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收获油菜的季节,农场大田金灿灿的一片,各种机械轰鸣着在忙着抢收。场长办公室,司马玉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大田里忙碌,而是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今天出版的市zhèng fǔ机关报,头版新闻是市长在农业局领导的陪同下视察高山农场,将这里定为‘古都市副食品供应基地,投资建设一个物资配送中心’的新闻,压题照片上市长跟年轻的场长谈笑风生。
司马玉今年三十多岁,几年前他带着全部身家从城市来到古都农村,从当地农民手中租了上万亩土地,准备在这儿建设中国最大的农场。由于司马玉善于经营,再加上他手中有从农科院购买的技术,使得农场很快就形成了规模。
不但如此,司马玉还将zhèng fǔ头疼的沙土治理的井井有条,几千亩沙土地改造成了粮田,建起了饲养场,油料粮食加工厂,和一个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的综合商场,农场成了个年创利润近亿元的模范单位。
他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上上报纸本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他看模样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有人眼红了,就在昨天有人出价十亿元要从他手中购买农场土地的使用权,但是司马玉担心购买者不能按照他制定的思路发展下去,因此他一口拒绝了对方。
“我又得罪人了,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了!”司马玉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拿起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好友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喂,找谁!”“疯子,我是司马,你帮我调查一下金帝集团!”赵诚低声说道。
“什么!?金帝集团?你调查他们干吗?他们可是豫省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资金上百亿。据说他们老总跟省内大佬们关系密切,就连古都市委书记见了对方也得让其三分,你说对方的势力大不大?你不会真得罪对方了吧?”疯子有些着急的问道,看得出来疯子非常担心好友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唔!也许我真得罪了大人物,唉,世事无常!他们想买我手中的土地,可惜被我拒绝了。看来我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我准备出去走走!”
司马玉苦笑着嘀咕了句,办公室里间有间卧室,床下的那支皮箱里装着他的全部家当,由于他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因此他的全部财产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只有满满一书架的书籍,如果有人浏览一下就会发现大部分都是有关农业方面的书籍,少部分是史书。
司马玉并不畏惧死亡,因为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他曾有个幸福的家,有疼爱他的父母,爱护他的长兄,一切都从他那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而改变。靠着社会上其他人的资助,司马玉考上了大学。
他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可以说和他现在的事业不搭边,在他大学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参加工作,反而应招入伍下部队锻炼。因为他自幼习武,偶然一次参加部队内部的对抗赛,竟让他打到了决赛,而他的表现都落到了挑选特战队员的首长眼里,把他招进了特种兵大队。又是三年的艰苦训练让他脱颖而出,从此他远离了正常人的生活,断绝了与亲人,朋友,同学的联系,用各种手段销毁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
作为一个特战高手,司马玉活跃在各个热点地区,刺杀危害国家利益的恐bu分子,除掉投敌的叛徒,清理潜入华夏的敌国特工。一次次成功的行动,让敌人对司马玉恨之入骨,悬赏买他的命,可是却没人知道他的相貌,只知道他的代号---血煞。
最后一次执行完任务后,他带着部队给的奖金,以及多年攒下的津贴,来到古都农村租下大片土地,从此隐身到这个农场,从此他不使用任何先进的通讯设施,也从轻易不出现在摄像机的镜头里,把自己像鸵鸟一样深深的藏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司马玉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手枪,打开保险,顶上子弹放到手边,和衣躺在床上,拿起放在枕边的一本《晋史》随手翻开,“西晋惠帝时,朝廷**,发生八王之乱。永兴元年(304年),匈奴贵族刘渊起兵於离石(今属山西省),国号汉(後来的前赵)。晋怀帝永嘉四年(310年),刘渊死,其子刘聪继立。次年四月其将石勒歼晋军十馀万人於苦县宁平城(在今河南省鹿邑县),并俘杀太尉王衍等人。同年刘聪又遣大将呼延晏率兵攻洛阳,屡败晋军,前後歼灭三万馀人。六月呼延晏到达洛阳,刘曜等人带兵前来会合,攻破洛阳,纵容部下抢掠,俘虏怀帝,杀太子司马诠、宗室、官员及士兵百姓三万馀人,并挖掘陵墓和焚毁宫殿,史称「永嘉之乱」。”
