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马超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一旦公孙瓒得知本将资助刘虞襄阳炮,多半会出兵趁虚攻打高阳城,他若主动出击,亦不算是本将不顾信义!”
审配道:“正是如此,公孙瓒眼下的兵力并不足以攻破高阳城。反之一旦易京城危,公孙瓒必会出动骑兵长途奔袭救援,如此一来主公的破敌机会便来了!”
马超大喜,接着说道:“届时可派一只骑兵事先埋伏在公孙瓒回救的必经之路上,定能出其不意重创他的精锐力量。而本将只需带,城破之日,休怪吾手下不留情!”
公孙越大怒,居高临下的指着刘虞骂道:“刘虞匹夫休得胡言,马超乃谋朝篡位的国贼也!亏汝还是汉室宗亲身份,竟恬不知耻的与马超小贼合作!莫非连祖宗都忘了吗?汝愿当马超小贼的走狗,我公孙家却是汉室忠臣,绝不会向尔等乱贼妥协!”
刘虞被说的满面通红,马超谋朝篡位之心他焉能不知,怎奈形势难改,独子刘和又在马超手中,如不合作难逃家破人亡之局。当下反驳道:“当今天子姓刘,马超为当朝大将军,有先帝遗诏为证,何言篡逆?吾忠于朝廷、听从朝廷调遣,何过之有?反观你公孙家则拥兵自重,不听号令,勾结外族犯我边境,早有不臣之心。今日既不能善了,休怪吾挥军强取易京,将尔等一众反贼统统擒下交由朝廷治罪!”
公孙兄弟无不大怒,公孙范喝道:“废话少说,我兄弟二人首级在此,你若有办事尽管来取,如若不然,待吾兄归来,便是尔等灰飞烟灭之日。”
“不自量力!”刘虞招降未果,回马对审配抱拳道:“公孙兄弟顽固不化,实与朽木无异,审先生可下令攻城了!”
审配道:“早已准备就绪,还请州牧按计划行事,只待石弹打尽便可出兵强攻!”
刘虞点头道:“先生放心,只要襄阳炮能压制住城头的士卒,吾麾下五万大军足以破城!”
“如此甚好!”审配又想了想,回身对赵云道:“公孙兄弟武艺平平,此番又非临阵冲锋斗将,在下有一大功要交给子龙将军。”
赵云本就不擅长指挥攻城战,闻言问道:“先生有话但请之言,只要能完成主公交代下来的任务,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审配自信的笑道:“子龙将军言重了,汝只需如此如此......”
赵云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领着一队人马去了。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架襄阳炮立刻开始发威,数百颗大小不一的石弹挟着“呼呼!”的风声直向城头飞去。
城上守军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躲在女墙之下不敢抬头。几轮过后,城头之上再无冒头的士兵,刘虞的士兵则士气大震,拼了命的擂鼓呐喊助威。
通过几次调试,襄阳炮愈加精准,大小石块如雨一般的打在城头之上,多处女墙被砸倒,不但陆续有守城士卒被砸死砸伤,城墙亦是千疮百孔。刘虞手下将领齐周,孙瑾,张逸,张瓒,尾敦等人趁机带领士卒用云梯等工具越过了护城河,随时可以发起全面攻城。
幽州兵曹从事郭骞则亲自带一队人马抱着柴草和火油赶至城门之下放起了大火,火光熊熊,很快就将木制城门点燃。公孙越不敢露头,只得指挥士卒汲水浇门,忙的不亦乐乎。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山一般的石头上被抛出去一半,倒有八成落在城头之上,只把守军打的心惊胆颤,不少人直接跑到城下躲避石弹。
再过半个时辰,石弹终于打空,刘虞的士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立刻架起云梯攻城。公孙越兄弟被襄阳炮打的抬不起头,此刻面临城破之危,当即组织士卒蹬上城头抗敌。按照常规攻城战来讲,因为有女墙的保护,城下的弓箭手很难射中守城之卒。而守城之人无需露头,只需守住各处隘口即可。故此,守城容易攻城难,强攻更是损失惨重。
但经过襄阳炮轰击过的城墙就大大不同了,因为薄弱的女墙已被轰到大半,故此城下弓箭手很容易看见并射中目标,极大的降低了攻城的难度。公孙越的士兵虽然精锐,但数量不足刘虞大军的一半,除了北门之外,其他三门还得分兵把守,不可能把全部力量都放在北门之上。
而刘虞攻打北门的士卒就有三万余人,种种优势加在一起,不断的有人蹬上城头。城门处也架起了巨大的撞木,上百人合力撞击,城门亦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撞破。
如此至中午时分,双方俱都损失惨重,已有上千人蹬上城头,而另外三门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使得公孙越想调兵都不能,城破是迟早之事。
刘虞坐在马上观战亦是心情大好,他自接替刘焉出任幽州刺史以来各郡官员无不臣服,唯有公孙瓒对其不理不睬。然他还要利用公孙瓒对付乌恒、平定内乱,故此多年来一直采取忍让态度。
如此经过数年的发展,公孙瓒实力越来越大,甚至快达到与他并驾齐驱的地步,再加上朝廷形同虚设、各地诸侯割据和来自马超的威胁,刘虞终于下定决心除掉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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