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见到黄祖竟然是突然离开,赶紧是让人cāo舟前去查看。 首发--无弹出广告在见到黄祖并未回武昌而是直接顺江而下,韩浩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了。
摇摇头,韩浩无奈的笑了笑,他本以为能够再拖一会的。不过,好歹也为严舆争取了一两个时辰。
“回营,收拾营寨,回庐江。”韩浩对左右说道。
“大人,那这些……”
“军甲武器带走,别的不用管。”韩浩看了看那些稻草人笑着说道。韩浩很快带着剩余的部队离开了,原本喧闹的营地变得冷清了许多,或许那些零落的稻草人能带来一丝烟火。
但当江风一吹,稻草人身上的稻草便被吹得四散,漫天稻草,炎炎夏rì也生生显出一股萧瑟的秋意,冷清之外便多了几丝凄凉。
而黄祖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往柴桑,时值夏rì,正是夏季风的时节,东南季风将风帆吹得呼呼作响,船行速度已经是很快了。但是黄祖仍然嫌慢了,站在船头,望着远方,严舆的大军不知何时离开,虽然半天之前接收到烽火,但谁知道战事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其实战事并没有黄祖所想象的那么糟糕,柴桑的守军还是很顽强的。只是严舆的井栏从空中的压制,让苏飞很是头疼。
“大人,那些井栏让将士们根本不敢露头,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失守啊!”一名副将顶着一块盾牌来到了苏飞身旁大声说道。
苏飞也知道,完全的空中压制让柴桑守军根本抬不起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飞咬了咬牙说道:“找些敢死之士前来,若能破坏城外井栏,我愿予以重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些人是不爱惜自己xìng命的。尤其是在战乱年代,人命,其实很多时候真的不值钱。
近千军士分别从几座城门冲了出去,大门几乎是立即就关上了。既然拿了送命钱,那就别想着能够活着回去。
只是严舆将近六万大军,就算是大举攻城,守卫十几架井栏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军士也就是突然出现,让守卫井栏的军士有些猝不及防被破坏了一架。其余的军士很快就淹没在严舆的大军之中,就好像扔进湖面的石头,除了激起一朵浪花之外便没有任何作用了。
而对于严舆来说,有着十数架井栏,损失一架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之后严舆又加强了防备,苏飞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其实井栏也算不上什么BUG的攻城武器,只要防守方有足够的弓箭手,对shè之下,守城方也吃不了多大的亏。
只是这年月,弓箭手其实算是紧缺资源,一个合格的弓箭手往往要经过数年时间的训练。好在严舆手下山越兵甚多,常年在大山生活,这些山越兵的弓术实在是没话说。柴桑守军虽然也有一些弓箭手在奋起反击,但是仍然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没有任何侥幸,当城头的江东军士越来越多,柴桑的陷落也就不可避免了。苏飞被生擒,柴桑守军死伤大半。
严舆踏入柴桑城的时候,柴桑城早已经被严舆麾下完全控制。严舆麾下军法极严,而且明令禁止扰民,所以柴桑城并没有经历破城后的混乱。
严舆进入了柴桑的官衙后,苏飞被压了上来。跪在地上,苏飞既不求饶也不求死,反正就是跪着,看严舆要如何处置自己。
严舆看着苏飞,突然走到苏飞面前,低声在苏飞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声说道:“放了。”
跟苏飞一起被压上来的还有几名副将,只是严舆先见苏飞,那几名副将在外面,能看见里面的情景,但却听不见严舆低声说了什么。
见到严舆在苏飞耳边说话的样子,几名副将心里都是嘀咕起来,严舆到底是在说什么呢?这个念头还没从脑海中出现多久,几名副将就听见严舆说要放了苏飞。
其中有两个副将听到这里就脸sè大变,虽然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这种情况下,要说没有一点猫腻谁信?
