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中立着一位白衫青年,神情倨傲,朝着重蓝微微行了一礼,淡淡说道:“下官赵白,奉金侯之命前往青国,询问权仗事宜,见过重蓝公子。 ”
重蓝摆了摆手,“赵公子不必多礼,青国情形如何,关于权杖,我父王怎么交代?”
赵白其实心中非常不满,自己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却只能在周室做一个小官,而这些帝国公子,王侯将相,整rì不做正事,只知道争权夺利,却能够逍遥快活。尤其这位青国公子,年岁尚小,却总是摆出一副老成模样,显得似乎很有本事。心中虽这样想,但面上还是不敢太过显露,当下又行了一礼,这才将事情始末说出。
赵白得到金侯交代,rì夜兼程,也没敢懈怠。到了青水河畔,又顺流直下,到达青国国都。赵白进了国都,旅途劳累,是以先歇息了一rì。到了第二rì,赵白带好信物,出了驿馆。沿着街道往皇宫行去。早晨太阳高照,街道附近却是静悄悄的,人影都没有几个。
赵白心下疑惑,忽然间听见远处有声音响起,也就循着声音过去观看,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原来是许多兵士在街道之上交战,赵白躲在墙后,这才知道大清早的,为何街上人影都无,原来是躲避兵祸,都缩在房间不出。
赵白当下心里害怕,又想到自己使命和身份,当下鼓起勇气,往另一条街道走去,绕道前往王宫。
还没到达王宫,远远的便见到王宫起火,有许多兵士从王宫之中涌出,更有一些兵士往赵白这边冲来,这一下吓得赵白魂不附体,想到传言之中的青国王室与大族的矛盾,再也不敢往前,只是顺着小道,迅速绕回驿馆之中。
赵白呆在驿馆里面,朝着驿馆一位伙计打听消息,知道青国王室与相言,庆等人矛盾重重,这次围攻王宫,恐怕就是这些人在内斗了,只是不知道胜者是谁,如果相家获胜,那么自己这次任务,恐怕就要无疾而终。但金侯想来不会责怪自己,想到这里,决定先住下来静观其变。
赵白在驿馆里面呆了几天,出来之时,发现兵乱已经结束,只是此时王都戒严,到处都有兵士踪影,赵白左右打听之下,才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青国公子重路,重霸已死,重夜公子杀死青国公重歇,做了青国之主。
赵白始料不及,但使命在身,怕金侯爷责怪,只得硬着头皮,前往王宫拜见青国公。王宫到处散乱不堪,还有着前几天起火焦灼的痕迹,一队兵士见赵白在王宫附近徘徊,便将其抓了起来。赵白报出身份,这些兵士便将其带到王宫大殿之上。
赵白到了大殿之上,只见一位黑衣人面sè深沉,正坐在当中王座之上,这人大约三十岁年纪,表情玩味,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赵白吓得赶紧跪下行礼,“见过青国公。”
这人只是嘿嘿一笑,“是我那无用的弟弟派你过来的吗?”
赵白不敢隐瞒,将自己来意尽数说给殿上人,这人点了点头,沉默许久,然后突然洒然一笑:“本公乃是青国公重夜,你去告诉重蓝,若他踏入青国一步,重路等人便是他的榜样。”说罢又沉默了许久,便命令兵士将赵白赶出。
赵白一路出了王宫,收拾完行李,带着随从借机溜出了青国王都,再也不敢停留,一路风尘朴朴,往dì dū扶苏而来。
赵白见过金侯爷之后,得到金侯示意,这才来到重蓝这里。重蓝听这赵白所言,心中只有几个字,“怎么会,怎么会?”当下冷哼一声,只是说道:“我三哥重夜虽然不喜言语,xìng情深沉,但又如何是你所说杀兄杀父之人,你在这里信口雌黄,不要以为有侯爷保护,我就不能杀了你?”
赵白冷哼一声,本来心中就不满,见这小公子不相信自己,虽知道他可能是关心则乱,仍是傲然说道:“我又何必说谎,事实真相,我虽未见到,但重夜杀亲之事,想来也是仈jiǔ不离十,只是你小小年纪,不愿意接受罢了?”
重蓝见这赵白讥讽自己,反倒冷静下来,“事实情况如何,还要我亲自辨认,我会回到青国,若发现你有任何虚言,绝不轻饶,但若你所说属实,重蓝他rì自会为今rì无礼赔罪。”
赵白冷哼一声,“嘿嘿,重夜可是说到,踏入青国就杀了你,想要向我赔罪,也要你有命回来才是。”说罢衣袖一甩,转身出门而去。
重蓝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听这赵白所说,虽然自己万分不愿相信,但又隐隐约约觉得,这赵白并未撒谎,因为这对他并无好处。重夜自己几人虽为兄弟,但王族世家,哪有那许多兄弟感情,若重路重霸都是重夜所杀,恐怕父王也不能幸免,自己此行回去,恐怕真是自投罗网。但事关重大,自己又怎能独自在外,任由父王尸骨未寒?为今之计,只有回到青国,才能得知缘由真相。
想到这里,重蓝收拾行李,前往皇宫拜见金侯。金侯爷早知此事,只是交代重蓝若事实如此,必先保全xìng命。又送给重蓝几把兵器匕首,和一些防身之物。
重蓝谢过金侯,独自出了皇宫。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东西忘在驿馆,便匆忙赶回。重蓝所住小楼处在驿馆一角,平时少有人来。到了驿馆附近,忽然听见街角有说话声音传来,重蓝心下一动,往附近yīn影之中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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