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坐在别墅的沙发上细细的品着香茗,茶几前束手站立着一个少年。
只见这位少年长着一张消瘦的锥子脸,两道刀锋般的剑眉直入鬓角,大大的眼睛内布满了恭敬,悉心的安迪更是在这种恭敬中发现了一丝坚毅果敢。
嘴唇之上略微青涩的长着一丛毛茸茸的胡须,观其年龄也绝超不过18岁,如果安迪此刻眼能视物的话绝对会大喊一声:小青瓜蛋子!
一边用茶盖有节奏的拨动着浮上来的茶叶,一边细细的听着这个少年的呼吸声。
‘安真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就收下我吧。’小青瓜蛋子眼眉瞬间一耷拉,继续央求其安迪来了。
低下眼睑看向手中的茶杯,安迪哦了一声问道:‘施主怎么称呼啊?’
小青瓜蛋子双手一抱太极,朗声说道:‘在下张诚见过安真人。’
安迪斜斜的挑了对方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哦,张诚,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拜贫道为师呢?’
张诚讨好似的走到安迪身后,一边捏着安迪的肩膀继续央求道:‘师傅就收下弟子吧,弟子实在是想跟您学道。’
安迪有些意外,这种姿态可不像是整天闷在家里的性格啊,当下有些狐疑的问道:‘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外面的是我?’
张诚皱着眼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弟子也说不清,只是有一种很近的感觉,仿佛就是除了我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来了,于是弟子忍不住就飞奔了出去。’
何止是飞奔啊,而是直接跪在了车门旁,要不是其母刘冬梅死拉硬拽的话,还不知道这孩子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当下安迪冲着张启风问道:‘张施主,如贫道收了令公子为徒的话,不知二位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吗?’
张启风有些艰难的说道:‘安真人,小犬跟随您我们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不过却不知他能不能和您一样做一名火居道士呢?’
这时不待安迪答话,张诚便急忙冲着父亲说道:‘爸,我不做火居道士,我想出家,我喜欢那种清静无为的环境。’
张启风闻言之后顿时一扬手骂道:‘小犊子,老子拍死你,咱们张家还靠你传宗接代呢,你出家之后难道还要老子跟你妈在生一个不成?’
这时刘冬梅不干了,用力推搡了一下坐在身边的丈夫,羞红满面的嗔道:‘老不正经的,安真人还在呢,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儿子高兴就好,咱们不要在阻拦了。’
说罢转过头对着安迪央求道:‘安真人,我们夫妇不敢有什么要求,只想诚儿平平安安就行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能让他多回几次家,看看我们这生养他的父母也就是了。’
安迪闻言后心中一阵凄然,是啊,多回家看看,做父母的从来不会对子女有更多的要求,人上了年纪之后格外的想亲人,这本是人之常情啊。
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对张诚说道:‘贫道可以收你入门,但是你父母这边必须经常回来看望,你也可以等二老上了年纪之后过来永久服侍,这本就是你欠二老的因果与恩情。’
张诚红着眼睛跪倒在父母身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后,跪转身行冲安迪一边磕头一边抽噎道:‘弟子张诚拜见师傅,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安迪这刻心下微微一动,挥手让张诚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咱们宗门叫做阐教,你师祖便是上古金仙广成子,你如我们下便是阐教的大弟子了,如今我便告诉了你,但是包括你和你父母在内却不得四处宣扬。’
张诚与张启风夫妇闻言后急忙连连点头称是。至此,安迪算收下了其开山门的大弟子。
张诚在高兴之余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一拍自己的额头冲安迪急忙说道:‘师傅,弟子最近发现了一系列颇为异常的事情。’
‘哦?你说说,怎么个异常?’安迪闻言后手上的动作顿时为之一停,接口便问了出来。
张诚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弟子的情况我父母已经告诉了师傅,但是自从休息了清静经之后,弟子在静心之余总是隐隐感觉到附近有些异常的东西。’
‘说详细点,怎么个异常。’安迪皱着眉头感应了片刻,却不得要领,于是只能详细的询问起张诚来了。
张诚点头应了声是,于是开口说道:‘弟子在静心之余,总是感到周围有几处存在异常波动,但是弟子却不明白这种波动来自什么,白天的时候弟子也前去观看了,可是那些地方都是山林,平时根本没有人会前去。’
安迪按照张诚的描述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周围的元气,果如张诚所言那几处确实存在阵法的波动。
张诚由于没经过修炼体内没有元气,所以只是单单依靠感觉得来的这些信息。但是安迪却修炼过,而且还是金丹级的高手,这些阵法产生的波动却能感觉的出来。
心里略微算计了一番后,张口对张诚吩咐道:‘这样,你先给我准备一套黑灰色的夜行衣,然后你准备去二道白河的汽车站接他,接到他之后,你二人便在这屋子中不许出去,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为师前去观察一番。’
张诚闻言急忙接口道:‘师傅,我跟你一起去吧,您的眼睛......’