严舆甚至还亲自将苏飞送了出来,严舆看了看那几名副将说道:“把这几人推下去斩了。”
原本还强忍住心中怒意的副将听到严舆要斩自己,几乎已经确定苏飞与严舆之间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怒火中烧,几名副将真准备破口大骂,但苏飞却是躬身说道:“若大人要斩几人,不如将苏飞一道斩了。”
严舆看了看那几名副将,然后叹口气,拍了拍苏飞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
看着苏飞与几名副将一道出了城,严舆站在柴桑城头,脸上的笑容无比的yín荡。周瑜见状大摇其头,做鄙视状道:“yīn险小人。”
严舆笑着说道:“这苏飞乃是黄祖信任的大将,此番回去,无论如何,他与黄祖之间都会有间隙了。时间一长,未必就不能为我所用。”
“不过你这反间之计也太粗劣了些,太明显了。”周瑜摇头说道。
“嘿,真是假时假亦真,假是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能说得清呢?”严舆看着远方,脸上笑容依旧yín荡。
由于苏飞等人是直接从陆路回武昌的,所以根本没有碰到黄祖的人马,所以当黄祖到达柴桑的时候,见到柴桑城头所插的严字大旗,便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
“柴桑,陷落了……”刘表几乎是前脚接到收复长沙的好消息,后脚就接到柴桑陷落的坏消息。一开始刘表还奇怪为什么长沙收复得如此轻松,但是现在刘表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严舆搞的鬼。
刘表有些失落的坐着,他几十岁的人竟然中了一个二十来岁的计。刘表除了失落,还是失落,这几十年简直活到狗身上了。
只是现在可不是失落的时候,严舆兵锋正盛,必须要想办法应对。所以刘表麾下重臣蒯(kuai)良说道:“主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固江夏防御。武昌以东恐怕即将沦陷,不如以武昌、新阳为屏障,再屯兵夏口(今武汉)成犄角之势。”
“末将以为,那严舆新得柴桑,尚未站稳脚跟,我们应当立即派遣大军,夺回柴桑。”与蒯良持反对意见的是蔡瑁,作为军人,职责便是守疆卫土,如今领土沦丧,蔡瑁当然是想要发兵夺回来了。
“据柴桑守军汇报,江东起六万兵攻柴桑,如何攻之?”蒯良摇头说道。
“主簿大人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荆州十万之兵还是有的。主公,瑁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收复柴桑,愿用项上人头请罪。”蔡瑁其实并不仅仅代表了他一个人的意见,荆州大部分军方将领都是同意出兵的。
所以蔡瑁一说完,许多荆州将领便是齐齐说道:“吾等愿与蔡大人同立军令状!”
“倾整州之兵只为区区一个柴桑,何等劳民伤财?何况那严舆兵锋正盛,我们正当避其锋芒徐徐图之。主公,蒯良有一计,定然让那严舆不得安生。”蒯良见荆州将领群情激奋,赶紧对刘表说道,生怕刘表一个冲动答应了蔡瑁。
自古文臣跟武将之间就有着天然的分歧,将相和这种美事几千年也没出现过几次。当然,这并非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因为文臣跟武将对事情的看法根本不一样。
就文臣而言,他们更相信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愿意发动战争的。而对于武将而言,战争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有了战争,对于武将而言便等于拥有一切可能。
刘表作为正统的文人出身,虽然也知道乱世当中军队的重要xìng,但他还是宁愿相信蒯良所说的。只是荆州武将势力不小,他也不能完全不顾荆州武将的要求。
所以,失落之余,刘表又头疼起来了。该听哪一边的好呢?刘表正在沉思,但是马上就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报!!!豫州孙策攻南阳,以下数县,南阳告急!!!”一个传令兵突然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
荆州文武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孙策竟然又来捣乱,如今荆州已经失去了柴桑,南阳是万万不能失去了的。刘表站起来,环视一周说道:“严舆虽然如虎,但孙策也不能置之不理。对于江夏,便依子柔之言,以武昌、新阳为防线。蔡瑁,你率两万大军前往南阳,将孙策给我赶出去。”
蔡瑁其实还是想要攻柴桑的,但是重严舆轻孙策的策略是他献的。虽然现在看来严舆的威胁确实比较大,可现在孙策南下,他是要负一定责任的,所以,此时他只能暗自叹口气,然后领命道:“瑁领命。”
就在蔡瑁领兵前往南阳的时候,孙策已经率兵一路攻破叶、堵阳、博望诸县,直逼南阳治所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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