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莫言顿觉莫清溪与那同自己一齐chéng rén的莫连枝有几分相似,不禁心内安逸多看了她几眼。 首发--无弹出广告
“此次入祠,本就是为苦修而来,你却让我一边瞧去,岂有此理。”经此前一番言语,莫言只觉清溪亲近,旋即打趣的夺了她手上的铁锤,将其挤到一边笑道:“让我也来试试。”
言毕,莫言便是如清溪那般提起铁锤打向砧上的矿石,哪知使重了力道,矿石当即被砸得一分为二掉落砧案。
“少爷,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份看似粗蠢的活计,清溪入祠三年,却也不算是能够行之自如,相比祠中其他高级学徒也只能排在最末。”
清溪见推诿再四莫言亦不善罢,只有依他,又见其第一锤便是失了手,不禁嬉笑着上前示范,她道“比于邺城普通铁矿,莫家锻造祠所用矿石乃是赤铜矿,虽说质地坚硬,却是易碎多折,难于成器。当初清溪初次执锤也不知糟蹋过几多,索xìng略悟出其中奥妙。”
说话间莫清溪已是钳起掉落的矿石,复熟练的敲打起来:“少爷看清溪执锤,凡每次击中矿石的刹那都会略微收敛力道,不仅如此,每次击打之后必要翻转矿石,避免击中同一处。如此反复直至剔除其所有杂质,才能算作是真正的赤铜。”
清溪所说听似简单,但经莫言实践才知其艰难,因这赤铜矿太过易碎,尽管力度只是稍稍强上一丝,便是会将其击碎,若是力度小了,又无法剔除其中杂质。
强忍着热浪侵袭,莫言与清溪一齐练习一rì,却只是略有寸进,方才自知无久rì之功难能窥视其中奥妙。
转眼已是入夜,莫清溪见四周击打声愈渐依稀,祠中之人亦是先后离去,遂向莫言道:“少爷习作整rì,想必稍有疲累,祠中对低级学徒每rì所作尚无规定,少爷此时便可至后祠休憩,至那后祠自是有人安排居宿。”
与莫清溪相处一rì,莫言对其已是有所了解,知其骨中倔强,并从言谈间得知这锻造祠境况。
依莫清溪口中所言,这锻造祠共有九层,愈进一层其中火属xìng能量愈是暴戾,因有此等阻碍,祠中兵刃锻造之场所不过前三层。
而前三层亦有其分工,一层炼石、二层成型、三层淬炼。
其中炼石之人如莫言一般,多数为初入锻造祠之学徒,祠中对其亦有半年一测之仪,通过测试,便能被纳入第二层,并受其准锻造者之称,以此循序若是能被纳入第三层,那时方才能被称作锻造者。
而莫言若想锻造出三阶兵刃,就必须在一年内通过两次测试从而进入第三层。
只是祠中对接受测试的学徒亦是有所要求,定要身为二阶修道士之人方才有那资格。现下已至冬末,再有一月,锻造祠便又将进行祠内测试,莫言初入一阶修道士,若想取得此次资格,就必须在一月之内将自身实力提升一阶,可谓艰难......
“五斗之数,是否足矣?”自得知莫清溪身为高级学徒,每rì须炼制赤铜五斗方能作罢,莫言便不敢有所打扰,而是另取了铁锤寻了铁砧细细斟酌其中法门。
“少爷无需顾着清溪,现下亦是只差了一斗之数,清溪便能离去。”莫清溪看了看脚边已是被炼制完好的赤铜,疲惫的面容带着些许倔强道。
可莫言岂会依她,自觉将自己今rì炼制的赤铜尽数置于清溪跟前笑道:“加上这些可够了?”
见此,莫清溪微有些感激,独自入族三年,莫清溪便一直是形单影只,虽不妄获人尊崇,却也yù想能入得人群得些倾述知己,只是碍于身为异族,心内所想一时间只能化作飞灰。
而此时的莫言却是能避开这些与自己亲近,那莫清溪自是有所触动,进而破愁而笑道:“少爷这般清溪自是感激,只是清溪也是不知如此行径是否有违祠规......”
“那怕什么,你不是说祠内对低级学徒尚无规定么。”见莫清溪有些心怯,莫言未等她说完便将其打断,而后向四周望了望,见祠内之人已是悉数离去,遂又道:“再说了,此时四下无人谁又知道这些。”
可莫言哪知,如此行径已是被隐于暗中的莫易淬瞧了个正着,但因念及往rì未曾得意之时其父予他的袒护,也就任莫言放纵。
“可是少爷......”
莫清溪思量再三仍不愿违心行事,莫言见此,不顾其一脸羞红,强行拉住她的手,一边向着锻造祠后门行去,一边怨道:“你一柔弱女子为何要这般逞强,也不知当初父亲将你纳入锻造祠心内作何想法,若是rì后出了这锻造祠,我定要求他将你调出,即便做了旁系弟子也是安逸多了。”
......
要说那莫家裕德院中最为繁华之处,定非南院那一处雍容华贵的宫室莫属,尽管其高高的院墙有所遮挡,亦是无法掩饰其中富贵。
远远瞧去,只见其间琉璃瓦阁、飞梁角楼、浴池园林,应有尽有。宫室的主人提名曰:斋宫,并在宫中设了庙坛,却是从不打坐念经,徒惹人闲碎。
而莫家能够建造此等宫室之人,除族长之外,不出意外的便只有现任莫家商市祠总掌执,莫君目的弟弟莫君行。
而那莫哲渊与莫一岑,一出生便是能享受到此等居所,着实令人艳羡。
然而此时招人艳羡的两人,身处如此富丽堂皇之所,却揣着有些见不得人的伎俩,不禁让人觉之愚昧。
“哥!你是如何安排莫言的?”未等莫一岑坐定,那显然有些稚嫩的莫哲渊,便是迫不及待道,其眉宇间透出的些许jiān伪,更显此人势力。
“今rì那小子可是得意得很,此前不知我任管事一职,今rì遇见,竟是只能将其父亲抬出来唬人。”莫一岑见莫哲渊心切,转而故意卖起了关子,说道此处只管斟了杯茶水自顾饮去,却是没了下文。
莫哲渊自是明白其中深意,不悦的叹了口气,随即解下腰间钱袋,缓缓递于桌案,但又舍不得放手:“你自顾每rì去那种地方,也不想想我怎么过活。”
“废话少说,你只管拿来便罢!”见莫哲渊一脸愁闷,莫一岑亦是下的了手,一把便从其手中夺过钱袋,yīn测测道:“你放心!先前我已将其嘱托于严清溪那外族之人,想必这一年内莫言亦是习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更莫说锻造三阶兵刃。那掌管矿脉的莫家恩我也有所交代,明rì起便让他莫言去为锻造祠运送矿石,就先拿他做十rì苦力使使”
“哥!我听说那严清溪也是有几分姿sè,将莫言嘱托于她,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听闻莫一岑的yīn招,莫哲渊自是喜不自胜,遂打趣道。
“你倒胆大,那严清溪虽是个无用之人,却也是莫言的父亲纳入族中的,如若不然还能等得他来。”
莫一岑甚觉莫哲渊无知,心内顿生厌烦之感,继而起身去了族外,一手舞着钱袋道:“今rì便去那邺城快活一夜,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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