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刚有个神经病女生冲着公交车大喊大叫的,难道就是她?
追着香蕉皮的事情不放,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自觉的眼神看到旁边的座位,易纯恍然大悟:“呃,好像刚刚就是我扔下去的。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她找上门来,看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貌似是要来算账的啊?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承认,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敌不动我不动。”
打定主意后,易纯正襟危坐,面不改sè。
“说啊!站出来啊!刚刚到底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仍的香蕉皮?怎么的,敢做不敢认?!”
女孩加粗了音量,又往前站近了些,恰好车灯打在她头顶,投注下来,立刻就将她的全身,完全展现了出来。
女孩头发是用发夹盘着的束在腰后,并非乌黑,有些泛黄,且不是染sè那种,而好像是营养不良的那种。垂下的几缕留海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两条纤秀的睫毛扑闪个不停,刚烈的xìng情下,透露着一丝令人感到清凉的娇俏,秀美。
她的字正腔圆,更关键的是,气势浑厚,朝着小蛮腰的举止,就犹如小太妹一般,让得车内那些刚刚晚班下班,赶着回家睡觉,困死了的乘客们,纷纷不满的抱怨了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嘛!谁仍香蕉皮了啊,你到底上不上车,不上的话赶紧下,我们还要回家睡觉呢。”
“就是就是,你不急我们急啊,真是不可理喻,一根香蕉皮纠结什么,不管仍没仍,多大点儿事。”
“看这样子长得挺好看的,可这脾气怎么这么不让人恭维啊,还开口骂人,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难道就不讲究点儿素质了么?”
“…”
听着这些乘客的抱怨,指责,甚至是埋汰,气得女孩肺都要炸了。
无尽的委屈,如浪cháo般翻涌上心头。
脸sè瞬间涨红,抄在小蛮腰的玉手拿了下来,放在髋部处,紧紧握着,咆哮道:“一根香蕉皮?多大点儿事?你们知道么?刚刚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扔出来,恰好砸在我的电动车上,导致我摔跤了不要紧,但是我后箱上的快餐盒全部被毁了。本来是人家客人赶着要的,现在没了,老板肯定会指责我,别说工钱不会结算给我,甚至有可能要让我赔钱!我现在既要面临房租,还有生活费,你们说,我能不发火吗?我上来理论,难道有错?难道我就该挨着?!”
声声咆哮,如雷贯耳。
听在众人耳中,稍稍愣神,鸦雀无声的没人再说话。
易纯倒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寥有兴趣的看着女孩,心中喃喃:“看她这模样,说起来情真意切,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这样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唉,哥们儿我也不想啊,谁能想到一个随手扔出,就整得这么准。尽管我心中有愧,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那不是傻子了么?再者说了,我身上就那么点钱,不可能全都赔了吧?纠结了,我还是再等等,等等再说。”
见到乘客们不说话了,女孩心中好受了点。
一口气冲到车尾,左右瞄着那些乘客,好像抓贼一样的盯着乘客们浑身不舒服:“我说小姑娘,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又不是我仍的。”
“对啊,冤有头债有主,麻烦你找对人行不?”
“再说了,这人来人往,上上下下的,说不准儿那仍香蕉皮的人早就下车了呢。”
“我可听说了,最近有些年轻人,就是好吃懒做,正事儿不干,歪门邪道的心思倒是不少。我们家院子那里,就有几个年轻人,以可怜诉说的方式,这边说,那边的人帮着抢,而且当时还搞到有个老太太去抢被捅了两刀了呢。”
“是吗?这么可怕?看这小姑娘的样,貌似有那种趋势哦。”
乘客们说得细细碎碎,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女孩咬着嘴唇,差点咬破了,但是她在极力的忍着,心中对那扔掉香蕉皮的家伙,更加怨恨。
一路走来,当来到易纯身边时,她停顿了。
目光撇到了易纯身旁的车座,因为过的时间不久,香蕉的印记还在,偏偏还有残留的果皮物。
她立刻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蹲下身子来,望着那里闻。
看得易纯眉头一皱,炯炯的看着她。目光一凝,若有似无的看到了她那淡紫sè的T恤领口里的一抹沟壑,不算是太宏伟,却是足够浑圆,想必摸起来的手感肯定不错。
“咚!”
易纯正兀自遐想着,忽然女孩一声脆响的猛拍车座,起身站起,怒瞪着他:“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家伙仍的对不对?”
“啊?”
易纯一呆,本来就是他做的,心底有些发虚的不敢看她。不过好歹也是武道高手,心xìng不是一般的高,很快就淡定如水的咳嗽道:“咳咳,我说着小…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不能因为找不到罪魁护手就拿我当替罪羊吧?我刚可一直在打盹儿呢,怎么可能往外仍香蕉皮呢?”
