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滑头,没话找话,无非是想告诉本少爷你们之间的称呼按本少爷的吩咐改过来了。
汤臣在跟姜水的较量中再度占了上风,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哦,某人今天很霸气吗?”姜水多少带有讨好的语气道。
想给本少爷灌**药,本少爷可不吃这一套。
汤臣理都不理姜水,只顾埋头吃饭。
姜水到是一点不在意,饭桌上讲了一个古时县官审判一个老母亲状告不孝子的冷笑话。
笑话大概的意思是,不孝子不养老,县官要不孝子身上割六斤肉给老母亲,因为那六斤肉是老母亲身上的。
冷笑话自然说给汤臣听的,汤臣心里一个劲冷笑。
你都还没搞清楚是不是我老爸,就拿这些小儿科的故事哄我,真是可笑之至。真要本少爷割肉,首先你得是我老爸,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说什么都没用。
在尴尬的气氛下吃完晚饭,汤臣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申穷,道:“申叔,把这个念给大伙听听,希望大家都接章办事,省得再闹出不愉快来。”
“最后通牒之约法三章。”
申穷脸sè变了数遍,还是念了下去。
在仅剩的三十六小时内,出于对个人**的维护,本人特对海雅小区B幢3处的寄住人员作最后通牒且约法三章:
第一条,请遵守先前找不到验明正身即刻离开本小区的口头规定(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第二条,在仅剩的时间内不得随便观看涉及本人**的东西(手机,电脑,房间,笔计本,课本,书籍等等)。
第三条,不得参入学校要求的各项活动。
第四条,不得打听关于本人的任何信息。
第少说都有三千字,我这十二条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呢。”
姜水忙道:“老申,就依他。不过,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说着,手指一弹,纸上多了一滴鲜血,大拇指一下子按了上去,上面多了一个指纹。
汤臣惊讶地看着姜水一连串的动作,万没想到姜水会如此爽快,也是头脑一热,撕开先前的创开贴也滴了一滴血按了手印。
姜水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不放心地道:“老申作证人,谁都不能耍赖。”
申穷真被这一对父子打败了,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姜水轻易地答应下来,还自作主张地按了手印,走出家门的汤臣有种上了当的奇怪感觉。
约法三章可是他推敲了一个下午,把他那仅有的一点语文知识都用上了,为了语法通顺还特意查了电脑,应该不会有错呀,但为何这个苦逼比本少爷还兴奋呢?
汤臣想不明白,更感郁闷无比。
车库里开出滑翔鸟,戴上头盔,乘着夜sè向小区外冲去。
汤臣不满十六岁,在华夏是不能开车的,所以他上学只是骑单车,只有在晚上,瞅准节假rì,交巡jǐng放松jǐng戒这才跑出来潇洒。
汤臣一走,申穷忙道:“姜先生,少爷穿这身出去,不是赛车就是找人打架,要不要我跟去看看?”
姜水点头道:“有人找这小子麻烦,要在十点动手。时间还很早,先不用着急。”
申穷放下心来,好奇地问:“先生为什么跟少爷立字据呢?”
姜水掏出汤臣写的约法三章,喜滋滋地道:“你看到没,这约法三章只能约束我三十六小时,三十六小时过后,这就是一张空文。到时这小子约束不了咱,就是咱反攻的时刻了。”
反攻?
这是准备要打仗呀。什么事说清楚不就得了,犯得着这样吗?
申穷心里直嘀咕。
汤臣下午为了对付老爸终于运用了一下所学知识,这一用不打紧,才发觉自己的学识真是差的一塌糊涂。潜意识告诉他,肯定是措词方面出了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他打破脑袋也是想不通了。
只有今天,他才稍稍觉得因为没有好好学习而有点后悔了。
出来干架,像他这种菜鸟级的打手,当然不能独自一人行动。滑翔鸟开出小区,找个车位停下来,立刻掏出电话打给了马小七。
马小七满口应允,答应马上赶过来。
接着就是死党高涛了,高涛听说要干架,先是吓了一跳,赶接问他对手是谁。
汤臣一听就有些瞧不起他,说了一些你是不是怂了不敢一类的话,反被高涛抢白了一顿,说了一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大道理。
汤臣想想也是,就把短信号码发给了他。
不到的作文,就等于把他放在火上烤一样,就是把他烤干了,估计也写不出80字。
偏偏作文又是重中之重,这可是真的苦了这孩子。每次考试,不揪下几十根头发那80字都不见得写出来。
作为汤臣的语文老师周亚军自然对偏科的汤臣没有好眼sè看,星期,要表哥收拾收拾汤臣,恰被他那得了前列腺炎老是上厕所的老爸听到,声sè俱厉的训斥了一顿,动汤臣的念头才不得不放弃。
现在,于川怎么又要动汤臣呢?
很简单,于川追上了潘静。
从潘静口中得不到实情,从其他渠道一打听,原来是汤臣把潘静给甩了。
汤臣对潘静其实没有意思。
只因潘静是他们班上的,那些对于川不待见的同学,而又对潘静心仪的男生,对于川跨班夺花大为不满,大家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苦逼想法,开始鼓噪班里某个男生站起来把潘静夺回来。
三班不凡家境雄厚之人,这些人一对潘静没意思,二不想得罪于川,大家挖空心思终于把汤臣曾经感慨潘静舞跳的好,通过谣言扩大化,以汤臣喜欢潘静为由,把汤臣从后台推上了前线。
这一切,汤臣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直到于川气势汹汹找上门来,汤臣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汤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看着于川的嘴脸他就不爽,二人言语上起了冲突。
于川暗中要动汤臣的想法,在于阳chūn干涉下最终不了了之。
这就是当时闻名三十七中高一级的潘婷(暗喻潘静之意)风波。
水落石出,风平浪静之后,汤臣跟潘静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不攻自破,加上潘婷在权衡标傍官二代还是富二代,最终选择了前者的心态下,于川顺理成章地追上了潘静。
于川弄清楚了真相,不但对潘静的印象大打折扣,对汤臣的放手非常不满。
新仇加旧恨的他当着四筒的面在酒桌上这么一说,四筒借着酒劲就把短信发到了汤臣的手机上了。
四筒,真名白建国。其父白海军,浦海市东城区计生委主任,跟于阳chūn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威,在官场上混的他自然不会放弃这种关系,本辈人有亲威,下代人比年纪,白建国自然就成了于川的表哥。
白建国刚刚中专毕业,准备靠关系谋个差事,现正在等就业消息。
白建国能不能有工作,还得靠于阳chūn出面。于川透露出他想动汤臣的意思,跟他不止说了一次。白建国也是出于报答于家,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白建国在于川第一次传递要动汤臣的想法后,白建国就打听过汤臣的底细,只知道汤臣父母不在身边,除了家里有钱外,并没有其他后台,动汤臣自觉有了十足的把握。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