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山叶真正的一刀,心静帖第一笔的最后一顿,遒劲无比的一点,早就在李勇的身后等候。 苏山叶身形不动,长刀挥之yù出,却有一道银sè刀影掠过云头。
斗大的一点,侵彻在刀芒之中,如同有形之物,闪电般地拓印在李勇的后背。
“轰”地一声,李勇的身体弹丸般弹shè而出,撞击在围墙之上,发出可怕的巨响!
一股扬尘翻滚直上,惨叫骤然而起。
即便是金刚之境,也只是血肉之躯,在如此刚猛的力量之下,李勇已经体无完肤。而最致命的却并不是那撞击,而是被苏山叶的长刀刀意击中在背心的那一击。
那些早已铭记在身体之上的生死之门,犹如线条和符号的综合体,与生俱来就篆刻在人类的身体脉络之中。尽管每个人的生死之门都不尽相同,但无论是谁,生死之门都只有一个,连同血脉生机,一旦击破,由生变死!
围墙之上至少不提刚才狙杀苏山叶的事,而是将话题转移,并扮演起受害者的角sè。
“大胆!王堂镜,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且问你,你们家的私兵护院为何有如此之多?为什么还装备了大宋军中的制式武器诸葛弩,为什么在抗击乃蛮部的时候,不见你和你家私兵的踪影,却在此处想要杀了抗敌的功臣?难道你想要谋反吗?”李虎蛟一连四个可怕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猛烈地击中王堂镜的心脏。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简直让王堂镜五雷轰顶,身体一晃,他没有想到李虎蛟竟然拿这些说事。
通敌谋反,按照大宋律法,这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第一大罪。一旦被李虎蛟扣上了通敌谋反的罪名,那么王家就彻底完蛋了。哪怕李虎蛟在这里杀了自己这个朝廷命官,李虎蛟也用不着担任何的责任,因为对于一个通敌谋反的臣子来说,这样死去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无论放在那个时期,都是如此。
王堂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冤枉啊,李大仁!我们王家对于苏公子婢女被绑走之事并不知情,全都是贾鹏庆所为,刚才完全是误会。”
李虎蛟冷哼一声,“你作为朝廷命官,居然不知道拥有私兵是朝廷的忌讳么?要是每一个知府都像你们家这样又是诸葛弩,又是护院私兵,而且方才气息波动,显然你的私兵之中还有武道罡气的高手,你这是要将陛下置于何地?”
李虎蛟立于朝堂多年,这种上纲上线的大帽子自然一顶接一顶,让王堂镜难以招架。
“李大人......”王堂镜被李虎蛟说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只有不停地发抖。
李虎蛟威风凛凛地站在大院内,这让苏山叶颇有感慨,实力才是硬道理这句话绝对没有错。
“苏公子,你没有受伤吧?”李虎蛟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苏山叶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李大人,小人没有受伤,要不是李大人及时赶到,恐怕我们主仆二人,没有死在沙场却要死在自己人的箭下了。”他随后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李虎蛟点了点头,忽然在苏山叶耳边轻声说道:“苏公子,今天乃是大捷之rì,不宜血流成河。你看,我将这王堂镜和贾鹏庆收押起来,王堂镜是朝廷命官,我会奏鸣朝廷后再做处理,而那个姓贾的,在牢中是活不过一个月的。”
苏山叶一怔,他其实没有打算要杀了贾鹏庆,无双没有发生意外,那么断其一臂的惩戒已经足矣。但是王堂镜和一干护院,苏山叶倒是起了杀心。
仇恨的种子既然已经埋下,那么就不能让它生根发芽,这是苏山叶的一贯理念。贾家只是一个镇上的大户人家而已,相比王堂镜来说并不足为虑。而王堂镜曾是怀德六年的举人,又为官数年,自然积累下一番人脉,这样的敌人即便是在渺小,苏山叶也不想留着。
但是现在李虎蛟的处置办法并无不妥,而且也是李虎蛟用商量的口吻,自己硬是要杀了王堂镜和那些护院,也许是让李虎蛟骑虎难下了。
想到这里,苏山叶点了点头,“一切遵照李大人的意思办。”
事实上,苏山叶并不知道李虎蛟这样做真正的原因,李虎蛟这样的西北枭雄,别说是一个王家大院,就是要推掉一个镇,都不再话下,眉头也不皱一下。
关键的原因其实在于苏山叶,李虎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苏山叶变得引人注目,这样对身负惊天秘密的苏山叶来说,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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