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不到两人竟然立刻又要再次比试,都齐声哗然。
“那夷人简直自取其辱。”
“风满楼这次一定要让他心服口服,要他知道中原武林的厉害。”
“抢了那夷人的剑后就把他一剑杀了!”
风满楼举手示意众人安静,阿陀则像是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完全进入无人无物之境。
现在风满楼看着阿陀的眼,阿陀看着风满楼的手。
“小心!”风满楼虽然大喝一声,但是他的手却不是暴shè而出,反而是像平时拿取东西一样,向阿陀的剑抓去,但是又在不住变换角度,让人不知他究竟要从那个方向入手。
风满楼的手才一伸出,阿陀的手有了反应,以极快的速度向风满楼的手抓去。
风满楼的手眼看就要被阿陀抓住之际,在刹那之间改变方向向下潜去,绕过阿陀的手,又继续往阿陀的剑抓去。整个动作行如流水,没有丝毫停滞,根本就不像是见招拆招,反而像是早就知道阿陀的招式一样。
阿陀的手不断迅速伸出,但是风满楼的手却每次都能在最重要的关头改变方向。风满楼的手就像风一样,不但能从每个角度进入阿陀的防守范围,而且一遇到挡在面前的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绕过,阿陀连一次也抓不住。
就这样来回几次,阿陀的防守范围越来越小,眼看风满楼就要碰到剑柄,阿陀有若晴天霹雳一样暴喝一声,右手速度猛增,快得整只手就像要离开身体飞出一样,又再伸出。
“啪”,他终于抓住了风满楼的手,而这时风满楼的手也按在了他的剑柄上。
但是剑还没有被拔出来。
阿陀笑道:“这次是你输了。”
风满楼点头道:“不错。”
众人现在也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上次赢了的风满楼这次居然输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本来还想狠挫夷人的锐气,让他心服口服,之前想好的各种难听的说话再也说不出口,心中不快之极。
阿陀像是向众人示威一样,挺胸朗声道:“我不比风满楼弱!”
风满楼笑着向众人解释道:“我们的武功本来就像伯仲之间,但是武功路子不同,所以两次比试的结果也不同。”
阿陀道:“谁攻就谁输。”
这时众人面上的疑惑之情尽去。
阿陀又对风满楼道:“即使这样,我还是想把我摆脱你做的事说出来,而至于你帮还是不帮,决定权全凭于你。”他这样做算不算是违反诺言也很难界定,众人也不好对此说什么,只好低声骂几句。
风满楼道:“但说无妨。”
阿陀道:“中原武林虽然还有像你一样的高手,但不可否认已经大不如前,如果再继续以天下第一自居,我们这些来自极西之地的人当然不服。”
有人道:“天下武功皆源自中原,哪里由得你们不服。”
阿陀道:“中原武功是中原武功,我们也有我们的武功,根本就完全不同。”
风满楼道:“那么你们想怎么样?”
阿陀道:“现在中原有七大门派,秦淮剑派的已经败在我手,只要余下六派也都败在我们之手,你们中土之人就要以我们极西之地为尊!”
“蛮夷之地也敢称尊?”“滚回你的地方!”一时之间,楼内群情汹涌,叫骂声、顿足声、拍桌声和金器交鸣声混为一股巨大的声浪,整座风满楼也像被它震动。
想不到如果很多个人同时做一件事的话,竟然能产生如此之大的威力,但是为何很多时候,人们就不能团结在一起?
这种狂语,即使是一向脾气好的风满楼听到也不禁大皱眉头,沉声道:“你是来这里下战书的?”
阿陀运气,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道:“不错,我来这里是代表我们极西之地向整个中原武林下战书,我们之后将先挑战东北的长白山庄,然后是南粤的镇海派,继而是蜀中的唐门,最后是少林、武当和峨眉。”
“吃我一刀!”一个大汉排众而出,出现在阿陀背后,举起鬼头刀就劈。
连秦淮剑派的掌门关山月也被一招制住,他又算得上什么。
“不要!”风满楼刚想阻止,可是阿陀已经转身一拳打在大汉的身上,大汉立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阿陀一面鄙夷之sè道:“我生平最恨做偷鸡摸狗之事,这拳虽然不至于不取你xìng命,但也足够要你躺在床上三个月了。”
见到还有人想出手,风满楼大喝道:“都给我住手!”,这一吼运足功力,将在场众人都镇住,不在胡乱动手。
风满楼实在不想还有人去自寻死路,在场的人根本都不是阿陀的一合之敌,这样做和送死没有分别。自己虽然和阿陀势均力敌,但是要挡住他杀人的脚步却是无能为力。幸而阿陀不像是嗜杀之人,只要没人去惹他就不怕出事。
阿陀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帮不帮我就是你的事情了。”
这与其说是帮阿陀,倒不如说是帮整个中原武林,阿陀这种高手只要出现一个也足以震惊武林,何况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同党,假如他们的人个个像阿陀这般厉害,那么将整个武林翻转也不是难事。他并不担心少林、武当和峨眉,因为他知道三位宗师绝对不会被打败,但是其他三派就难说了,所以如果能将这事提前通知七大门派,让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就一定要竭尽全力了。
风满楼道:“我一定会让这件事在武林人尽皆知。”
阿陀听罢,飘然而去,但是楼内众人仿佛还能听到他的狂笑声。
风满楼众人道:“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事情的重要xìng,那就烦请各位务必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好让大家做好准备。”然后暗叹一声:“武林从此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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