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城,江滨西路,绿树成荫。 首发--无弹出广告当夜幕降临时,四周亮起了一片景观灯。石头坐着轮椅,迎着微风,看着河面荡漾的的灯光,石头觉得这里很美。
“还喝吗?”老头拎着酒瓶走到石头身边。
石头摆摆说,看着江对面的楼房,“他是住这里吗?”
“江滨西路56号,就是那里。”
陈伟,就是长着络撒胡子的那个人,虽然在电脑照片里没有留胡子,可石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老头蹲着草地上,喝一口酒又抽了口烟,“有必要问吗,即使你不想杀人,我也会带你去杀人。这是。每一个入魂煞的人必须经过的。”说到这里老头拿起酒瓶对着嘴又吹了口。“现在正好,我也用不着费劲心思找人让你杀了。”
“那我姐苏颖……”
“她当然杀过人。”
石头苦笑一声,他想起了苏颖那‘’双如豆芽般白嫩的手。
“那我们去杀人。”
老头推起轮椅,摇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你。对了,你姑姑知道吗?”
这个死老头原来早就知道。石头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那就是不知道咯。”
老头和石头坐进车里。这车是偷的,旧拉吧唧满身灰尘,老头还卸了牌子。车子沿着林荫道兜了个圈来到了56号楼房前。
老头提着轮椅到了二楼,按了门铃。“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
石头闭上了眼睛,一刹那,一束灵从石头的头顶猛地窜出,向着门一穿而过。在进入房间的同时,那灵已分出三份扑向不同的地方,其中两份钻进了里屋,一份已扑入一个女人的身体。女人身体一震,缓缓走到门边开了锁。
老头推着石头进了客厅,那女人眼神呆滞,轻轻关上了门。从里屋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仈jiǔ岁的女孩,都是同样的眼神。
石头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陈伟,他让陈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老头站在石头的旁边,女人和小孩站在陈伟的后面。
石头拿出烟,给老头一根,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他松开了缚在陈伟灵魂上用灵识织成的网,好比打开了一个缺口。
陈伟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他转头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站在后面稍微冷静了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石头吐出一缕青烟,弹了些烟灰,“陈伟,坐吧。”
陈伟坐了下来,他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老头。心里盘算着,一个残疾的小孩,一个老头,他还是能够应付的,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你叫陈伟吧?”石头问道。
“是,我就是陈伟,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几件过去的事?”
陈伟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是把你的同伙叫出来吧?”
“同伙,”石头看了眼老头,“就我们俩。”
“哈哈哈,就你们俩,就你们俩,哈哈哈。”陈伟一下笑了起来,他有些不相信。
“哈哈哈,”石头跟着笑了。
“嗨嗨嗨,”老头yīn笑着。
“很好笑吧,一个残疾,一个老头就这样进了你家。”石头说着从轮椅里抽出那把裹了报纸的菜刀来。他抖开报纸,拿着刀面,刀的握柄指向陈伟。“拿着吧,这是给你的。”
陈伟好像呆住了,那小孩竟然把刀给他。他迟疑了会,慢慢伸手摸向刀柄,等手快碰触到时,他的身子猛的向前一倾,一把夺过了石头手中的菜刀。他舞了下菜刀,又瞅瞅石头和老头,觉得这场面有些荒诞,电视上都很少见到。
“好了,现在刀给了你,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了。”石头把烟头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拍拍手说道。
陈伟莫名其妙,“好,你想问什么?”心想,你们想玩,我陪你们玩。
石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姑姑吗?”
“你姑姑是谁?”陈伟有些莫名其妙,你我都不认识,谁知道哪个是你姑姑。
“你只要说认识不认识,所以问题答错。”
石头的话刚说完,陈伟就把左手搁在茶几上,右手轮起菜刀毫不犹豫的剁了下去。“砰”地一声,茶几破碎,几根手指在地上滚了几圈。陈伟抱着左手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再说一次,你……认识我姑姑吗?”石头的声音有点发颤。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砍自己的手。”陈伟痛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咬着牙骂道。
石头闭上了眼睛,“你又答错了。”
陈伟伸出右手,哆哆嗦嗦地捡起那把带血的菜刀,“你……她妈的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他一边骂着,一边伸出左脚,“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他把脚搁着破茶几的架子上,“求求你,求求你……”,陈伟冒着冷汗,眼球都突了出来,他高高举起菜刀。“别……别……别……”菜刀砍向了他的左腿,“我草你……啊……”
茶几的架子折断了,陈伟的小腿裂开一大口子,不时地冒着血,但并没有断。陈伟整个人都卷缩在沙发旁,嘴唇发白,牙齿打着颤,他勉强抬起头,“你们……要什么,我都……都可以给你,只要……只要不伤害她们。”他又看向他的老婆孩子,见她们呆呆地看着他一点都没反应,他哭了出来。“阿梅……,丫……丫……丫丫,你们……怎么了,你们……说句话啊。”
“你放心,她们没事。”石头点上一根烟,手有点抖,点了几下才点着。
陈伟颤抖着用衣服包了断手,爬上沙发,他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直到石头抽完了烟。他慢慢开口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吧?”
石头点点头。
“那我老婆孩子呢?”
“她们不会有事。”
陈伟仿佛松了口气,他从带血的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点上深吸一口,“这是报应,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自从有了老婆孩子,我甚至都不敢去想以前做过的事。晚上有时做恶梦,见我女儿满身是血,我恨不得给自己就来一刀子。我想过上哪个教堂去忏悔,可是一想,忏悔,我他妈的造了孽还假惺惺地去追求宽恕吗,去他妈的忏悔,我宁可要这样的报应。”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