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被洗得干干净净,换了一条裙子,还扎了几朵蝴蝶辫子,像一个高贵的公主一样被小小领了出来。 可是……小小和贝贝是双胞胎不假,但是,无论你是谁,即使你同时看到她们两个,你都会立刻判断出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们的xìng格,感情,心理,态度等不相同的流露和展现在长相上被完全区别开来,这让马沙莎非常震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某个一瞬间,霍亚方让她做的所有心理准备统统失效了……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两个孩子可是霍尔教授的孙女啊!于是,她想到了自己,她在先前的一大段时间里正陷入与霍亚方的热恋之中,思想和情感简单到了极点,还没有完全从二人世界里脱离出来,因此,她就在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已经成为这个非凡家庭的一员了……仿佛无形之中突然背负了某种巨大的使命一般,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很大。
霍家可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上有老的,下有小的,老老少少如果聚在一起那就是四世同堂。霍尔教授的父母都是中医,退休之后就一起去了非洲,现在,在非洲大裂谷的边缘小镇上经营着方圆一千公里之内唯一的一家医院。而教授的老丈人夫妇却都是艺术家,他们在欧洲二十二个国家里拥有超过十座以上的庄园,平时活动于高尚社会,生活安定而富足。他们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却个个jīng神矍铄,他们的理想是都能够活到一百是不是真的无法完整的翻译中国语言?”
“我们的古体诗歌他们确实翻译不了。”
“恩,这就对了。我就觉得我们有很多字都很了不起,不知道那些字里面藏着一些什么玄机,不知道古代人是如何创造出来的,为什么要创造?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代文字并不比现代文字高明多少,说道简单实用恐怕也只是个习惯问题,……诶!好像咱们家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吧?我每天回来的时候,除了小小和你妈就谁也见不着。”
“亚东和茵美可是每天都向你问安的……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不用你帮忙,以后啊,有的是机会,哎!你也别掺和了,越掺和越乱。”
“呵呵,沙莎喝酒不?我听说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可了不起了,个个都是千杯不醉啊,亚方,去把那瓶张裕百年拿来,那可是顶好的葡萄酒,来,坐,坐,都来坐。”
马沙莎始终陪着笑,因为她对科学家也不是很了解,听说,都个xìng古怪,而霍亚方却对她说他爸很正常。刚见面的时候,气氛很好,因为老头提了很多跟她工作有关的问题,说到特别之处,都使她惊讶,原来,未来的婆婆年轻的时候跟她是一个职业,难怪老头这么了解。
“诶!闻名啊!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还是一个概率问题。你看,即使你告诉所有的人,碳酸饮料不能喝,因为碳酸饮料里含有脱水因子,它只是欺骗了你的感觉使你认为不渴,其实,它带走了你身体里的水份,这防碍健康,但是呢,就因为人的智商存在一个概率问题,所以,碳酸饮料的生产厂家不会倒闭,公司不会破产,经济就不会崩溃,对不对?所以,我的担心又是多余的。”
“教授!这是认识问题,不是智商问题。”
“我已经教育到了,在我教育到的情况下,碳酸饮料还是销量递增,所以,就是智商问题。”
“教授!我还真不清楚您还关心这个问题?”
“哝!老头子什么都关心,只是不写书而已。”
“爸爸!您最近有没有研究过尼古丁?”
“你说的是香烟里的那个尼古丁?”
“我昨天写了一篇文章,吸了两盒烟,编辑说我的文章写得出奇的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原因就是尼古丁。”
霍尔教授捋了捋他的胡子,觉得有诈,因为他的这个儿子向来不好对付,很容易就把他给绕进去,他已经上当很多次了,这次……他看了看未来的儿媳妇……。
“沙莎!你还主持健康节目吗?”
马沙莎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不,我跟鲁迅先生一样,觉得我们人类(霍家是研究人类的)所遭受的jīng神的痛苦和折磨远远大于**,所以,我认为,人生病了还是死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活得快乐,如果就是无法快乐,我认为还是不要……我就是为了增加人们的幸福感而工作的,我的快乐就是帮助他们解除烦恼。”
“哈哈哈哈!我听过你的节目,你的主持风格非常有个xìng,很像我认识的一位哲学家。”
“能介绍我认识吗?”
