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向屋头道:“老婆子,老爷回来了,快被酒菜”。 通本道长和老头同时把目光向那院角望去,见一匹白马正围着马桩撒欢,那马眼似紫铃目放光彩,身形健美威武,浑身雪白,四蹄漆黑抖了抖长颈,鬃毛万丝飘扬,更是神采奕奕。
两人都不约围了上去,老者啧啧称奇道:“好一匹千里雪里骓”。通本道长只知道这马不同凡响却不认识品种不由向老者望了望心道:“想不到一个卖唱的老头竟有如此见识”。商人赞道:“老哥好眼力,呵呵,请几位贵客屋里说话”。
几人在堂屋坐定,老头向商人道:“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商人道:“老哥别这样说,在下晚生几年,你就叫我老弟吧,在下姓元名申泰”。老头道:“小雅过来”。那少女站起走到老头身后,老头道:“请恩公受小老儿李楠和孙女李小雅一拜”。元申泰未等两人拜下伸手扶起道:“李老哥多礼了”。回头向通本道长道:“请问道长是”。。。通本道长打了个稽首道:“贫道仙霞山通慧道长”。元申泰回礼道:“原来是仙霞山的通本道长,失敬,失敬,在下元申泰有礼了”。。。
众人客套一番,那老婆子也将酒桌摆好。元申泰道:“前些rì子我到徐太守家里光顾了一段rì子,这狗官人品不怎样好酒到不少绍兴女儿红,珍珠红,皇宫御用的翠涛葡萄酒,山西的汾酒,蜀中的剑南烧chūn,陕西的西凤,河南的杜康那是应有尽有,百年窖龄都被我供了肚神菩萨,供不了的也被我砸了个通透,这里带出了几坛,今rì大家有缘,一起喝个痛快,也请两位看看这酒如何”。众人虽听他说得洒脱,但这太守府也是戒备深严的地方,不由心下佩服此人武艺胆量。元申泰切开封泥,顿时满屋香气四溢,通本道长本是好酒之人不觉舌底生津,元申泰缓缓将酒杯斟满道:“请”通本道长也不客气,一口吞下,只觉味美纯正,甘露香甜,一股列辣气从心头涌上道:“好酒,好酒,痛快,痛快”。李楠却没有像通本道长这般生吞牛饮,举杯到唇下闻闻了闻道:“香而不俗不是陕西西凤,酒液晶莹剔透儿不妖冶不是杜康。说着在酒杯里轻轻的呷了口在嘴里荡了荡用舌尖在唇外润了一圈,吞了下去道:味幽雅而细腻浓郁而柔顺应该不是珍珠红和山西汾酒,下口圆润而和谐烈而不刺更不是蜀中的剑南烧chūn,元老弟这酒有些来头”。元申泰道:“我自认也是酒国中人,这酒却也道不出来历,有请老哥指教”。通本道长见李楠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由收起小视之心隐隐觉得这老头不是普通人。
李楠道:“这酒我以前有幸喝过两次,产于清郡的巴乡村,据说是当地夷民用龙洞水所酿,水注经里颇有记载,先秦时代曾是巴秦两国的战争赔偿礼金,由于这酒产于蛮荒之地,运途多有不便,所以少之又少,偶有一坛也是珍品”。元申泰笑道:“难怪,看来我真是好口福啊,哪时有空一定要去那个地方住上几年喝个痛快‘。通本道长在一旁接口笑道:元兄到时可别忘了把贫道一块捎上啊。元申泰道:“好到时我一定到仙霞山来喊你”。两人击掌而笑。酒过几巡,元申泰看着李楠道:“当年我有一位一面之缘的故人,乃是太宗皇帝之子吴王李恪的后人曾任桂州太守和李老哥同名而容貌也极为相似今rì能和李老哥在次相会也是一段缘分”。李楠正sè敛容道:“说来惭愧,老弟口中的一面之缘的故人正是在下”。通本道长心中一惊诧异道:“老哥是皇亲贵胄又是桂州太守怎么会流落到此”?李楠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家父因招长孙无忌陷害死于冤狱,后来玄宗继位在家父当年老久的推荐下,玄宗圣上念及旧情任我为桂州太守,后来因我屡次直谏杨国忠,李林甫等人卖官买官,营私结党,陷害忠良,想不到反被佞臣所陷,被流放塞外。家人也是死的死,离的离后来虽被当今圣上赦免,但还是被对头屡屡刁难,只好带着孙女出来浪迹江湖”。元申泰听他说起屡屡刁难知道其中的艰险。遥想当年此人意气风发,豪情壮志。现在却是落魄潦倒满头白发,不由叹道:“老哥当年身为太守朋友也不少有事皇亲国戚难道就没个说话的”。李楠道:“宦海沉浮,几个敢说真话的都不必比我好到哪去,其他的不踩上你几脚就是好事,正如杜大诗人所写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通本道长在桌上重重一拍道:“想不到当今朝廷仅是这样这帮jiān贼个个该杀”。说着狠狠地喝了一杯酒。元申泰道:“李老哥我看当今时局不稳,将来必有变故,以我之见你不如先找个地方栖身,将来必有出头之rì”。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十几锭金银道:这是小弟的心意,先作盘缠。李楠道:“这个怎么使得”。元申泰道:“哥哥是不是嫌我这财物来路不正”。李楠道:“不是,不是”。元申泰呵呵笑道:“那就好”。说着把金银推到李楠面前。通本道长原是落弟秀才,因屡考不中一怒之下做了道士长居仙霞山没什么江湖经验,见两人一个忠肝赤胆一个江湖豪杰几口酒下肚不由道:“贫道有个提议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李元二人当下赞同,于是三人插香盟誓,李楠年龄稍大做了大哥,元申泰年龄次之做了老儿通本道长年龄最小便是老三。兄弟几人天南海北的直闹到鸡叫方睡
次rì清晨大伙用完早饭,元申泰道:“大哥,三弟我在塞外有一件要事得办,陈叔哪里我已经吩咐过聊你们多盘缠几rì,恕我先行告辞了”。
李楠诧异道:“二弟怎么要走,什么事这么急xìng,难道我们兄弟刚刚相聚就要分手”。通本道长道:“是啊,二哥难得我们有缘什么事必我们兄弟情分更重要啊,要去咱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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