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轩又瞄了一眼信中内容,怔了怔,喃喃道:“江湖上十多门派云集流云山庄,商讨入宫行刺秦桧...”说话间,徐月轩右手旁不远的一桌人中已传出言论来,只听得一右眉间有一黑sè胎记的中年男子道:“现在啊,一些个江湖人士总是喜欢吃饱了没事干不说,还嫌命长!这不...一群乌合之众又一窝蜂去到那流云山庄,说什么要密谋刺杀秦桧?”身旁两个年龄与他相仿的男子嘿嘿的笑了笑,男子浅尝了一口薄酒,“咔...”的一声回味出声响来,接着道:“要知道秦桧是你想杀就杀的吗?况且这秦桧诬陷岳元帅一事只不过是从宫廷里传出的一种说法,并无人亲见亲听!这帮蛮汉子就会逞英雄,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教训我看这班人是没亲身经历过,自以为自己能耐大的很呢!唉...这乱世之中谁不想当大英雄?不过像这种有去无回的买卖,也就只有那些个愚蠢的人才会去做啊!”身侧一人接道:“是啊...怕是还没进宫呢,就都已经被万箭穿心了...”另一人似乎有些酒意,脸上红扑扑的,伸出手掌抹了抹胡子上沾到的酒水,叹道:“论世间高手,当属独孤求败武功最高!以他的武功,想必出入皇宫取走秦桧的首级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人家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尝试去做的事情,你说这么一帮三脚猫功夫的人...不就是嫌京城大牢不够挤么!”三人依旧在议论着,徐月轩淡淡一笑,想来这几名江湖人士也该是在邀请之列,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前去赴会罢了,徐月轩顿了顿,不再停留,大步跨出客栈。
缓步行在徽州大街上,徐月轩脑中浮起一桩画面,那是当年岳飞岳元帅被害经过从朝廷传出后,徐月轩问独孤求败的话,徐月轩道:“师父,秦桧那么坏,岳元帅jīng忠报国万人敬仰,秦桧竟然设计将其杀害!师父...等徒儿练好了武功,我们一起去杀了秦桧,为岳元帅报仇,你说好吗?”但独孤求败只是挥挥手,轻吐了一口气道:“这世间事,世间人总有其发生和存在的道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然英雄侠义,但这大是大非却非我们所能干预也!”徐月轩不解,惑道:“为什么呀师父?秦桧他勾结金人,他不死,以后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的手上呢!”无奈独孤求败依旧笑着摇摇手道:“秦桧设计,但下旨之人却是赵构,君臣同谋,岳飞方逝矣...如今这天下依然是在这姓赵的手上,秦桧存活虽毒害忠臣,欺压百姓,但有一点好,就是能帮赵构出谋划策,稳其帝王之位;若秦桧死,权力分散,赵构皇位定然动摇,其时,这天下yù夺其位而自居者数不胜数,国内动荡,外地趁机攻入,宋必亡矣!如此...是非善恶又有谁能够判定?”徐月轩登时恍然大悟,并深感独孤求败不但武功巨高,思想境界之高亦是匪夷所思。
