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喧嚣之夜（2）

风的结界将saber包围起来。

当激烈的旋风消失后，一身戎装，英姿勃勃的骑士王持着不可视之剑，出现在了凡和吉尔的面前。

借用这个动作代替了回答，此时语言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真可怕啊，saber，你想要用那东西砍我吗？”凡盯着那柄看不见的武器看了好久，然后开口着说道。

“你让开，凡，我无意攻击你。”那样说着，saber用凛然的目光望向吉尔。

“拔剑，吉尔，还是说你想要躲在自己master的身后？”

“真耀眼啊，”吉尔并没有回应saber的挑衅，而是仿佛在怀念什么一般，脸上挂着跟现在的情况完全不符的笑容，悠然的说道：“太耀眼了，saber，当做家臣使用还可以，要做白头偕老的人生伴侣还不合格呀，当时被那份耀眼吸引的我果然是昏头了。”

“胡言乱语！！”saber挥动手中的剑，在空中留下一道剑痕，他冰冷的说道：“别妄想用语言蒙混过关，拔剑，在此与我一战！”

“呵呵……”笑了笑，吉尔向身边的master说道：“怎么办，凡，看起来saber似乎想要在这里和我打一场，要答应么？”

“吉尔，我们是caster组耶。正面对决什么的实在是太蠢了。”凡回答道。

Saber微微一愣，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了对方的阶职，而作为saber的她，连真名都已经在先前逛街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出去。

阶职为caster的英灵或许不擅长正面作战，但若是躲在暗中施展计谋，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此刻对于saber来说，或许正是一举将caster击败的最好机会。

但saber的心里始终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令她无法挥动手中的剑。

如果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将caster从隐藏的据点中揪出来的话，saber当然能够毫无顾忌的向对方展开攻击，但现在的情况却并非如此，caster在知道了她是saber的情况下依旧信任她，愿意和她一起逛街游玩，若在此刻展开攻击，就是对这份信任的背叛。

作为骑士的saber无论如何都无法践踏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卑鄙的事情。

如果是她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的话，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命令她展开攻击吧。

但此刻，那个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并不在这里，在她身后的是爱丽丝菲尔。

“saber，住手吧。”那位白雪一般的女子开口了。

“爱丽丝菲尔？”

银发的女子走上前，越过了挡在她身前的saber，来到了凡和吉尔的面前。

“爱丽丝菲尔，危险！！”saber急了。

“请不必担心，saber，这里没有任何危险。”

“说的没错，骑士王，这里最危险的人就是你。”凡接上了话。

“艾丽。”他说：“我不想和你打，因为毫无意义。”

“可以的话，我也不愿和你战斗。”爱丽丝菲尔大小姐模式全开了：“在此我有一个提议，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名义，我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愿意和你缔结不战协议，凡，在消灭其他servant之前，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我对于和什么爱因兹贝伦家族签订协议毫无兴趣。”凡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过如果是和你的约定，我可以遵守。”

“呵呵……”吉尔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微妙的，仿佛知晓一切的笑容，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乖巧的站在了凡的身边。

“……”saber，阿尔托莉亚沉默了片刻，静静的收起了武器。

一度破碎的镜子，即使用胶带重新粘好，充其量也只能得到一个充满了缝隙的疵瑕品。此刻的状况也正是如此。气氛重新缓和了下来，不过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复到最初那欢乐的地步了。

“走吧，爱丽丝菲尔。”片刻之后，saber开口说道：“那边的servant既然发出了邀请，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去赴约吧。”

她似乎并没有因为爱丽丝菲尔的抉择而生气，能够在这里解决caster固然很好，但saber不愿违背自己的骑士道，对她而言这同样是最好的选择。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主人，saber感到十分庆幸。

“恩。”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凡这边。

“请便。”凡笑笑说道：“作为caster组，你要我正面出击的话我会觉得压力很大呀。”

“那就后会有期，凡，你也要加油，别被其他的master干掉哦。”

“放心吧，论逃跑的话我是最强的，能活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

向对方笑了笑，凡挥了挥手。

目送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身影消失在夜晚的黑幕之中，凡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向身边的吉尔说道：“吉尔，你曾经参加过的圣杯战争，该不会就是这一届吧。”

“不。”吉尔笑着摇了摇头：“不光是这一届，下一届的圣杯战争我也参加过。要我告诉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么？”

“别，千万别，让我保留一点乐趣，等我问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至于现在嘛，让我们跟着saber一起去战场吧。”

“我也没有剧透的爱好，既然你不问，那我就保持沉默吧。吉尔说道：“你打算现在就介入战斗么？”

“总而言之先去露个面，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就是caster，其他的事之后再说，记得到时候要保护好我哦。”

“知道了，毕竟你可是我的master呀。”吉尔笑了起来，这又是那种仿佛知道一切的笑容。

港口，堆放着大量集装箱的仓库区，在这里，武器和武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天空。

火星四溅，长枪和不可视之剑的每一次碰撞都会令大气震荡，形成清澈的鸣响。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监视着战场的一切，他冷漠的通过步枪的瞄准器，观察着saber和lancer的一举一动，而更多的则是在搜索lancer的master。

当瞄准器经过某个先前还空无一物的集装箱顶端时，卫宫切嗣的手突然停顿了。

在那里，在那个理应没有任何人存在的地方，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两位金发的少年。而其中一个，毫无疑问，那是英灵的感觉。

“舞弥，注意那边的集装箱，那两个人是何时出现的？”

“不知道。”从耳机里传出了助手小姐冷彻的回答。

“麻烦了，你所在位置的角度不好，注意隐蔽，小心不要被对方发现。”

“是。”名叫久宇舞弥的女住手淡淡的说道，仿佛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般。

“很热闹啊。”站在集装箱的顶端，凡对身边的吉尔说道：“saber看来乐在其中呢，连周围偷窥的家伙都没有发现。”

“毕竟是骑士，能够遇到愿意堂堂正正的和自己一战的对手，想必saber小姐也感到很满意吧。”吉尔回答道。

两个人并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和气息，因此，正在下方战斗的saber和lancer理所当然的发现了两人的存在。

“是那时候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边的？”这是属于lancer的疑问。

比起单纯感到疑惑的lancer，saber的想法则显得更复杂一些。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还用问么，saber，我们当然是来看热闹的。”在集装箱上的凡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道：“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介入你们一对一的战斗。”

“哼，想要渔翁得利么？我可不会让你如愿。”因为凡先前曾经戏弄过lancer的master肯尼斯的缘故，因此，作为忠心耿耿的骑士，lancer对于凡和吉尔的感官自然是差的一塌糊涂。

“saber，我们之间的战斗暂时延后，让我先解决这些宵小之辈。”

“等等，lancer！！”saber想要制止，但凡却先开口了。

“哎呀，我想要看戏，但似乎有人不答应，吉尔，你说怎么办？”

“还用问么？”在吉尔的身后，“门”被打开了。

“当然是……轰杀至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