“妈的,司马炎真是老糊涂了,他并非只有司马衷一个儿子,可他竟然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听从妇人之言将皇位传给一个傻子,这样的家伙怎么可以当皇帝!要不然也不会造成神州罹难,百万百姓沦为胡人奴隶。”司马玉生气的把书扔到了桌子上骂道。
‘哗’突然紧闭的窗户被撞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屋里的灯立刻熄灭,两声枪响,地上多了具死尸,司马玉没有开灯,走到窗前,准备重新拉上窗帘时,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他的身形暴露在明亮的闪光下,‘啪’的一声闷响,司马玉清晰的感觉到一颗炙热的弹丸撕开了自己的肌肉,打断了胸骨,穿过了自己的心脏。
“我终于死了,不知道是某个国家的特工干的,还是金帝集团下的黑手···”司马玉无奈地笑笑,嘴角涌出一股鲜血,他努力抬头看向窗外,一个人影快速的掠过围墙,他抬手开了一枪,人影跌落,消失在黑暗中。
……
“谁在哭,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到哭声?”司马玉猛然醒来,可身体好像有千斤重,他拼劲了力气却不能移动下手指。
“淑媛娘娘节哀,太子殿下恐怕不行了,老朽尽力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王太医,遹儿真得没有救了吗?”一个女人抽泣着说道,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司马玉这回听清了,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哭声,可他更糊涂了,这个声音很生疏,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她怎么会为自己哭呢?还娘娘,太医的,他们当是拍电影呢。
“娘娘,恕老臣无能,太子殿下脉息全无,无力回天啦!”王太医跪在地上哭诉道。
“遹儿……”娘娘抱着司马玉长嚎一声,晕了过去,屋里的内侍宫女连忙上前扶住,王太医赶紧施针,好一阵忙活,娘娘才醒了过来。
太子生母谢玖虽然不再受皇上宠爱,而且还时刻受到皇后贾南风刁难,但是由于她诞下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儿子,将来不出意外太子肯定是要登基称帝,因此众多大臣虽然摄于贾皇后yín威不敢过于亲近谢淑媛,可也暗中照付对方不少,否则谢玖恐怕早就命丧宫中。
然而谁能想到,谢玖将来唯一的依靠,太子司马遹在前天竟然被天雷吓死过去,至今未苏醒,到今rì终告不治。谢玖一时间感到天都塌了,早前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她的儿子司马遹,她就盼着儿子将来登基即位,好让她扬眉吐气。结果谁能想到竟被天雷吓死!
“这里是哪,怎么不对啊!”
被晾在一边的司马玉听着乱哄哄哭闹声,心中不安,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养成了时刻保持jǐng惕的习惯,他努力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这个久经战阵地铁血战士险些又晕过去,自己的身体怎么变得小了些,那些哭喊的人不像是在演戏,表情真的不能再真了,难道我也像那些大神书里的猪脚一样‘穿’了……
司马玉很快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只见正中墙上悬挂《红梅图》,图上的琼枝仍然挺拔,绿萼粘酥依旧。临窗放着一张淡红sè蛇纹大理石大案,案上有数方端砚,几种不同造型的笔筒内插着毛笔,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有新有旧,一桌一几,都透露着典雅。
再看谢淑媛,也就是自己身体的妈,虽然梨花带雨,满面泪痕,却仍然亦庄亦丽,保持着清新孤韵。
“遹儿!”谢玖又扑到司马玉身上,抚‘尸’痛哭。
“咳咳……”司马玉胸部被猛的挤压了一下,堵在喉咙中的一口浓痰从嘴角被挤了出来。“遹儿,遹儿!”司马玉被压得直翻白眼,痰是吐出来了,气却喘不上来了。
“娘娘,殿下醒了!”一个宫女看到了司马玉的白眼,急忙拉起娘娘大声喊道。
“起死回生!”
王太医当了多半辈子医生还是头一次见过,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伸手抓住了司马玉的手腕,哆嗦了半天终于摸着了脉门,“娘娘,殿下真的活了……”老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激动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终于见证了回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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