不经意间已然到得府衙附近,只见府衙门上依旧高挂白帆,徐月轩不禁道:“这刘泰汇死了也有一阵子了,这灵堂竟然还未撤掉,看来这新任知府与刘泰汇的交情果然颇深啊...”路过一挑单子的老汉闻声突然驻足道:“哪是刘泰汇的灵堂啊,是府衙新任大老爷的独生大公子张青河的...”徐月轩疑惑,老汉见其不解,索xìng继续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听说前天这大公子出去一天未归,昨儿个早上在南街的路口被人发现死在路边啦...”徐月轩脑中立时浮现出前rì早晨与李苏苏交手那男子的面庞,心中道:“难道是他?”老汉见其目光呆滞,以为他闻之伤感,改口安抚道:“小兄弟是这张青河的朋友吗?唉...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所谓天有不测风云,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让你过不难推断出和羿掌门的独荫诀,林姑娘她们的归一、玄易心法一样同属于以内功为重要根基,摧敌护己,再辅之以凌厉的杀招从而出奇制胜!”李苏苏饶有兴趣道:“那该如何抵挡他这两项独门绝技?还请徐少侠指教了...”徐月轩摇摇头,轻叹一声道:“这个师父倒不曾提过,当年师父用重剑挫败于他,我不懂重剑,只知道使用重剑在于巧字,我曾试着拿起重剑,但只挥舞片刻便已体力不支,说来真是惭愧的紧...”李苏苏喃喃道:“巧?”心中突然浮现出那rì与林、周二人相斗,徐月轩立于三人之间的场景;又想到那rì自己被明教的六人围困,毫无还手之力,而徐月轩却能仗剑抵挡对方任何方向袭来的圣火令,倘若徐月轩内功修为有自己一般高的话,那六人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徐月轩嗯了一声道:“师父更多的是考验我的悟xìng,所以传了剑法却极少数的对我详加指点,他说一切都要全凭我个人的造诣,这重剑的巧诀也是我自己想到的,毕竟那么重的剑,若用它使出轻巧灵动的独孤九剑,那简直就是说笑了...”
李苏苏思索道:“对你来说是说笑,你师父内外兼修,内功想来也入化境,或许他提着重剑就如你提着手上的剑一般轻巧也说不定。”徐月轩觉着有理,略微点着头道:“其实师父从未在我面前使过重剑,我也不曾见他与人交手,只是往常随师父下山后常听到有江湖中人夸赞师父的神通,我才渐渐知晓师父的本领的...”说着便双目凝视着自己的双掌,感叹道:“师父虽传我神剑,只怕却也难抵他老人家十之一二...”说话间,徐月轩不禁抬头仰望着星空,喃喃道:“但现在...师父您又在哪里呢...”
李苏苏斜了他一眼,心道:“多大的人了,还一副不能dú lì的样子...”思绪间,忽听得徐月轩道:“对了,前rì在此咬舌自尽的男子,可能是现任徽州知府张威民的独生子...”李苏苏道:“你从何得知?”徐月轩道:“适才经过衙门口听外面的人说的,说张威民的儿子昨儿个一早被发现死在街头...”李苏苏冷笑着,有些无奈,少时才淡定道:“你说我该不该把那十万两银子还给他?人家好歹都把独生子的命都搭上了啊...”徐月轩知其话中略带嘲讽,当下也顺着她的意思道:“那我即刻带你去把那十万两银子取来,让他将银两都压在他儿子的棺材板下面!”李苏苏又是撇了撇嘴道:“他舍得?我想若是把银两送他,即便让他把他老婆杀了他都肯干...”徐月轩应和道:“何尝不是呢...”李苏苏呵呵一笑,余光瞥见徐月轩手中长剑,又回想到前rì一战,徐月轩长剑被明教圣火令摧毁的场景,当即又将话题转移回来,说道:“对了,你适才说我若何杜洪林交手,胜负还得凭借招式取胜,从对方破绽中寻求突破,那你之前与我交手可曾发现我武功中的破绽所在?”这一问却是问的徐月轩目瞪口呆的,徐月轩愣了半晌,本要说些什么,但想到李苏苏的脾气,当下又只能按住不说,转口道:“没...没有...我武功低微,与李掌门相距甚远,又岂会有能力看破?”李苏苏知其有心隐瞒,却也不直言,只是道:“那也好...就容我在与杜洪林交手之时,让他去发觉吧,若是能一招将我击毙,那也是再好也没有了...”