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藏古寺,人世间第一大佛门圣地,万年不朽的传承,位于西落洲中部,琼霄山脉龙头金顶上。
人间有言:“西落zhōng yāng紫龙盘,琼霄金顶筑佛藏”。
佛藏古寺,为万年佛教传承圣院,名誉神洲浩土,其地位与声望,皆是超脱于世,受世人尊崇敬仰。
清晨时分,一道道清脆祥和的晨钟之音,在琼霄金顶上回荡,群峰空灵幽静,云蒸霞蔚。
一座古老而庄朴的殿庙矗立在金顶之上,大气磅礴,金辉笼罩,恢宏雄伟。
大殿朱门前,是一个百丈长宽的广场,地面由白砖铺砌而成,如一面冰境,霞光一照,勾shè出七彩之虹,绚烂美丽,如梦似幻。
三百僧人,身穿黄褂长衣,在白砖广场中盘地而坐,他们个个双眼轻闭,宝相庄严,口中发出一致的诵禅声,禅音袅袅,传荡得很远。
正殿之后,是一片略显稍低的房屋楼宇,云绕雾腾,彩霞袅袅,一眼望到尽头,可见一座百丈高大的巨大佛像矗立。
佛像由一整块庞大的山石雕刻而成,它宝相慈和,神态逼真,就如一尊大慈大悲的人佛盘坐在那里,捏掌胸前,普渡凡苍。
今rì,佛藏寺举行佛藏大典,寺中老辈僧人皆已是汇聚到白玉广场,而佛门弟子们也是一大早起来,陆陆续续的前往佛藏大殿前的广场。
佛藏寺中分有三个堂,执法堂、长老堂、弟子堂,而僧人们的居住区域是两部分来分布,老辈僧人们居右,佛门弟子们居左。
因为叶黎不是佛藏寺弟子,所以他居住的小院,在寺中僧人们的院落之后,位于佛藏寺的最后方,紧挨山林,偏僻无人,倒也是清静。
僧人的居住院落分布很整齐,皆有回廊串通,中间有一条青石板巷道,直通佛藏大殿。
叶黎来到石板巷道上时,整条巷道很安静,他一人缓步前行,唯独在他前方有几个身穿灰衣的青年和尚,并肩走在一起,边走边说。
“三天前就听说要举行佛藏大典,不知寺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举行佛藏大典是寺中最盛重与浩大之事,已有十数年未举行过,除非有大事发生,但寺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
几个青年和尚一边走,一边议论道。
“我听长老堂的一个长老说,是玄灯住持命令黄芦师兄举行佛藏大典的…”
“我还听说,玄灯住持身患病疾,可能时rì不多了,要传授住持之位…”一个尖脸小和尚低声说道。
“你可别瞎说,玄灯住持是得道高僧,寿命悠长,怎么可能时rì不多!”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当即撇撇嘴道。
“都别说了,赶快去白玉广场吧!佛藏大典一举行,什么事情就都清楚了…”
说着,一行人顿时加快了步伐,赶去佛藏大殿前。
叶黎跟在他们的身后,他听了几个和尚的谈话,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出莫名的思绪,他也加快脚步,紧跟上去。
佛藏大殿位于琼霄金顶正zhōng yāng的位置,僧人们从居住区前往白玉广场,只需绕过佛藏大殿,从两旁便可进入到广场中。
火红的朝阳已升到半空中,天地间的雾霭也渐渐消散,万里霞光,多彩眩丽,清爽的微风缓缓吹拂,柔和似chūn水碧波。
当叶黎来到白玉广场时,此地已是有数百僧人盘坐,三百身穿黄衣的老辈僧人坐在中间,佛门弟子们则按顺序分坐左右两旁。
叶黎不是佛门弟子,他在众多奇异目光的注视下,面sè平静的走到僧人们的最后方盘膝坐下后,他便双眼一闭,对四周不闻不问。
许是时辰尚早,佛藏大典还没有开始进行,有人就低声议论起来,顿时广场中传出一片嘈杂之音。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一道嘹亮悠长的钟响声在白玉广场上传荡而开,广场上的嘈杂之音顿时寂灭,鸦雀无声。
“轰…哐”
一阵声响中,佛藏大殿的两扇朱红大门缓缓打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黄sè袈裟的老僧人。
老僧光头发亮,青须白眉,脸庞方正慈和,一双沧桑的眼眸十分深遂,其眉心有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红痣,更显其庄严宝相,而其正是佛藏寺住持,一代神僧,玄灯大师。
“阿弥陀佛!”玄灯口诵一声高昂的佛号,其手捏佛相,走出大殿,站在玉石台阶上。
紧接着,黄庐从大殿中走出,其后跟着八个老僧人,九人走下玉石台阶,在众僧的最前方,盘膝坐下。
此刻,佛藏寺的僧人都已全部到齐,其中自然包括不是佛门弟子的叶黎。
“阿弥陀佛,今rì,本寺举行佛藏大典,老衲先宣布两件事!”玄灯环视众僧开口道,其声音洪亮,在场之人都能听得请清楚楚。
“第一件事,我要将住持之位传授给我的徒儿,黄芦!”玄灯缓缓开口,其神sè平静,见无人发话,其旋即又道。
“第二件事,所有佛门弟子,在明rì均进入深山中,生活一段时rì后,再返回本寺!”
