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chūn歌回到部队正赶上全军在甘肃酒泉召开进疆誓师大会。无弹出广告小说 会场上红旗招展,到处是彩sè标语,响彻云霄的口号声。彭司令员和王军长站在高台上,对广大解放军指战员作“向xīn jiāng进军,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的动员报告。
广场上解放军的队列整齐、雄壮,长长的队列,一眼望不到尽头。彭司令员、王军长等领导站在一起。部队高喊着“解放xīn jiāng,解放全中国!”的口号从他们面前走过。
誓师大会后,王chūn歌所在的部队由酒泉出发,顶风冒雪,风餐露宿,向xīn jiāng进军。起初王chūn歌他们排还很幸运,在万国忠的率领下乘车出发,可进入xīn jiāng境内后,由于运输车辆紧张,除辎重用汽车拉运外,绝大多数部队都徒步行军。
戈壁滩上,解放军队伍浩浩荡荡冒着风沙行军。每一支小队都高
擎着一面红旗,远远望去,红旗飘飘。一面红旗下走着王chūn歌和熊正
德等战士们。终rì走在茫茫戈壁滩上,很多地段渺无人烟,气候寒冷,饮水困难,露宿荒野,饱受冷风寒霜之侵袭,但战士们毫无怨言,以大无畏的革命jīng神克服种种困难。王chūn歌、熊正德等人穿越戈壁之后,又跋涉在雪原上。他们趟着深雪行进。每个人都喘息着,呼出的白雾,在自己的面颊上凝成冰霜。有的人滚下了雪坡,有的人跌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经过三个多月的长途跋涉,部队终于到达边陲城市伊犁。伊犁街头,悬挂着用维汉两种文字书写的“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的过街横幅。街道两旁的胡杨树下,站着欢迎解放军的各族群众。全副武装的王chūn歌和熊正德等解放军指战员走在厚厚的冰雪路上。熊正德看着街景说:“排长,从口内进疆,咱们走了多少天啦?”“大概有三个多月吧。”“走了多少路?”“听团长说,走了两千多公里。”“这是最后一站吧?我看咱这好象到了外国一样。”“可能是最后一站,伊犁的房屋和外国差不多。解放前国民党的军队就一直没能进驻伊犁。这里发生过三区革命,一直是**领导的民族军和苏联红军共同驻防。”
王chūn歌全排在伊犁住了几天,受到民族军的热烈欢迎。后又随团进驻离伊犁几十里的惠远城中的将军府。当时的将军府破烂不堪,杂草丛生。部队到达后立即投入了铲除杂草,整修房舍,建设家园的工作。
王chūn歌一身泥水,手拿泥抹子在抹墙。熊正德用脸盆端泥给他。熊正德站在王chūn歌面前问道:“排长,咱还走不?这是咱们的营房?”“不走了。奉兵团和军首长的命令,要我们团进驻惠远城。保卫祖国西大门。”熊正德有点不满地说:“这儿比口里冷多了,一出门就是冰雪,我这几天眼睛都快成雪盲啦。再说和少数民族语言不通,上街连话也不会说。”“这儿不好吗,你看屋宇新奇,院落别致,白杨参天,渠水潺潺,少数民族能歌善舞,真是一派边疆迷人的风光。”熊正德嘴里嘟囔着:“你迷上这儿啦,反正我过不惯这儿的生活。”王chūn歌带着批评的口吻:“你听好了,你这个当班长的可得带个好头,万团长说,我们到了少数民族地区,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宣传我党我军的政策,尊重各民族的风俗习惯,为各族人民服务。”
王chūn歌究竟是死是活,想儿心切的王大娘经受不住折磨,病倒了。堂屋里的床上,苍老、憔悴、满头白发的王母半躺着。她不停地咳嗽,小莲在她身后给她轻轻地捶背。孙秀珍走到床前的桌边,端起药碗送到王大娘面前:“娘,您趁热把这碗药喝了吧。”
王母挣扎着坐起来:“我这病怕好不了啦,别再花钱给我拿药了。”孙秀珍满脸带笑地说:“娘,我问过大夫了,您这病是受了风寒,吃几副药就会好的。”王大娘摇了摇头,拉着孙秀珍的手,无限感慨地说:“秀珍呀!我这辈子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我活着给你们烧香,到yīn间也保佑你们熬到团圆那天。小莲还小,你一定要把她带好。”说完,泪水涟涟。孙秀珍难过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娘,您快躺下,您的病会好的。”
惠远城南是一条流经中苏两国的伊犁河。河道蜿蜒曲折,岸上茫茫荒野,是一望无际的苇草滩。初chūn,大地刚刚解冻,部队就投入了开荒造田战斗。
