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扬先躺在靠背椅上,用尽灵魂力与体内的王飞扬的意识进行融合,掌握住他所有的记忆,以便应对现在的状况。开 心 文 学
全县经济工作会议要召开,各乡镇一二把手都要参加,王飞扬重生为乡委书记后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参加会议。意识融合完毕后,王飞扬坐直身子,感叹地道,这当官还真是文山会海啊,事事离不开会,那个王飞扬要是不参加会怎么会遇到车祸?想来也是因公殉职,看来还是当领导干部好,前世时他也出了车祸就不会有这种待遇,顶多赔两钱算了,弄不好车主是个外表光鲜内里欠着一屁股债的人,很可能一分钱也赔不上,那就老倒霉了,爸妈肯定会哭得更伤心,白养了他这个儿。
想完这些,王飞扬必须面对的另一件事是如何避免即将到来的车祸,车祸原因很快就想清楚了,原来是因为红河乡新买的那辆普桑车给乡长张振山坐了,而那位年轻新书记坐的还是一辆转手的破旧吉普车,由于刹车失灵才出的车祸。
书记坐破车,乡长坐好车,这个张振山也太大胆了,在乡里头乡委书记可是一把手,乡长算个鸟!竟然他坐好车,让乡委书记坐破吉普,真是岂有此理!
王飞扬越想越气,敢不成这原来的王飞扬也太窝囊了,还红三代,连个村里的土皇上也不如。在村里,村书记可是一把手,村长只能算二把手,要是村长坐好车抽好烟玩好女人,村书记王二狗非得忽村长几大嘴巴子不可!天无二rì君无二主,村里村书记当家,在乡里头就应当是乡委书记作主!
“王书记,到县里的开会时间到了,您还去吗?”王飞扬正气愤填膺,门外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敲门进来问道。
王飞扬看了看他,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来了,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问你一点事!”
小伙子急忙趋步向前说道:“王书记有什么事请吩咐。”
“我问你,我去县里开会坐哪辆车去?”王飞扬抬着头眯着眼睛问道,他现在对乡里的干部都充满了敌意,他们没有一个人为新书记打抱不平的,全是他麻的混蛋!
年轻小伙子不知王飞扬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车辆可是分配好的,乡委书记坐吉普,乡长坐普桑,因为原来乡长没有专车,只有书记有那辆吉普,这新买了普桑后,张振山见乡委书记不大管事,平时也用不着,他现在成了红河乡事实的一把手,党政办主任郭怀便撺掇他留着自己坐,让书呆子书记继续坐吉普,保准没人有意见。张振山用手抚了抚那明光蹭亮的大背头想了想道:“这合适吗?他可是书记。”
“怎么不合适?在乡里你出力的最多,他什么事也不问,坐一下好车怎么了?量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郭怀谄笑着说。
张振山又沉思了一下,觉得此计可行,反正这车也是他决定买的,乡委书记连研究决定买车的会议都没有参加,凭什么给他坐?
张振山就心地坦然地坐了起来,年轻的乡委书记根本没在意这些东西,看都不看那辆普桑一眼,要知道他坐过的好车不知有多少,在他看来有辆车作为代步工具就好了。不过他没当回事,有人就看不下去了,副乡长赵德明就看不惯,对张振山欺负新来的书记不满,曾经当着面说张振山光顾自个享受去了,不尊重新来的一把手。这坐什么车表面上看虽然无所谓,能代步就行,但在官场上就不能随意,车辆档次上的差别也体现着官场职级大小的秩序,一旦破坏,会引起人们的议论纷纷,影响官场稳定的。
年轻小伙子心里也看不惯,他在党政办里长期受到郭怀的压制,心里非常同情年轻的乡委书记,几次想投靠,但乡委书记就是不理不睬,时间长了他也认为新书记是朽木不可雕也。但今天他感觉新书记象变了个人似的,跟以前明显不一样,以前他进来,新书记都是起身迎接的,但现在新书记靠在椅子上,一条腿还翘在桌上,脸sè倨傲地坐在那里,看自己的眼神里好像还有着敌意,满脸的不高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车辆的事情?要不然为何问到坐什么车辆去开会?
“王书记,您平时不是坐那辆吉普车吗?”年轻小伙子想了一下谨慎地答道,紧接着眼睛看着地面,他有点不敢接新书记的眼神了。
王飞扬把腿从桌上放了下来,眼睛直shè着不敢抬头看他的小伙子,看上去年龄还要比他大一些,但明显被他镇住了,想来还是当官好,要不然他一个眼神加上轻轻的几句话能让一个壮小伙子俯首帖耳?
