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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御灵使》第一章 古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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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似乎是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在这里跟大家讲这个故事的我,另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平时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很神奇的是小的时候,不需要大人教,小孩子就能够听懂周围人的语言。

我出生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城里,父母都端着铁饭碗,家里也不是很有钱。从小我就和父母四处奔波,换过很多个住处,只为积攒买房子的资本。小时候的rì子虽然很艰辛,但是那时候的我并不觉得,毕竟没事就听听脑子里那个稀奇古怪的声音,也挺有意思的。

现在想来那个声音似乎可能是跟着我一起出现在这座小城中的。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那个声音也逐渐开始清晰起来,我慢慢地听懂了一些词汇,似乎是什么“玉器”,“盒子”,“封印”,“祭祀”什么的,反正小时候也不懂那些东西,对这些也并不在意。最关键的是大人们也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也没有向他们提起。

一个人同时拥有两种思想,其实并不是一种很愉快的事情,毕竟你不会因为多一种思想,就变得更加聪明,相反,由于那个声音的困扰,小时候的我相当沉默寡言,大人们也常说我是个很静的孩子。从认字起,平时我的娱乐也就是看看书,家里能找到的书都看,在增长了一定的阅历的同时,我对与那个声音,也感到越发好奇起来。

孩子是很单纯的,他们会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公平与公正,相信世界上有惩恶扬善的大英雄,相信有困难只要找jǐng河蟹察叔叔,事情就会解决,相信坏人总是比好人少,相信档和领导是真真正正为人民服务的。

回想起来,很多小时候的思想都早已经被我遗忘,在经历过一次次的背叛之后,我沸腾的热血,也冷了。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随着父母走亲戚,也不记得是在谁家了,反正吃过了饭,我躲在一旁玩着自己的游戏,而大人们则坐在一起聊天。他们聊着聊着便将话题扯到了孩子的身上,我记得当时父母问那家亲戚,他们的儿子现在怎么样,而得到的回答是“就让他死在外面算了,成天瞎混,不成器的东西。”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版本是不是这样,但是反正是这个意思就对了。我暗自留了个心,毕竟孩子嘛,总有一件事能引起他的注意,我心中暗暗的想,“看来这个哥哥不是好人。”

这个话题刚过不久,一个鲜黄sè的身影便闪进了屋,一个十六七岁,黄头发,黄风衣,反正一身黄sè打扮的少年匆匆的走进厨房拿了碗筷,便盛饭吃了起来。我注意到,他进来的时候,衣服胸前微微鼓起,似乎是胸袋里装着什么东西。因为是冬天,大家都穿的比较多,我也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形状,但是,紧接着我的头一痛,那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瓶子,那个带着禁锢的瓶子……”

虽然头痛的,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另一件事情,那个声音,和这个哥哥胸袋里装着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出现,这声音就开始激动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那个声音交流。我暗暗的想,什么瓶子?可是,那个声音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心中所想,断断续续的声音再次传来,“宿命……宿命之瓶……转生jīng华……瓶子!”

宿命之瓶?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家伙太好玩了,转生jīng华?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都不懂?而且,看架势就算那东西是个瓶子,可是分量那么小,又能够装下什么?

反正东西也不在我的身上,我就没打算搭理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回过神来想自己的心事。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吧,反正当时我也没有时间观念,反正就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叫一个叫刘烽的名字。随后那个黄发的少年便又离开了屋子,再出门的时候,似乎特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这个举动只有我注意到了。在这个少年进屋之后,这家的亲戚没有搭理他,似乎我母亲还招呼了一下他,可是他也没有答应。我对这家伙的印象更不好了,一个没有礼貌的坏蛋?!

随着这个我应该叫哥哥的少年的离开,脑子里的声音也消停了很多,不再念叨什么瓶子了,不过,那个声音却仍然碎碎念着什么“盒子”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理他,就当他突然发神经了。可是,虽然我这里安宁了,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在走出屋门的刹那,那个黄衣少年的嘴边浮现出的那一丝笑意。

就在我玩累了闭目养神的时候,那个声音突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且还叫着我的名字,“韩彦,能不能帮我个忙?”

虽然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可是,之前他说话的方式,包含着一种死板和机械xìng,像现在这么人xìng化的对话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吓了一跳,四处望了望,最后发现,说话的是那个声音。

“什么事情?”我心中想到,通过之前的经验我可以知道,这家伙可以通过我的思想来和我交流,所以我也通过这种方式回应。

“那个小男孩是你的哥哥对吧?”那个声音一本正经的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我不由的笑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声音的年龄!之前忘了和大家交代了,在经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声音听起来也就是一个几乎是喊了出来。

“你刚刚不是还在说瓶子吗?”我觉得奇怪,听到他打听那个黄头发的事情,我还以为他要那个瓶子,可是别人的东西,我又怎么能够帮他争取?毕竟我跟那个黄头发并不熟,而且据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对于这种人,我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感,似乎能够显得自己很高尚的样子。现在想来,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最可笑的事情之一,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明白,高尚这种东西,在一定的高度上,其实并不存在,就比如说我这个高度。

“盒子更重要,盒子代表着希望。”那个声音似乎对那个瓶子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只是坚持要那个所谓的盒子。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那个盒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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