观。

“这枣也叫甜？你们尝尝，这枣要能叫甜五块钱一斤我都给你买完喽！”月明说着也把手里的塑料袋敞开了让周围的人尝枣。

“都尝尝，都尝尝，尝完了你们可能给我做证，这枣也能叫甜？”月明说着话几乎都绕了一圈，把自已买的枣派出了一大半。

“嗯，酸的。”最先被月明拉住的那个男生尝过后附和道。

“不对，甜的！”一个大眼睛的女生站了出来，“我刚才吃到的是甜的，这枣味道不是甜就是淡，怎么可能会是酸的呢？你是不是吃了别的东西？”大眼睛女生看着月明问道。

“怎么可能会是甜的？你再尝个试试！”月明抑着脸，瞪着眼，一副十足的流氓派头，把塑料袋递到了大眼睛女生面前。

大眼睛女生并没有吓怕他那副吓人的模样，又拿了一颗枣尝了起来。“也是甜的！”大眼睛女生正视着月明回答道。

“我吃到的也是甜的。”

……

周围响了更多支持大眼睛女生的声音。

“我吃到的就是酸的，我不管，今晚你要不给退喽，我跟你没完！”月明不再问别人，转过脸对卖枣女人耍起无赖来。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大眼睛女生插进话来打抱不平道。

“嘿！你这小妞，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要不讲道理我就直接打315投诉了！”月明蛮横道。

“你！你这人流氓！”大眼睛女生听他叫自已小妞也有些恼羞成怒。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小妞，你要说我是流氓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月明向大眼睛女生扬了扬眉毛调戏道。

“无耻！大姐你别怕他，我打110，让警察来处理！”大眼睛女生说完还真掏出手机准备要拔号。

“哎！别！行，你历害，我走，我怕了你还不成？不就两斤破枣吗？还四块钱一斤！白送我都不要，就你这枣，卖到明天早上也卖不完！”月明说完就拔开人群，大大咧咧地向外走去。

“哼！大姐，我要你的枣，给我称两斤！”大眼睛女生赌气似地向卖枣女人说道。

“呃，那个，我也要一斤枣。”最先说枣是酸的那个男生也显然有些歉意。

“这枣挺甜的，也给我称一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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