“我坐吉普车,那张振山坐什么车?”王飞扬停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王飞扬直接喊张振山的名字,这又让小伙子心里一惊,平时新书记在外人面前都是喊张乡长的,很轻柔很和缓,如同一个脸红的小姑娘在说话,而现在的新书记态度粗鲁,很不礼貌,声音大得让人感到聒噪,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不善之意,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他对张振山霸占新车不满意了?
“张乡长一直是坐那辆新普桑的。”年轻小伙子躬身答道。
王飞扬又重新眯起了眼看向小伙子,看得小伙子感到一些紧张,新书记的气场非常强大,一句话不说都能让人望而生畏。
王飞扬此时很享受这种感觉,前世时那些私企老板就是这样对待他的,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当初是谁这样分配车辆的?难道我这个乡委书记没有资格坐普桑吗?”过了一会儿,王飞扬直奔主题,厉声问道。
年轻小伙子终于明白,新书记果真是对车辆分配不满了,事情就该这样,乡长的车好过于乡委书记的车,传出去,乡委书记的面子往哪里搁?
“报告王书记,车辆是郭主任分配的!”年轻小伙子心里为新书记叫好,兴奋地抬起头来大声答道。
王飞扬的眼神立刻注意到他了,这个小伙子反应很怪异啊,我对车辆分配不满,他不但不害怕,而且还感到很兴奋很高兴,这说明什么?老师批评自己不喜欢的同学,他见到也是很高兴的,难不成小伙子对这件事也不满?想来那就是心向着他的了?
王飞扬心里有了数,这个小伙子可以一用,在官场上混,没有个左膀右臂是不行的,就象村里的书记,兄弟不多就当不起来,会受人欺负,这乡里想来也是一样,虽然是堂堂的乡委书记如果没有一帮帮腔作势的,光杆司令一个有什么用啊?
“你去帮我把他叫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分配的!”王飞扬觉得这个郭怀挺坏的,非得好好训他一通不可,也让他知道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眼!
王飞扬的一声厉喝吓了年轻小伙子一跳,但随即朗声答道:“好嘞,王书记。”
年轻小伙子转身要走,王飞扬突然叫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敢情新书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白瞎他一直帮他做这做那,但转念想到新书记明显变得不同了,说不定这次是故意问自己名字,下一步很可能就要重用了,想到这年轻小伙子面露喜sè答道:“报告王书记,我叫刘涛。”
王飞扬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好,小刘,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涛心里兴奋地跑了出去,新书记果然明白事理了,懂得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了,这样才不会寒了下属的心,才会激励下属跟着他干,今后要好好表现了!
刘涛一走,王飞扬双手抱头倒在椅子上嘿嘿乐了起来,心道这当官真他麻的太爽了,让手下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在自己面前大气也不敢喘,哈哈,太爽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刘涛只不过是党政办的一般人员,等会党政办主任郭怀来了,怎么去应对他?官场上的人都老jiān巨滑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yīn违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要是自己不小心被他们耍了怎么办?要是说他们两句跟自己顶起来怎么办?难道要动手打他?那不成了黑社会了吗?王飞扬担心地想了想,最终想到官员最怕的是撤职坐牢杀头,虽然杀不了他的头,也没法让他坐牢,但撤他的职还是有这个权限的吧?咱可是乡委书记一把手!
想到这,王飞扬的胆气又大了起来,等郭怀来了先给他一个下马威,镇住他,让他不敢对抗自己的指示。该怎么才能镇住了他?王飞扬搜索枯肠,想到看过的官场小说,以及在学生会当干部时的为官之道,要想治服下属,最好的方法是抓小辫子,狠批一顿,下属就老实了。
那怎么才能抓到小辫子,一时到哪找啊?王飞扬又好好地想一想,想到郭怀一直是和张振山关系要好,不把新来的书记当回事,今天到县里开会估计他很可能没有通知新书记,是刘涛主动过来提示一下的,这就是一个小错误啊!党政办主任不亲自向他汇报开会情况就是失职,可以以此为理由狠批他一顿,即使他通知了也照批不误。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师不也是即使做错了,也不会向学生认错吗?现在他是乡委书记批错了又怎么样?不过是提醒郭怀今后办事要用心要小心,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王飞扬费尽心思想了半天感觉这当官还真是脑力活,比搞科研还费脑子。想好之后,他故意又把腿翘在桌上,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装模作样地看着,等候着郭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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