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来啦。 ”陈晨一通小跑,已经临近山洞的那处转角时便高喊了一声。
可是,却没有声音回应,一丝不好的感觉在陈晨的心中油然而生。
“啊,师傅,你这是?”来至洞的最深处,眼前的景象,不禁让陈晨一惊。
此刻,林雪峰奄奄一息的躺在石床上,鲜血已经从胸口,溢出,在衣衫上浮现,他面sè苍白,嘴唇干巴巴的,双眼无力的睁开,看着陈晨,一抹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林雪峰试图起来,起了几次,却还是没有做起来,陈晨见状,赶忙扶他躺好,问道:“师傅,你,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看着林雪峰的状况,他却没有办法,那种无助感,使得陈晨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不哭。”林雪峰低喝一声,粗喘了几口气,说道:“陈晨,师傅,师傅没事,你,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陈晨话语中带着哭腔,“师傅的胸膛在流血,会,会死的,师傅你不能死啊。”
想着昨rì还好好的林雪峰,今rì却这般样子,想起昨rì离开之前吐得那口血,陈晨也猜得出,八成是因为昨rì他替陈晨煅身驱,拓经脉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些,陈晨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不准哭~。”林雪峰语气再上一个台阶,这一声,引得他不住的咳嗽,隐隐还有几丝血丝出现在嘴角。
陈晨看着林雪峰的样子,硬憋着是自己不哭出来,单话语中的哭腔却掩盖不住他的悲伤:“师傅,我不哭,我不哭。”
林雪峰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昨rì耗费了我不少真元,体内的伤势明显有些压制不住了,不过不碍事,我调养几天便会没事的。”林雪峰这番话明显是掺水了,元气充斥在天地之间,可是,真元却是万分难求,但陈晨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只是拼命的点头。可是,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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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父陈母远远的跟着陈晨,看着陈晨进了一个山洞,两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心奇,这个山洞地势很偏,而且被植物遮挡,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两人远远的看着陈晨的身影消失,一颗心吊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进了山洞。
一进到洞里,却被其中的景象所迷住了,就像陈晨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好奇的看着镶嵌在洞壁上的那一颗颗泛着紫光的珠子。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这种珠子名叫紫月光珠,产自一种名叫紫月蚌的河蚌之中。在九州大陆,这玩意在大城市里,被有权势的人大量用来装饰房屋。
只是,陈父陈母自幼在山村长大连大城市的影子都没看到过,更不用说这紫月光珠了。
陈母对这紫月光珠的喜爱尤为突出,毕竟,凡是个女人,都是爱美的,尽管陈母已经人到中年,但还是挡不住她对那些美丽的东西的喜爱。
不过好在,有陈父在一旁提醒,陈母还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两人又对着陈晨远远个跟了上去。
陈晨是小跑着进山洞的,不一会,就消失在陈父陈母面前,随着不断的深入,陈父陈母对周围从开始的好奇,转变为担忧。
终于,两人到了山洞的拐角处。
两人是来偷窥的,露出半拉脸来向着拐之后的景象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关键是此刻的林雪峰胸前一片血红,陈母看到了,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陈母躺倒在地,自然惊动了林雪峰和陈晨。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着拐角处看去,却看见陈父一章满是抱歉的脸。
陈父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对不起,她,她晕血。”
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晕倒在地的母亲,陈晨脸sè一变,他很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在看了看林雪峰,他想跟林雪峰说,我没有跟他们说,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奈,只能跟自己的父亲说道:“爹,你怎么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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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的家中,林雪峰躺在陈晨的床上,陈母则半躺在大厅的椅子上,陈晨和陈父两人忙活的不可开交。
院子里,陈晨现搭的炉子,上面墩着熬药的药壶,陈晨趴在地上,使劲的扇扇子,光看小脸,旁人都认不出这是陈晨了,那丫的,整个一个从煤窑里爬出来的,要是再在额头加个月牙那就圆满了。
而陈父,也是在另一边的炉子上做饭,样貌,跟陈晨如出一辙,原本这一老一少长像上还有些差异,但现在看来,任谁都能第一眼就看得出,这是爷俩啊,那丫的都是黑炭。
半晌,陈晨的药先熬好了,陈晨脸上浮现出一抹喜sè,连忙拿碗来把药汁给泌出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跑到了林雪峰跟前。
“师傅,药好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们村长家的祖传秘方,不论是外伤内伤,还是心病旧痛,那都是一副药的事,师傅您趁热喝了吧。”陈晨边夸赞着手里的药,边将药碗往林雪峰嘴边送。
林雪峰此刻的情况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村长来给他瞧了病,那伤口,别提多渗人了,胸膛上一道长五六公分的口子,深大约得有六七公分,离着心脏也就是一两公分,这伤口要是再偏一点,那林雪峰的这条命坑就没了。
即便是这样,林雪峰的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起伏,好像这道口子没开在他身上似的。
陈晨端着药,林雪峰惨白的脸上泛起一阵微笑,但很快就重归平静,他接过药碗,往旁边一放,对着陈晨语重心长说道:“陈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么?”
