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剑可憾昆仑,手中有一剑可斩万物。苏鱼双手齐齐虚按,两截断剑运使出道道轨迹似园又方。这一招分明是龙虎山的剑诀,这个苏鱼怎么只看过一遍就会了。不仅形似,神更似,其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吴书心中震惊不已,这招的火候苏鱼已经达到了七成,可自己却只有四成。吴书在龙虎山的真传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中上之资,入门更是四十余年,在剑道上面自认已是天资卓绝,不想长吟剑派还有苏鱼这般的人物。
原先他们四人不过是奉了师门之命前来长吟剑派送请帖,一路上闲的枯燥便在这个树林里小坐,正好苏鱼荀常二人正由他们头顶飞过。他们都是龙虎山的jīng英弟子,地位极高,尤其是那紫衣少女,更是门中大师兄的亲妹子,心高气傲的很,加之修为也不弱,便想寻个乐趣玩玩。
就由紫衣少女出手,在他们眼中,一条人命罢了,算不得有多值钱,更何况是紫衣少女亲自出手,就算是将他们打死了也是他们的荣幸才对。
众人皆是对紫衣少女吹捧不已,紫衣少女年少无脑,便飘飘然地对其出剑。当被荀常打了一巴掌之后更是恼怒不已,存了要当场格杀荀常二人的心思。
这边荀常正鬼鬼祟祟地围着场中打斗的两人绕圈子,一边挪步一边啧啧的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噗。”荀常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上面,被绊倒在地,脸sè发红的突出一大口惊世骇俗的血来。借着旁人哈哈大笑的机会从百宝囊里取出数十块灵石悄悄地塞进裙摆下面,用真元裹住不让其落下。
做完这些,荀常若无其事地蹦跶起来接着绕圈子,嘀咕道:“看你们待会还笑不笑的出来。
一连绕了五圈,将灵石全都打进了地下,荀常这才停住脚步,笑眯眯地盯着紫衣少女,“姑娘,你一直瞪我,眼睛难道不累吗。若是你能把我瞪死了,那我倒也认了。”
紫衣少女被荀常逗得噗嗤一笑,察觉到同伴异样的眼神,这才重新板起脸来。
“贫道龙虎山真传弟子朱德高,方才你打我师妹,如今是该给一个说法吧。”朱德高踏出一步拔出佩剑,指着荀常喝道。
荀常咧咧嘴:“小道长吟剑派内门弟子荀常。既然这位师兄要讨要个说法,那我也正好也要个说法。一巴掌跟一条命比起来,孰重孰轻,你当真分辨不明白?”
“哼!我师妹不过是想逗弄你一下,你又没磕着碰着的,为何还要羞辱我师妹。”朱德高冷声怒视荀常,“你的命或许跟我师妹比起来,连一巴掌也值不了。又何从谈起一巴掌与一条命。”
荀常听见这话后冷笑不已,心中的怒火早已燃起,喝道:“那就让我见一下你龙虎山真传弟子有多厉害罢!”
朱德高率先出手,提剑出剑,只在一瞬间便已完成。不过眨眼功夫,朱德高就已经欺进了荀常的身旁。
这个朱德高走的也是手中剑的路子,并没有学吴书那般驭使飞剑与人对敌。朱德高的剑法看起来jīng妙绝伦,似乎没有一点破绽,而且招招都是朝着荀常的要害刺。荀常不敢托大,取出自己的剑来,尽全力与他争斗。
这个朱德高的实力虽然没有吴书高明,却也差的不远,荀常根本不敢大意。唯恐这个朱德高一剑就将自己给戳一个窟窿。
荀常现学现卖地使出朱德高的剑招,可毕竟没有相应的剑诀辅修,使出来的威力却不是甚大。他可没有苏鱼那般的本领,与人斗剑一场就能领悟到七八分的jīng髓。
朱德高见荀常竟然与自己使的是一路剑法,当即就冷笑不已。心想这个小子难道是傻了不成,学自己的剑招用来对付自己。对于自己剑招的每一处破绽朱德高都熟悉无比,于是就熟门熟路地跟荀常拆起招来。
荀常一直将朱德高的三十招三百八种变化使完,朱德高也陪着他拆完。看得在另一场与苏鱼斗剑的吴书是冷汗不已。所谓旁观者清,又有先才苏鱼偷剑的例子,他哪里还不明白荀常这是诱导朱德高将他自己的招数尽数拆完。
既然荀常能在看了一遍朱德高的剑法之后就能分毫不差的运使出来,自然也就能把朱德高拆招的手法记下。虽无相应的剑诀,可只要配以双倍的法力支撑也不是不可以发挥这套剑法的威力。
吴书有心提醒朱德高,可是苏鱼与荀常几乎是心意相同的,荀常一掘屁股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所以苏鱼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来缠住吴书,根本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朱德高见荀常终于换了一套剑法,清喝一声:“接我一招憾昆仑,我倒是要看看是你长吟剑派的剑法厉害,还是我龙虎山的剑法厉害!”
朱德高一手抬起,一手虚按,憾昆仑式。
龙虎山的剑法从不雪藏,但凡是拜入龙虎山的门下就能直接被传授龙虎山的镇门剑法,但是能获得其中jīng髓的不过只有寥寥十之一二,这记憾昆仑更是jīng髓中的jīng髓。能领悟的百之三四,但是能运使出来的,无一不是对这招领悟到了极高的层次。
苏鱼的憾昆仑不过是只有七八分的神似,与真正的憾昆仑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可是吴书的本事也并不在这招上面,所以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朱德高最喜练剑,一身最大的本事却是这手憾昆仑。
此招一出,荀常只感到天地间似乎都是朱德高的剑气在激荡,无形无影的剑意将荀常整个笼罩,一道道细若游丝的剑气在荀常的身上割出一道道细微的连血都流不出来的口子。
额头那抹紫sè印记倏地一亮,荀常心中的庞杂顿时被清了一空,无数的剑意顺着皮肤毛孔涌进他的心头,填塞着广大无比的心海,。
灵光一现,浸入空明的荀常伸出手来抓向前方,似乎想抓住那股无形的剑意,可却什么也没抓到。朱德高的剑激shè而来,在他的眼里却是缓慢异常。
就连一旁打斗的苏鱼与吴书也忍不住停下手来观摩朱德高的这一招憾昆仑。而苏鱼为荀常紧紧地捏了一把汗,他想要出手拦截那朱德高的剑,可是吴书正立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只要苏鱼一有动作,恐怕立马就是另一只憾昆仑。
心头忽然有样东西支离破碎,一股jīng纯至极的剑意自荀常的体内散发出来。双眼中紫芒诡异地闪烁。
抬手,虚按昆仑。
五指一抓,裹满狂暴法力激shè而来的剑直接碎裂成一块块,落在脚下,荀常面无表情地说一句,“憾昆仑。”
“轰!”方圆一里之内的元气似乎都被荀常额头那枚印记给抽了过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一柄由剑意凝成的无柄长剑在须臾间便穿过朱德高的脑门,朱德高直直的倒了下去。最后一刻,荀常捏了一个法决,五彩霞光暴起,将众人全都围在了里面,一时间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刀山火海尽数出现。
众人运气全身的法力抵抗突如其来的法术,苏鱼则携带昏迷过去的荀常御剑离去。
待他们走的远了,荀常绕圈布下的五行流云阵猛地爆炸!
只有拥有秘宝护身的紫衣少女安然无恙,其他人尽数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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