徐月轩略显为难,无奈只能坦言道:“我刚才也说了,无论是李掌门的独荫诀,还是林姑娘的玄易心法,又或是周少侠的归一神功都有其自身的破绽所在,毕竟这三门武功都是以内功为主招式为辅,但有些武功,招式中虽有破绽,却也可通过自身内劲收放的把握将其掩蔽!至于如何收放,就看修炼者本身的悟xìng了,个人觉得习练武功决不能参照秘笈生搬硬套,万事都讲究一个‘活’字!”李苏苏听着十分认真,因为自慕容慧死后就没有人再给她讲解过武功,而且徐月轩的说法可能就连她师父怕是也不能解读,李苏苏边琢磨边回忆徐月轩的几次出手,暗忖道:“不错...这几次出手,他从未有一套连招是之前使过的...”徐月轩见其目光呆滞,突然感觉自己说话有些托大了,当下道:“当然我是没有那个本事的,这些话都是师父提点我时说过的...”李苏苏知其谦虚,却也不道破,淡淡一笑道:“天sè不早了,徐少侠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徐月轩道:“好,那李掌门也早些休息吧...”李苏苏不经意的嗯了一声,却未作任何动作反应。
微风拂过,整个天都峰除了蝉鸣蟀吟之外,却是一片寂静,徐月轩依旧躺在原先所住的厢房中熟睡着。突然...一个黑影破门而入,徐月轩登时jǐng觉,只见黑影二话不说直奔徐月轩床前,徐月轩一把扯过被子朝其扔去,黑影转至一侧避开,徐月轩已然趁机窜至桌前拔剑在手,黑影反手一掌,徐月轩挥剑架开,回身连捥三个剑花回敬,黑影运起内劲架开剑花,徐月轩一剑划出,剑气将桌子整个掀了过去,黑影双手齐出,内劲急吐,整个桌面登时被撕开两半,黑影并不停手,双手连抓带撕朝着徐月轩逼近,招式迅猛无比,徐月轩见对方内力在己之上,当下不去硬拼,剑尖朝天破瓦而出,黑影一抓即空,回身也跟着窜出屋顶,徐月轩且战且退,黑影招招紧逼丝毫不给徐月轩喘息的余地,徐月轩余光瞥处,只见身后乃是一块巨石,黑影一拳挥至,徐月轩连连倒退,双脚踩在巨石之上反向往上奔跑,待至半丈高处,突然双脚用力,借力翻过黑影头顶,黑影身法却也快捷,在其掠过自身头顶那一刹那,看准位置双掌齐发,徐月轩大惊,大喝一声:“破气式!”登时身形连带长剑急转,剑尖所向,黑影的掌力立时犹如云雾一般被击散开来,徐月轩落地后立足未稳,黑影后招已然攻至,独孤九剑意在只攻不守,但眼下徐月轩却是连连退守,可见对方之武功造诣绝非一般。黑影一掌攻其面门,徐月轩本立足未稳,故只能将计就计脚下使力一蹬,一个后仰避开掌风,再以一个后空翻的形式跃至身后一丈之外,但黑影之快却也让人匪夷所思,只见徐月轩双足刚沾地,黑影横腿一扫,劲力已然袭至,徐月轩不及站稳,足尖使力又是一个后空翻转,黑影掌风又至,这一次徐月轩并未选择双脚落地,而是剑尖朝下,对方掌力袭来,徐月轩剑尖由下往上破空划出,登时银虹直泄,两股内劲相碰,虽对方劲力更甚,但徐月轩却也因此而被震开,离那黑影更远了一些,黑影发招又至,徐月轩深吸一口气,一挺长剑道:“独荫诀?”黑影见对方辨出自身武功,不禁一怔,但很快又进入状态,徐月轩知其是李苏苏,但见对方依旧全力以赴,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李苏苏是想通过与他过招以找出自身不足,徐月轩的独孤九剑剑法灵便,出招极快,乃当世高人独孤求败的绝学,若他也不能寻出自己武功中的破绽,那与杜洪林一战便更具把握。