陈晨摇摇头,“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林雪峰顿了一下,“我是朝廷的通缉犯,如果抓我的人找到这里,你们的村子必会遭殃。”
“我们不怕。”这是,陈晨房门口传来喊声,原来,是陈父站在那里,他一脸决然的说道:“什么朝廷,在我们村不好使,再者说了,你治好了我家小陈的病,又是小陈的师傅,什么人来抓你,我陈三铁就拿着我祖传的锄头给谁开瓢,雪峰啊,你就安心的住这里,回头我跟村里人说一声,谁也不会为难你。”
“哈哈,咳咳~。”林雪峰深深的看了陈父几眼,不顾身体大笑了几声,可是,却触动了伤口,引得一阵咳嗽。
陈晨见了,连忙说道:“师傅,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林雪峰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陈晨啊,你先出去,我跟你父亲说点事?”
“哦~。”陈晨也没多想,转身出了屋子,看见半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母亲,连忙去打了一盆水,给母亲擦脸。
陈晨的屋内,陈父一脸的平静,“真让人想不到,六七天一句话也不说的疯子竟然也是一代高手,看来我是老了,竟然没有察觉到。”
林雪峰躺在床上,却是一笑,道:“老哥玩笑了,我不同样没有察觉到老哥的存在么?”
“应酬话我就不说了。”陈父直爽的说:“想我陈三铁八年前独自逃难到这里,娶妻生子,本想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啊。”
“老哥何出此言呀?
陈父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的名号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不瞒你说,我本乃越州天都陈家人,只因得罪了越州皇帝的弟弟康亲王,他触怒我的家族,八年前,我手持锄头,单人杀上康亲王府,手刃了康亲王,惹下了滔天大祸。”说着陈父物理的望向天花板,回忆着往事,“家族中人知道留我不得,不然,陈家必遭受灭族之危,我的父亲,也就是陈家的家主,为了不让我身死,弄了个替死鬼替我赴死,以此来平息皇威,而我,便一路往北逃,来到这小山村,娶妻生子。”
林雪峰也是一脸思索的表情,他沉闷的说道:“八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先锋官,但却也听说过,这件事情,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老哥做的。”
陈父摆摆手,无奈到:“当时年轻气盛,现在想来却也是毁之当初啊,陈晨的身体我知道,他母亲是平凡人,以至于陈晨一生下来就拥有元气,却没有办法驾驭,这么多年我都在挣扎,到底是该帮他治好他那所谓的病,还是一直让他这样下去,我想让他平凡的过一生,但我也想让他快乐,可是,我又知道,给他治好了那所谓的病,他的人生就不会平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没命的。”说着,陈父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老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你作为陈晨的父亲,不应该只是去想,而是要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毕竟你左右不了陈晨一辈子啊。”林雪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父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我也知道,昨天我看到他蹦蹦跳跳的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能那样子,绝对是有高人为他用真元煅身拓经了,但是,那又如何呢?看着他跟那群孩子们一起玩耍,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我的心不知怎么的,就已经满足了,我也知道陈晨这辈子不会平庸了。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去揭穿孩子,无奈家里头那位吵着嚷着非要跟踪孩子,我也只得随着她了。”
“若不是嫂子,怕是我现在已经归西了呢。”林雪峰打趣道:“我本来打算着,把我的功法全都交给陈晨之后,就自我了断了算了。”说着林雪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药,笑道:“这药恐怕不是你们村长配的吧,之前我就喝了一碗,这条命就硬生生的保住了,相比是老哥你从你们家族带来的吧。”
陈父不置可否,说道:“别说这些,你耗费了多少真元为陈晨煅体我还是有数的,再者说了,你是陈晨的师傅,有句话说的好,一rì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救你我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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