“那这是什么?”女孩指着车座印记:“这分明就是香蕉皮的印记!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可为什么在我旁边就是我仍的呢?难道就不能是之前的乘客留下来的吗?”
易纯手舞足蹈的,好像是为自己的说辞增加说服力。
但不凑巧的却被女孩一把握住,然后弯折上去的拿鼻子去闻他的手。
估摸着这妞上辈子是狗变的,真灵。闻了些许,更是确信的道:“你手上还有香蕉的味道,你还敢说不是你仍的?好啊你这王八蛋,就是你!害得我丢了工作不说,连生活费都没了。你赔我,你要不赔我,我就…”
“哎哎哎,我说咱能理智点儿么?凭啥我手上有香蕉味道就说是我呢?”
易纯现在脸sè有些发烫,如果现在承认,肯定是众矢之的,他最好面子了,便据理力争的道:“我刚不都说了我在打盹儿么?在睡觉的人意识都不是很庆幸的,万一是本来香蕉就放在车座上,我不小心触碰到,然后第二拨乘客要坐这儿,看这里有香蕉,就顺手扔出去了的呢?说起来,我好像记得有人从我面前晃过,难道就是仍香蕉皮?”
易纯把女孩说得一愣一愣的。
长长的睫毛眨动起来,异常的漂亮。
但紧紧是片刻,却又被凶悍给取代:“编!你就接着编吧你!现在事实就是事实,你不要抵赖!你赶紧赔我!…”
“行了吧你就,就你这种小年轻的那点儿猫腻谁不知道啊。”
女孩拉着易纯不停的摇晃,就在易纯这种向来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绝对不动女人手的正直男人不知所措时,后座的乘客忍不住的开口了:“你赶紧走人吧,这里你是骗不到钱的了。”
“看那个小伙子就是老实忠厚的人,你看他的穿着,他的长相,哪点像是你说的那种没公德心的人?哪点像是能够掏出钱来赔你的人?”
“你再不离开,我们可就要找jǐng察了啊!”
“…”
千夫所指。
没有一个人为女孩说话,甚至是厌恶她。
她委屈极了,愤怒极了。但是正如易纯所言,这其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数。
自己找出来的这些证据,立场太弱,根本站不住脚。
最后,她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伤痛,只有自己伸着舌头去舔,别想着会有人来替代分担。
“你这家伙最好以后别让我碰见你!否则我跟你拼命!哼!”
冷哼一声,女孩无奈之下,只好匆匆下车离去,看得易纯呆呆的:她,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
五分钟后,公交车停下,在舒心家园的站台前。
易纯下车后,看着那些乘客,有的进入小区,有的是朝着隔壁的小巷子走去,都回家睡觉了。这凌晨一点,搞都易纯困意炯炯,不行了,撑不住了,再不睡觉,他都怀疑自己明天能不能爬起来。
“这小区看样子比较古老,修建得也不是太豪华,价格应该不贵。但这大晚上的也不好找房东啊,还是先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小旅馆,一本就是一晚上三四十块钱,价格低廉,自然配套设施很差的了,不过将就一晚就行。”
打定主意的他,立刻沿着站台走,往着那些挂着不算太明亮,却有些光泽的灯箱招牌那里走,一般情况下,红sè灯箱的,多半是那种搞快餐,包夜,或者打.飞.机的情sè场所,也就是所谓的红灯区。而一些其他颜sè的,就是小得可怜的旅馆。
前方就有一个。
易纯加紧脚步的走过去,可还没有靠近,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nǎinǎi,nǎinǎi,您快点啦,小宝想姐姐啦,我要叫她给我讲故事,我要听她讲故事…”
易纯一抬头,看见对面马路上,跑来一个十岁左右,修剪着整齐蓬蓬头,脸蛋肥嘟嘟的小男孩手舞足蹈的朝着自己这边一路小跑,发出咯咯的笑声,看来对于能够见到他所谓的姐姐,是相当兴奋的。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手里拎着黑sè塑料袋,剪着短头发,带着老花眼镜的nǎinǎi笑脸吟吟的追着上来,一边小跑一边道:“楠楠,你慢点儿,这是马路上,当心有车…”
但这小男孩似乎对于见到姐姐,已经迫不及待,连头都没回,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着回答道:“放心吧nǎinǎi,楠楠动作可快着呢,车子都追不上我,马上就要到对面啦,哇!姐姐就在里面哦,好期待,好期待…”
刚刚说完,可能是跑得太快了点儿,双脚一打横,身子失去重心,顿时朝着前面扑倒过去。倒在地面上,还是崴到了脚,暂时爬不起来了。
“楠楠…”
老nǎinǎi一惊,又加紧了脚步的追过来。
但是此时迎面一辆大卡车开着大灯的过来,见到小男孩躺在马路中间,顿时‘滴滴’的将喇叭按个不停!
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过,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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