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车流如梭,小佛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巷尾,体会着这种穿梭未来与现代交织的感觉,并且心中隐隐期待着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回味间,一个衣着华贵,满脸皱纹的老人冲了过来。
对,不是跑,不是走,更不是爬,是冲了过来,以一个老年人极不可能的速度冲了过来,目标明确,没有丝毫的犹豫。
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脸上布满的皱纹,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依然让小佛有些不敢直视,这是一种熟悉的眼神,充满着重逢的喜悦,更让小佛有一种不敢直视的光芒。
冲过来的老年人一把抓住了小佛的胳膊,那枯瘦的手死死抓住,让身为不死之人的小佛都有了略为疼痛的感觉。
小佛一向尊老爱幼,当然不会甩开她那瘦弱的双手,带着满脸的微笑轻声说道:“老nǎinǎi,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这是一个老太太,眼中溢出大颗的泪花,满头的白发在风中飞飘,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这件东西已经有些年头,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碎石,斑驳的花纹和土黄sè的表面让人看不出丝毫珍贵之处,可看上面光滑的包浆,绝对是被人抚摸过无数遍,才有的光滑。
小佛接过来,仔细地翻看着,象是一块瓦片,也象一片蛋壳,但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不由奇怪地问道:“老nǎinǎi,这是什么东东,我不收古董的。”
说完,轻轻地送回她的手上,心想这个老nǎinǎi显然是想卖给自己一块旧陶片,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哦。
听小佛说完,老太太的突然变的冷静下来,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仔细地看了看小佛,想说些什么,可又放弃了,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把那块瓦片收到怀里,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泪水依然奔流,却不再看着小佛,转过头慢慢向街头走去。
小佛心内有些不忍,自己又不缺钱,看这老太太对瓷片的珍惜程序,自己这么拒绝她,于心何忍。
急走两步,拽住老太太的手,诚恳地说道:“老nǎinǎi慢走,你这块瓷片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反正不管老太太要多少钱,自己都不在乎,人之将暮,惹心怜惜。
谁知这老太太竟然使劲甩开小佛的手,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小佛再次拉住她,伸出一根手指:“我出一万元,您可以出手吗?”
老太太站住身形,用怒视的眼光看着小佛,说出一句话:“它不是用来块卖的,它是我心脏的碎片,你能修补它吗?”
nǎi尼?小佛不明白了,这老太挺会拽词啊,不由讪笑道:“老nǎinǎi,您真是一位诗人,说的话好有诗意。”
谁知这老太太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冷笑道:“象是一滴冰水击打在小佛的心脏上,再仔细地看看老太太,似曾相识的眼睛让小佛不敢直视,难道真的会是她?
老太太仍然沉浸在回忆里,继续诉说首:“小伙子,你可能不相信,这块赌石他看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是那么的痴迷,结果你知道这块赌石里开出来什么吗?”
小佛已经泪眼朦胧,喏喏地说道:“是一只兔子!”
兔子这两个字象一颗重磅炸弹,老太太象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抓住小佛的双肩,摇晃道:“你怎么会知道?”
小佛已经泪如雨下,心如刀割,呜咽道:“因为我就是他,郭凡佛,一个让你等了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你是万琳,送我别墅,骗我铜币,审问过我的万jǐng官,我想起来了。”
可能是小佛刚才那句话太伤人了,万琳此时已经万念俱灰,自己苦苦等待了五十年,寻找了五十年,结果人家仍然如此年青,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这五十年的等待,五十年的期盼,有何意义?
再看看小佛依然如昨年青的模样,万琳重重地叹了口气,依然不太相信:“你真的是小佛?为什么你仍然这么年青?”
小佛不再犹豫,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股股充沛的灵力输送了过去,只见万琳满脸的皱纹象平静下来的秋水,慢慢变的平缓,雪白的头发开始变黑,消瘦的身体开始变的丰腴,五分钟过后,万琳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竟然变的肥大不堪,不由奇怪地扭动了一下。
小佛递过一面镜子,笑着说道:“你看看,你也一样年青。”
看着镜子里青chūn亮丽的容颜,再看看被小佛握住的双手,已经变的雪白如玉,柔润嫩滑,不由惊喜地尖叫起来,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婉转如黄莺,整个人已经返老还童,变回到初见小佛时的模样。
五十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五十年的青chūn没有虚度,小佛回报给她的是亿万年的不老生命,那一丝斩而不断的情丝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在两人之间搭建起了生命之桥,永世不会再断。
一次意外的懈逅跨越了五十年的时光,在亿万人海中奇妙地相逢,万琳在小佛走后那难以割舍的思念终于找到了归宿,并在小佛奇妙的灵力滋润下得以重生,接下来的岁月,有的是时间弥补这份思念,回报这份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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