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李毅趴在桌前，看着这个有点掉漆的带着裂纹的罐子。 路上，这个罐子里曾经传来两声隐隐约约的“好疼啊”，骇的李毅差点把罐子丢出去。

但是后面就再也没有声音了，直到李毅到家了，把罐子放在桌上端详半天，它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李毅又问了一句：“能听见我说话吗？”依然久久没有回音。

半个时辰后，实在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李毅自嘲一笑：“算了，刚刚肯定是幻觉。把裂口堵上，以后就当夜壶好了。这样半夜也不用出门撒尿了。”说着，李毅拿起罐子，左右寻找看什么东西能补裂口。

“住手！”一声大喝，骇得李毅手一抖，罐子又差一点被丢出去。罐子口绿光一闪，凭空冒出一个半透明的头颅瞪着李毅：“兀那小子，你敢把老子当夜壶？你死定了，看我大灭斩！”

罐子突然从李毅怀中飞出定在空中，罐身上绿油油的光越来越亮。

“完了，死定了。”李毅直接就崩溃了，不知道从哪里招惹来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物。他靠墙蹲在角落，惊恐地看着大发神威的罐子上半透明的老人头。

“咔！”一声轻微裂响，李毅一缩头，等了几个呼吸，什么事都没发生。收回抱头的手，李毅抬头一看，却是罐子上很显眼的裂纹更大了一些，而绿sè光华暗了很多。

在李毅的注视中，罐子上的绿sè光华全部消隐，罐子突然失去浮空的力量，掉在地上，转了两圈，几颗下品元石穿过透明老头的脸，滚落在地。

难道这个罐子是可以变出元石的？李毅眼珠一转，有点想明白了，他站起来，得意的大笑：“哈哈，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总之你没有力量了，怎么，刚刚不是很厉害吗？你再牛一个啊！”

罐口，半透明的老头依然在那里，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瞪着李毅闭口不言。

李毅露出笑容，这个表情让罐子上的老头觉得要多贱有多贱。李毅可不管他，上前拾起罐子倒过来，又洒出十来颗下品元石，算算一共十五个，不过他再用力倒，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毅一皱眉，喊道：“喂，老头，再变几个元石出来！”

罐口，老头依旧瞪着他不说话。

李毅的声音提高一度：“哎呀呀，你还敢跟我牛，我这次还非让你做夜壶不可了！”

听到还要做夜壶，老头不敢闭嘴了，“住手！”

“嗯，老实了？给我变元石出来！”

老头一副郁闷的表情说道：“哪有那么多你说的什么元石，我刚醒过来里面就有了，我又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李毅表情顿时垮了下来，“算了，十五个下品元石也够我五个月房租了，至于你，没有元石也敢跟我那么凶，还是给我当夜壶去吧！”

老头慌忙喊道：“住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在我手里，你就是夜壶！”

碰到李毅这样的愣头青，老头也无语了，他问道：“是不是有元石，我就不用当夜壶？”

李毅眼前一亮，说道：“当然。”

老头松了口气，说道：“你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龙族封印天地灵脉多少年了？”

李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答道：“六万八千年吧。”

老头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一觉就睡了四万年，小子，现在修炼功法等阶是什么样的？”

“一元境，周天境，分光境，金丹境，化玄境，真仙境，每个境界分五重。”

老头点点头：“跟我们那时候差不多。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李毅郁闷的道：“一元境，一重。”

“什么等阶的功法？”

李毅更郁闷了：“黄阶，中品。”

老头皱眉道：“这么差劲？算了，反正我也没得选择。小子，我有一套六万八千年以前的天级中阶功法，你要不要？”

李毅眼前一亮，道：“要，当然要！”

老头想了想，又问道：“元石是什么东西？我感觉里面似乎有一点天地之气。”

李毅郁闷的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天地灵脉被龙族封印后，灵气不足，不能修炼了，但是很多地方都发现了这种保存在元石中的天地灵气，好像灵脉无法化生灵气，全部被封存在元石中了。现在的人都拿元石修炼。元石也是交易中的硬通货，买卖东西都要用它。现在的天地灵气，只够用来回复真元了。”

“原来如此。”老头恍然，“我们那时候天地灵气虽然不比上古，但是好歹能修炼，两万多年里我也跟过几十个主人，天地灵气确实越来越弱。”老头想了想，又道：“你有多少元石？”

“算上你这十五颗，一共十七颗下品元石。元石是分上中下品，最高还有王品。每个高品阶的可以兑换下个品阶100颗，一颗王品元石价值一百万下品元石。”

“你只有这么少？”老头皱眉，“我刚刚感受到里面的元气并不多，如果按我的功法修炼，算上你散功剩下的元气，起码还要一百五十个下品元石才能重新修炼到一元境一重。看来你还要挣些元石才能修炼。”

“这么多？”李毅倒抽一口凉气，“我一个月能挣五六颗下品元石就算不错了，这身衣服都是两颗下品元石买到的，十天收入啊！”

“真是太差劲了！”老头嘀咕道，“现在烈火符什么价钱？”

“一颗下品元石。”

"现在天琉草，鸢尾花和空白符纸好弄吗？"

“到处都是。空白符纸一颗下品元石能买六张。”

“那好，把我刚才说过的材料弄过来，我可以给你凝型出符文法阵，你自己画符吧，不出意外的话，一百五十颗下品元石半个月就能挣出来了。”

“真的？”李毅双眼爆shè出一团jīng光。

烈火符是一种和火球术差不多攻击力的火系攻击法符，以李毅此时的修为，挨上一个火球术就是骨断筋折，两个就能要他的命。火球术功法难得，又极耗真元，就算学到手，把李毅整个人抽干了也只能放出一个。如果有烈火符，那可就爽了。李毅口水都快流下来。

老头眼中露出鄙夷的神sè：“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要是有机会你再随便给我弄点什么魔兽的血，人血更好，我需要温养一下罐子里的法阵，否则要是罐子碎了，我的灵魂就会消散，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人血…只有人尿你要不要！”李毅没好气的道。

李毅把罐子放好，出门没多久，来来回回折腾了几趟。去山上采一大把天琉草和鸢尾，再去交易市场花了5个下品元石买了30个符纸，一个半下品元石买到一头完整的风鼬尸体。

看到风鼬，李毅心头一黯，想起来今天上午就被一个脑子不是很灵光的小美女一火球给烧化的风鼬，心头就有些滴血，太浪费了！

将风鼬处理一下之后，拿出一只碗装了满满一碗风鼬的血，滴了一滴到罐子里。

“啊，好爽！”老头舒服的呻吟起来，那滴风鼬血很快消散了。老头哇哇叫道：“继续，我还要喝！”

李毅一动不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呸！我是六万五千年前羽皇仙帝的第二仙兵‘破苍’的剑灵！”老头说道破苍，表情无比自豪。

李毅依旧一动不动。

老头奇道：“你不知道羽皇仙帝？”

李毅摇头：“没听说过，原来你只是个老二，老大是谁？”

老头连着罐子“咣当”一声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