荒原边上搭起一座座草棚,草棚边飘动着篝火,红旗迎风飘扬。朝阳刚出,这里已是人声鼎沸,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王chūn歌带领战士们紧张地开荒。他们穿着很不整齐的军装,有的上衣袖子磨破了,有的裤腿炸开了,但也没人顾及这些。众人挥动着砍土镘在你追我赶。连rì来,他们创造了全团最高工效。团长万国忠带着宣传组的同志敲锣打鼓来给他们发喜报。听到锣鼓声,王chūn歌让同志们休息一下,集合在一起。
万国忠等人走到队伍前,万国忠道:“同志们,你们发扬了南泥湾jīng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创造了全团开荒的高工效,我代表团党委给你们发喜报,并把优胜红旗插在你们排的工地上。号召全团指战员向你们学习。”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锣鼓声中,王chūn歌从万国忠手中接过红旗和喜报。
万国忠让大家坐下来说:“王chūn歌,团里平均每人rì开荒0.8亩,你们排平均1.4亩,你们是怎么创造高工效的?”王chūn歌傻笑了一下:“团长,我们没有什么经验。就是大家干劲足。不怕苦,不怕累。我们实行早晚两突击,早上太阳不冒红下地,晚上rì落西山回营。每天劳动12个小时以上。熊班长的镢头把都被鲜血染红了……”
万国忠显然被同志们的jīng神感动了,他说:“同志们,我们团从中原到边疆,转战大半个中国,为革命作出了贡献。今天,我们又战斗在伊犁河边的荒滩上,响应主席屯垦戍边的号召,发挥战斗队、工作队、生产队的作用,为各族人民谋幸福。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他的话被热烈的掌声打断了。
送走万团长之后,夺得竞赛红旗的王chūn歌排的战士们干劲更足了。
第二天清晨,部队刚开过早饭。王chūn歌把熊正德叫到草棚内。王chūn歌对熊正德道:“现在我们排走在全团前头,要保住先进,我想咱们一边开荒,一边就把种子种上,你看怎么样?”“我看行,这一来,团里又要推广咱们的经验啦。”“那好,就用咱们排这两个月节约的津贴费,去买种子。”“排长,我去吧!”“行!要不带个战士与你同去。”“我一人就行。多去个人也影响咱排的进度。”王chūn歌道:“那好,早去早回。”
荒原上一片茂盛的牧草,牧草中一条通向巴扎(集镇的意思)的小路上,熊正德哼着小调走着,忽然,他听到“阿里米亚!阿里米亚——”的呼喊声。他随声望去,只见一个牧羊的十六、七岁哈萨克族姑娘在向他呼救。原来是羊群遭遇了狼的袭击。几只大灰狼轮番向羊群攻击,哈族姑娘挥动着羊鞭护卫着羊群,牧羊犬也狂吠起来。熊正德捡起几个大的戈壁石,立即奔跑过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戈壁石掷向叼羊的狼,正好砸中,那狼扔下羊只,哀嚎着跑了,其它的狼见势不妙,急忙逃窜而去。
熊正德走到惊吓不安的哈族姑娘面前道:“吓着您了吧?”哈族姑娘用深情的目光望着熊正德感激地说:“阿里米亚,谢巴谢布(谢谢),谢巴谢布。”熊正德用手比划着关切地问道:“您家的大人呢?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哈族姑娘点点头,用不很熟练的汉语道:“我害怕,您是好人,希望您……能留下来。”熊正德扬了扬手中的布袋,摇了摇头说:“不行,我有任务在身,我要去巴扎购买种子。”
哈族姑娘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镶有绿宝石的匕首,递到熊正德的手
上说:“您救了我和羊群,我不知怎样感谢您才好,这个您拿上,是我的心意。”“不行,我们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完,把匕首还给哈族姑娘。
哈族姑娘执意要把匕首送给熊正德,又把匕首放在熊正德的手上。羞怯地说:“您要走远路,带上它吧,路上用。也算我们相识,作个纪念吧。”“您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是决不能收的。”
哈族姑娘抓住熊正德的手执拗地说:“您一定要收下,不收我是不会放您走的。”正在她们相互推让之际,突然,从钭刺里窜出三匹枣红马,马背上是一位哈族老汉、小伙子和哈族妇女。她们奔到熊正德跟前,跳下马,老汉和小伙子不问青红皂白,一齐出手,将熊正德摔倒在地。
熊正德刚要从地上起来,老汉和小伙子的马鞭又抽了过来。怔住的哈族姑娘蓦然惊醒过来,发疯似的一下子扑到熊正德身上挡住鞭子。哈族妇女跑上前去拉姑娘:大喊:“土蒂古丽,你疯了吗?”土蒂古丽大声地对着老汉和小伙子道:“阿克叶(哈语爸爸)!阿里米亚,好人,他救了我和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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