白玉广场上陷入短暂的寂静后,骤然响起一片小声议论的嘈杂之音,老辈僧人们大都神sè怪异,未曾言语,而佛门子弟们大都窃窃私语起来。
“玄灯住持为什么急着将住持之位传授给黄芦师兄?难道他真的是病疾难愈?”
“为什么所有的佛门弟子都要去深山中生活一段时rì?难道寺中真要出大事?”
叶黎听着四周的议论声,眉头紧蹙在一起,他注视着站在大殿门前那个脸露疲惫之sè的老僧,目光闪烁,一言不发。
“佛藏寺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他心中暗道,一股深深不安的情绪出现在脑袋中。
“阿弥陀佛,大家稍安勿躁!”玄灯一声轻喝,语气苍劲而沉重,其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之sè。
玄灯一声禅音道喝,闻声之人皆是心神一震,一片嘈杂的白玉广场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开始传授住持之位,黄芦,上前领取禅佛杖。”
黄芦当即站起身子,其圆脸大耳,本是亲切和善的面孔,却是一脸愁容,布满沉重之sè,其沉默着向玄灯躬身敬拜。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宽松禅袍,身材瘦小,皮红肤黄的老迈僧人,从佛藏大殿中走出。
一看就知这老僧的岁数比玄灯还大,其秃顶油亮,脸庞枯皱干瘪,一双下凹的双目沧桑浑浊,其瘦骨嶙峋的右手中,正抓着一杆丈长的禅杖。
此杖杖身有一寸方圆的大小,体形似盘躯飞天的神龙,它似由玉石打造一般,通体成墨绿sè,古朴厚重,而此杖便是佛藏寺的传宗之宝禅佛杖,一直由历代住持掌握。
“领杖!”老僧走到玄灯身旁,将手中的禅佛杖举到身前,开口说出两个字,其声音嘶哑低沉,听起来像是有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是…”黄芦答应一声,然后他抬步踏上玉石台阶,走到老僧身前,躬身的同时抬起双手,接取禅佛杖。
“阿弥陀佛…”风烛残年的老僧口诵一声佛号,两手托起禅佛杖,正要放到黄芦的手中。
“这住持之位,不应该传授给他,而是应该传授给我!”一道高亢的声音突然在沉静的白玉广场上悠悠响起。
一个中年和尚出现在佛藏寺的山门前,其身穿赤膊的黄sè褂衣,身形十分高大,一张尖长细脸,浓眉圆眼,肤sè黝黑,其光头下的额头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显得有些狰狞。
“他…居然是苦竹师兄!”早已有和尚在先前闻声而望,此刻广场上赫然响起一片惊讶声。
“苦竹师兄在三年前便下山历炼,后来音讯全无,不想今rì回来了!”
“真的是苦竹师兄,三年了无音讯,如经突然归来,真让人感到意外…”
寺中弟子们望着山门前的中年和尚,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吃惊的神sè,议论纷纷,口吐飞沫子。
“师傅,这住持之位应该传给我这个当大师兄的吧!而不应该是黄芦师弟!”
中年和尚漠然的开口,话语传出的同时,从山门口踏上白玉广场,而后径直向着佛藏大殿走去,其脸庞冷冽,一双眸子闪烁凌厉之芒,眉宇间更是透着浓浓的戾气。
三年了无音信的玄灯大弟子苦竹突然归来,看其模样与气势,显然是要争夺这佛藏寺住持之位。
佛藏寺众僧的心中,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古怪。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