“很不幸,他去世了,但是,他有书,就在我的书房里,你以后可以随时参阅。”
“爸爸!”霍亚方不满的道,“沙莎还不够成熟,您可能不知道,去年,有一位听众,一位很绝望的听众就因为沙莎对他说了两个字:活该。差点自杀死掉,他的家人把电视台的大门玻璃都给砸破了,人家不上法院告,而是来要沙莎的命——您还说她有个xìng呢,您的那位哲学家的书我看啊,您还是收起来吧,免得遗祸无辜。”
“诶!成熟?这个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架超级战斗机?稳定,机械,冷漠,技术无懈可击?这是一个很难确认的词……我就觉得她主持的很好,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某些正常的思想行为,逻辑和理想而付出点代价,不能因为有危险而……。”他忽然觉得这话不能再说了,他的家人不应该在理论和概率的范畴之内,更不能有危险……。
霍亚方递给李闻名一只杯子,然后,给他斟酒,又给他爸爸斟酒,似乎对他爸爸下面说什么话并不在乎——他总能找到恰当的语言与他爸爸强词夺理。而霍夫人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让霍尔教授不思想不思考的人从来就没有诞生过,即使已经诞生的人也绝对没有一个能够让霍尔教授不说话的——他有随时随地发表意见的权利和zì yóu,如果你能跟上他的逻辑,那就真是谢天谢地了,如果你不能够从混乱中分辨秩序,那么,你就随便听听吧。
如果你就是无法附和也无法忍受,你最好想一个对策——霍家人皆有对策。
小小和贝贝有自己的餐桌,儿童餐桌,就在旁边两个人挨排坐着,今天,连宠物们都很规矩,老老实实地呆在贝贝的身旁。她们的食物是特别料理,比如,鱼,绝对没有骨头,都事先捣烂了,做成丸子和饼的形状,如果他们没有食yù,妈妈还会把这些食物放进模具里,压上各种卡通动物的图案,哄着她们吃。她们毕竟是小孩子,吃饭最难对付。小小的主食向来是一碗白米饭,而贝贝,对主食则比较挑剔,也就是说她今天想吃什么完全要看她的心情。
霍尔教授忽然转过头来对他的孙女说,“小小!爷爷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给人家提——建议,如果你不反对的话,爷爷我就给你提个建议好不好?”
“好啊!爷爷!小小最喜欢听建议。”
“啊!那真是太好啦!爷爷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过,你不用担心,爷爷这个建议……。”
“罗嗦啦,罗嗦啦,爷爷!爷爷只要说建议给小小听就好啦!”
“呕?!这样啊!好!爷爷的建议就是——你那个条幅,就是飞机上的那个条幅,上面有四个字,我看到了,是,热烈欢迎!对不对?”
“对。”
“爷爷的建议就是——你把它换成——欢迎回家!好不好?”
“好啊!只是,爷爷!商店里只卖——热烈欢迎!不卖——欢迎回家!”
“这个,你可以让妈妈帮忙,或者,找nǎinǎi?”
“不好!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找别人?”
“诶!说的对,不过,你如果不找别人我这个建议不就泡汤了吗?”
“爷爷!这就是一个时间问题,等小小长大一点,再说好不好?”
“那,爷爷就只有再给你一个建议。你到商店,让人家给你做一个——欢迎回家!好不好?”
“我让人家做人家就给我做吗?”
“我们是去——定做,他们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他本来要谈钱字,但是,他心理是避讳在孩子面前谈钱字的,所以……。
“我们给他们钱他们就一定会给我做吗?”
“当然。”霍尔教授回答迅速而果断。
菜是终于上齐了,人也都各就各位了,霍尔教授终于闭嘴了,因为他还是很聪明的,临到他夫人出马的时候,他绝对是要退避三舍的,当然,他不是完全不说话,那他说什么呢?呕!夫人说的对。呕!夫人说的有道理。呕!老婆说的一点都没错。呕!老婆真是……如此,甘愿做一个陪衬。
霍夫人跟其她嫁了人的,生了孩子的,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样,喜欢絮絮叨叨的讲话,有时候,也唠叨个没完,但是,这丝毫影响不了霍尔教授,因为,霍尔教授有自己dú lì的思维,任何人想干扰到他——很难。对于他老婆的话,他想听自然是能够听进去一点(他每一次都知道他老婆的主题),如果不想听呢,你也完全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在听,这让霍夫人有时候很恼火,因为,她说的话是很重要的,霍尔教授必须给一个意见,可是往往,霍尔教授会说:老婆!你说的很对,想得很周到,我完全赞成。
霍亚方这个人很少跟家里人谈自己的私事,家里人有时候为了表示关心就要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可总是问不出个子午卯酉,既然问不明白就由他去吧。还好,他还真有点本事,竟然把马沙莎给追到手了?这个不着调子的人,甚至不跟你谈感情问题的人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给你弄回来一个大姑娘,霍夫人实在是高兴的不得了啊。
如花似玉,才情非凡的大姑娘给你领回来了,下面,就是父母的事情了,而霍夫人早就在心里合计好了几乎所有的问题,什么彩礼啊!酒席啊!亲朋好友啊!等等,没有一样落的,甚至,她都问过她的大媳妇,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到哪里去度蜜月。
做一个中国母亲就是这样的细致,以cāo心为乐趣,以子女为生命。
在餐桌上,霍夫人试探xìng的问了一句:“你们俩有没有商量过,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霍亚方干脆利索的答道,“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真的?”
“真的。”他转过头去,看着马沙莎,就像在交代工作一样,“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哇!霍夫人惊讶的不得了,因为对此,马沙莎竟然毫无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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