安迪洒脱的一摆手:‘你没有修炼过,去了还要我分心照顾你,即使我眼睛看不见,可也不是谁都占了便宜去的,你就按我说的办了就是。’
且不说张诚按照安迪的吩咐接到了刘飞之后的情况,就说安迪背上夜行衣从别墅中出来之后,按照感应的异常之处便来到了最近的一片森林之中。
换好夜行衣隐藏在一颗大树之后,安迪皱着眉头仔细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利弊。要说能称为阵法的,绝不会泄露出那异常的波动,这本就失去了阵法的意义,无论是谁布阵,其目的只有三个,第一隐藏自己;第二保护自己;第三对敌。
所以,不论是这三个中的哪个,都不希望自己的阵法暴露吧,所以,这其中的诡异之处实在太大了。
看了眼前这处阵法后,脑中有一丝熟悉感电闪而过,安迪便沿着阵法的外围走了过去,直接奔赴了下一处元气异常的地方。
如此这般把周围异常之处都转了一圈后,安迪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在脑海中勾勒着这些异常之处之间的联系。
不对!!!!安迪一惊之下本能的跳了起来,尼玛,这是萨满教中的隐匿阵,只有萨满教中的高手才能布置的类似于先天八卦的隐匿阵法!而且自己之前去的第一处就是其中的震阵!
安迪一拍脑袋,如果不是之前在那尔轰山口的那次破阵,自己绝不会对萨满教的阵法如此熟悉,难怪!难怪一看到这个阵法自己便如此熟悉!
如今这个连环八卦隐匿阵说明什么?这说明萨满教在附近很可能有大动作!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这外围的八卦阵法每一处都有一位金丹大成期高手守阵,并且其中心的一处就应当是元婴期高手坐镇了。
这简直...这简直太刺激了,安迪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报仇的机会吗?
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到底这里面存在什么东西,或者困住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为什么萨满教几乎倾巢出动了?
这一瞬间,安迪脑海中闪现出了无数的疑问,但是自己只有两只手一个脑袋,无论多少的问题都要朝着眼前的这一条路走下去。
既然知道了这是隐匿阵就好办了,那么自己只要找到被其隐匿的连环阵中心枢纽所在,便能牢牢的把握住主动权了。
当天深夜,安迪利用诛仙剑制作了百十枚木牌,每块木牌之上都绘制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然后利用其中的64块沿着八处阵法的外围又布置上了一套阵法,随后又在几处必经之路上重新布置了一些东西。
做过这些之后,安迪便飞身上了树杈上,运用两块在自己身侧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后,提起功力便是一记掌心雷轰在了眼前的这座震阵之上。
‘轰’掌心雷准确的命中了聚元阵的关键之处,几乎如同崩裂的玻璃一般,聚元阵聚集起的元气瞬间便崩塌了下来。
呼的一阵元气顺着破裂点席卷了过来,安迪急忙催动隐匿阵法,但见吹过来的元气自动的一拂而过,好似这个地方全然没有这一处阵法一般。
‘什么人?’一声爆喝骤然传来,距离这声爆喝不到一秒中的时间,聚元阵的现场已经唰唰的落下了11名身着兽袍的男子,为首的一个满头红发的男子更是由眼中迸射出两道电光不停的对周围进行扫视。
‘他nn的!到底是哪个小王八犊子坏你家爷爷的阵法?有种的出来比划比划?’为首的那名红发男子冲着四周怒吼起来。
安迪闭着眼不停的耸动自己的耳朵,同时心里已经笑翻了,这种耍人的把戏是在太有意思了。
还不待安迪笑完,远处‘砰’的一声巨响,同时传来了不少于10个人的惨呼。
不待红发男子吩咐,包括其自己在内的11人如同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嗖嗖的就窜了出去。
听到对方已经离去,安迪急忙撤了阵法下树,身形一闪便进了眼前的这处外围隐匿阵中。
‘剑哥,快些找找看,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安迪一遍不停的感应元气的变化幅度,一遍命令着诛仙剑开始寻找。
诛仙剑闻言之后急忙跳出剑鞘,剑尖细细的搜寻着阵中的每一处角落。
‘安迪,不对啊,这阵中什么都没有,看来答案应该在主阵枢纽之处,这外围的八卦阵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主阵内困住的东西用的。’诛仙剑搜了一圈毫无所获,急忙开口跟安迪汇报道。
安迪的心到底还是比诛仙剑细一些,闻言之后脑中不待思索便想出了一计。
身形微微一晃便来到了大阵的东北角处,同时提着诛仙剑对插在地上的五块代表震的铁牌比划了半天后,便窜出了大阵。
且说红发男子领着手下匆匆赶到了发出声响的地点后,顿时被眼前惨烈的一幕惊呆了。
这?怎么会这样?
一连整整10棵大树完全爆裂粉碎,几乎每一个碎片都插入了眼前这10人身上。
这里整整10人的巡逻小分队已然全军覆没!而且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
可是能进入总部的帮众起码都是先天境界啊,怎么会莫名其妙就中了这种机关而死呢?这些机关怎么能伤害到自己手下的巡逻队呢?
此刻百思不得其解的红发男子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完全不给红发男子进一步的思考时间,随着安迪一个微不可闻的响指,阵牌上被安迪刻画的引子瞬间便引爆了之前外围早已布置好的巨型雷火阵。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