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贩卖马匹时,与这卢俊义有过一面之缘,但却是交情不深,徐震依稀记得那rì在山墨堡,自己和卢俊义就交友的看法发生了分歧,结果不欢而散
刚才听那人的话,不正是自己与卢俊义所争吵的东西么?也许这个人还真的是为卢俊义传话来的
“的确是地道的女儿红”自称是狱卒的人端着白瓷酒杯,眯着眼,很是陶醉的道,这狱卒虽说不是什么上品味的官,可任谁也不敢小觑了这类人,进了三省六部衙门的,哪一个不得把这狱卒打点好
要不然,好人进去,不出十天半个月,铁打的人,小命都得丢半条,这些人的手可是黑着呢,没有个轻重
徐震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热情的说道“不知道卢堡主进来可好?”
“徐老爷说笑了,进了一字号天牢的,就是王爷,首辅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狱卒说道
“这是当然,是我问的不恰当,认罚一杯酒”说着将手中的一杯酒如数的倒进了肚中,两个人就这样东拉西扯的喝了一小午
两大坛上好的女儿红快要见了底,两个人也是喝的摇摇yù坠,话说的也是越来越离谱,彼此的戒备也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卢堡主要兄长带给我些什么话啊?”徐震用手拍着狱卒的肩膀说道,狱卒拿起的酒杯一顿,向前探了探脑袋醉呼呼的说道“他让你救他出狱”说完大笑了起来
徐震摇了摇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到“兄长和卢堡主是什么关系?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来传话”
“没有交情,只是和那吏部尚书王朗有些恩怨,所以他要害的人,我就要去帮一帮,捣捣乱”狱卒拍了拍肚子,踉跄的站了起来道“该带的话我也带到了,还喝到了这百年的女儿红,这一趟没有白来,就此告辞了”
徐震听狱卒要走急忙挽留,要其明rì醒酒后再走,也不迟啊,谁知狱卒竟然大口喘着酒气,坐了个滑稽的手势说道“在徐老爷家留宿,不知我还能否见到明rì的太阳啊”说完便大步的朝外走去
徐震一惊,一身酒劲也醒了六七分,也不在挽留,将其搀扶出府,便见一顶小轿抬了过来,狱卒上了轿子,消失在了夕阳里
“老爷我扶您进屋休息会吧”一个老管家扶着徐震说道,徐震看着狱卒消失的地方,目光凝重,完全没有刚才的醉态,对着老管家说道“传出话去,今rì来人是个来往的商客”扭头便回到了书房,和没有喝酒时一模一样
不久,秋后问斩到了,山墨堡住卢俊义在所有人的围观中被凌迟处死,三千刀,一刀都不成少
同时,一个犯人也被安排出狱,,这个犯人回到了山墨堡,取出无数金银,十万两送往京城首辅申时行的府邸,十万两,送往河北保定徐震府上,五万两,送往了狱卒的家里,这个犯人就是卢俊义
原来,徐震在参加科举时,与当时的首辅申时行攀上了些交情,这些年来,书信上没少有往来,而且每年还有三千两的过生rì的礼金
所以,这次徐震就打通了首辅申时行,来救这卢俊义,但要皇上改变旨意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是李代桃僵,用别的犯人来提换卢俊义
这也不得不感叹身为皇上的悲哀,都说皇权独一无二,可常常也被手下的臣子玩弄,而臣子玩弄皇帝的前提那就是皇上的信任,信任是如何得来?欺骗
这这样,一心想做jiān商的徐震这次又没做成,因为他救了一个被冤枉的人,而且徐震帮助的人也太多了,大家又送给了他一个新的称呼―儒商
在明朝,书生们的最高荣誉那可是状元,而商人们的最高荣誉那可是儒商,但可惜的是状元三年有一个,可这儒商三十年都不成有一个,倒不是成为儒商的要求太苛刻,而是得花钱啊,不花钱谁念及你的好啊,可是这些商人可没有给被人花钱的觉悟,所以这一崇高的称呼就一直被空着了
徐震好像也就认命了,自己拼命的要和“儒”扯开些距离,反而越来越近,这是事与愿违啊
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徐震勒紧马缰,停了下来,看着乌云后面有些暗淡的rì头,心里想着快要到晚上了得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啊
徐震这是去湖北赵家庄要债回来的路上,都说借钱容易要钱难,这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啊
三年前,儿时好友赵礼借了二百两纹银,说好两年之后全部还清,可是到了还账的rì子,确不见赵礼,徐震心里知道,这赵礼是要赖账,但多年交情又不好意思去索要,就在宽限些时rì
不久有消息传来,这赵礼在湖北安家后,家业反而发达了不少,据说为了取怡红院的一位jì女,特意花重金盖了一栋藏香阁,徐震听后不由得生了股暗气,就在这十月末,前往湖北去要钱
既然对方仗着友情不还钱,那么我徐震就能撕破脸皮去要钱
“在有三十多里的路就应该到半阳坡了”徐震想到这里,用马鞭狠狠的抽打了下坐下的枣红马,一声马鸣,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天格外的响亮
半阳坡上有一家客栈,取这半阳坡之名就叫做半阳客栈,在这方圆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仅此这一家客栈
“半阳客栈”徐震嘞停了马,来到客栈前,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然风雪确更加的大了
“客官,您这里走着”从客栈里走出一个伙计,跑了过来,接过马绳,笑呵呵的说道,徐震和伙计来到马棚,将马拴好后,yù要去取马背上的包裹
“客官,我帮您拿着”伙计还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就要去马背上拿包裹
“不用”徐震说道,便快步走了两下,将包裹放在了肩上,大步朝客栈走去,伙计尴尬的笑了笑,快步的跟了上去
“哎呦,客官您这是打哪里来,往哪里去啊?”徐震推开木门,便见客栈的老板娘扭着屁股,拿着粉sè的手帕,走了过来,连说代笑的将徐震大氅上的落雪扒了下去,但目光却是有意无意飘向徐震肩上的包裹
“打湖北过来,要往保定赶去”徐震回答道
“还是个赶远路的,小二快把客官领到楼上的上等客房,可不能怠慢了啊”老板娘对着紧跟徐震进屋的伙计说道
“好嘞,客官您这边走”小二招呼着,徐震便上了楼
“两斤上好的酱牛肉,一坛锅烧子酒,要烫过的”徐震对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连忙答应道,说一会儿就端上去
老板娘看着上了楼的徐震,收住了笑容,快走两步,来到柜台前,对着敲打着算盘的一个中年男子道“当家的,你看这小子身上是否有货?”
中年男子抬起了眼皮,看着老板娘没有说话,不大一会儿,上楼的那个伙计跑了下来,小声的对着两个人道“掌柜的,看样子这厮身上还是有点油水的”
“你拿过他肩上的包裹”老板娘问道
“那到没有,这个人的戒备心很重,没让我碰”伙计说完,狡黠的一笑道“但是我看他走路留下的脚印,就能看出他身上的那个包裹的分量可不轻啊”
老板娘听完这个小伙子说完,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算我平rì里没有白疼你”伙计一听,便有些得意了,又道“我看着人骑得枣红马也是上等的马匹,在马市上也能换个三四百两的银子”
老板娘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了,看着掌柜的道“当家的,这装买卖咱是…”中年男子听后,坐了个收起刀落的姿势,三个人极有默契的笑了笑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