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忙去找李卫商量了几句,就决召集了一部分粘杆处的人,对史万云进行全方位的跟踪,一连跟了几天,终于有了发现。
史万云基本上都在家,但每天午时过后,都会去同一地方——西栖寺,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去jì院不稀奇,但每天去寺庙,一定有问题。
司徒义秘密派人混进了西栖寺,却一无所获,司徒义心中的疑团反而更大了,而更奇怪的是只见史万云是从哪里出去的?也没见他们是在哪聚会的?难道里面有天理教的秘密地下基地?是其老巢或者是其一个分舵?
司徒义和李卫商量再三,既然暗的不行,决定就来明的。
李卫迅速从八爷处调来一队官兵,并聚集了泉州城里的所有衙役把西栖寺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是把西栖寺掘地三尺,却也没发现有地道,也没有发现天理教的踪迹。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在后院的一棵苍天古树旁,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
司徒义原本以为那颗古树就是地道入口,派人挖掘下去却始终是此路不通。司徒义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树洞。洞中别无它物,只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似乎有人在此居住过,洞壁上还有一个有点干枯的血手印,是何意?无人知。
见李卫满脸忧心忡忡,司徒义有点忍不住相问。
李卫闷声道:“据一直监视八爷的粘杆处传出来的消息,最近陈汉昭和八爷经常秘密联系。据内部传出来的消息,八爷接受失宠的教训,学废太子和四爷的招数,秘密召集和收买江湖人士为夺嫡储备人才和力量。陈汉昭的天理教就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还有荆无命。”
“嗯,西栖寺应该是天理教的一个秘密的分舵,此次我大张旗鼓的向八爷调兵,目的就是想试试他的水有多深?从现场来看,应是走漏了消息,导致天理教的人转移了,天理教和八爷相互勾结,毋庸置疑。”
虽然是怀疑,但无丝毫证据,也拿他们没办法。
司徒义和李卫只有灰溜溜的回到了衙门,却见司徒业兴冲冲的进了衙门,对着李卫道:“李大人,八爷就要升堂了,正式开始公开审理地狱门拐卖少女案,正到处找你了。”
司徒义明白,看来司徒业用他的办法抓住了地狱门的三号头目任烨。从现在开始,地狱门已经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了。
李卫忙进内房换了正式的官服,匆匆的上了大堂。
大堂上八爷已正襟而坐在右侧座,而莫公公作为朝廷的特使,自然也在场。令李卫有点意外的是,今天主审的官员居然是好久未露面、一直大病未愈的施世纶。
李卫则坐在左侧坐,而泉州知府柳维西则没有出现在大堂上,有可能是因为此事牵连在内。
衙门口聚集着大量的风闻此事的泉州市民,其中就有不少受害者的家属,司徒义也混在人群中,就见潘心雨和唐菲磬两位俏佳人脆生生的立在人群中,仿如秋菊与腊梅,各有千秋,在人群中着实醒目。
司徒义凑了上去,“和史家交接结束了?”
潘心雨舒了一口气,“虽然史家大少爷被抓,但和史家的交接也终于结束了,而且史家的余款也已付清。哎!这桩生意真是好事多磨,出了这么多事,我能平安度过,真是多谢老天爷保佑。官府也排除了我的杀人嫌疑,等过几天我就带着二叔的骨灰回景德镇去。”
“这就走了?”
“难道你还想跟我回去?”见司徒义有些犹豫,潘心雨一脚就蹬在司徒义的脚背上,’你这个死没有良心的,就知道你这样。”
直痛的司徒义的眼泪都有点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这里的事还没完,有点舍不得你。”
潘心雨俏脸一红,也没有抽回手,一股直通心意的暖流,传遍了全身。
见两人如此,一旁的唐菲磬有点看不下去了,“堂堂的潘大老板,竟有如此小女儿之心态,真是丢人,这小sè棍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他?”
“你不懂的,这就叫情趣。”
司徒义一句无心的话,触动了唐菲磬的痛处,一股哀伤之情,溢了个满脸。
潘心雨横了他一眼,就见一名衙役把那伸冤鼓敲得“咚、咚”响,公审开始了。
施世纶把惊堂木一拍,其实今天公审的主要目的,就是审理任烨和史天麟。
司徒业押着任烨上了大堂,那任烨全身遍体鳞伤,看来受了司徒业的不少私刑。那任烨倒不失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连鼻腔都不哼一下,脸上也无丝毫惧sè。
令司徒业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使了不少手段,都没有从这个家伙嘴巴中掏出一点有用的东西。而这半死不活的施世纶随便问了几句,那家伙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一干二净,连最敏感的、八爷最感兴趣的那些话题,都和盘托出,就像和施世纶对上了胃口一样。
司徒业的脸有点挂不住,但一时也不好发作,只有悻悻的走了。
那任烨的口供中,把地狱门暗杀、拐卖少女等等恶行,的幕后主使人全推在了莫公公的身上,而一旁的八爷,则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事情正朝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此案影响巨大,朝廷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皇阿玛急需要给各界一个交代。如果任烨把长孙招出来,皇阿玛势必不信,必以为他老八在诬陷长孙。而推在莫公公的身上,那又不一样了。
既可让老四的人去断长孙的左右臂,而此事势必影响长孙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自己就可坐收渔翁之利。而自己也会因办事得力,从而提高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为自己争那一把龙椅留一线希望。
对于八爷心中的小九九,施世纶心中何尝不明白,但现在骑虎难下,只有硬抗下去。否则,会有损四爷的声望,也会辜负百姓的期望。
一听此话,莫公公再也坐不住了,“你这个无声狗,一憋急了,就乱咬人。我常年在宫中侍奉长孙,何时见过你这个刁民。”
任烨冷冷一笑,“这些年,我们可为你赚了不少钱。分钱时,和我称兄道弟。兄弟有难了,就成了刁民。别以为派几个杀手,就可以杀我灭口。你在我手上,可有不少罪证。逼急了,我兜出来,大家都别想活。”
听闻此话,司徒义突然发现,任烨的手上有伤口,他的脑中不由浮现起西栖寺的那颗古树树洞中那个血手印。忙叫了一个粘杆处的人,在他耳旁耳语了一番,那人便去了。
莫公公强压着恐惧和怒火,故做镇定道:“清者自清,施大人谁是谁非,相信你会还我一个公道。”
施世纶的家族原是满清的降将,平时就受了朝中大臣和这些腌狗的不少白眼,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汉人傲骨,早就硬了起来。
忙打哈哈道:“此事既然牵涉到史家,来人,去把大牢中的史天麟带上来问问。”一个衙差应声而去。“
这时,另一个衙差跑来,“大人,史家有人来投案。”
“谁?”
“史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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