自李苏苏破门而入至徐月轩认出其武功,徐月轩一直处于压迫状态,根本无喘息之地,现终于可以缓一缓神,只见他一挺长剑,见李苏苏攻来,登时大喝一声:“破掌式...”接着剑刃如同急风骤雨般回敬李苏苏,李苏苏虽有护体神功,但见这迅捷而又凌厉无比的剑招,无形中却也生出半分惧意,但见三十招一过,李苏苏显然显得开始有些束手束脚,原来独孤九剑讲究以轻御重、料敌机先,与李苏苏交战这么许久,虽然李苏苏的武功招式也是层出不穷,变化多端,但独孤九剑终究还是遇强则强,遇快则快,本来刚猛突进的李苏苏突然变得每出一招都显得有所顾忌,在徐月轩对的剑影笼罩之下也只能反攻为守,徐月轩斜刺一剑,李苏苏弯腰闪避,回身伸右手形如鹰爪抓向徐月轩,徐月轩见对方手掌扑面而来,立时一招“观者坐莲”,李苏苏的手掌登时从徐月轩头顶掠过,徐月轩抓住空隙一剑刺向其腋下,李苏苏大惊,待要退却已是不及,无奈只得回肘击来,徐月轩的长剑一瞬间被夹在李苏苏的胳膊和身体之间,本来眼看就要一剑制胜的局面却被硬生生的阻断了,李苏苏的内劲高出徐月轩甚多,以致徐月轩的长剑无论如何也再递进不了半寸,徐月轩大喝一声,待要将剑拔回,但李苏苏哪里给他机会,只见李苏苏积聚浑身内劲骤然震出,徐月轩“啊...”的一声惊愕,右手脱柄被震了开去。
但即便如此,也是让李苏苏相信了“有招就会有破绽”这一说法,李苏苏倒抓剑柄抛给徐月轩道:“若出剑的是杜洪林,我已经死了...”说话间已将头巾和黑面纱揭了下来,徐月轩知其话中之意,但却神sè自若道:“我武功纵然不济,但若杜洪林的招式也有九剑般的神威,那师父当年也只能拼个伯仲罢了...”李苏苏先是愣了一下,仔细一想,突然转忧为喜道:“不错...你这身剑法乃是独孤前辈剑法jīng要所在,尤其是适才那招‘破气式’真可谓旷古烁今,只剑尖一带,我的内劲竟被削去大半...”徐月轩微微一笑,道:“这一招蕴含多种变化,而且依对方收发内劲的不同,也有相应的对策,只是我尚未能参透其jīng要所在,不然...”徐月轩没有说下去,但李苏苏显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徐月轩顿了顿又道:“对了,傍晚的时候我的话还没说完!师父近几年听人说杜洪林不知道从何处习得了少林派的易筋经和金刚不坏体两门绝技,若传闻是真,那想来他的武功也该大有进境,无论如何,你自己小心为上!”李苏苏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愁绪万千,顿觉报仇之事甚为渺茫...
徐月轩见她面苦,不禁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当即倒提长剑,长叹一声道:“你还年轻,报仇一事又何必急于一时?我想杜洪林那一身本领也是苦练才得来的,你得到你师父的真传,已然比他快了一步,再过个三年五载,他逐渐老去,开始走下坡路,而你却正直年少,功力rì益深厚,倒是强弱已然明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观点,关键还是要看李掌门你自己怎么想,正如原先李掌门也认为在下的武功只是三脚猫而已,但我相信假以时rì...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李苏苏觉得此话意味深长,轻轻呼了口气,一下子变得十分淡然,微微说道:“你今天跟我说的话的确使我受益良多,坦白说你的武功进步空间还大的出奇,单单要胜过我的话,恐怕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办到了...”徐月轩没有回应,只是道:“我没有背负仇怨,也不想登顶武林...我想若此生能够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心中她,那也足矣...”李苏苏以为他说的那个她是林怡倩,不禁暗暗偷笑,但又担心被他瞧破,只能忍住笑在心里,随即又转开话题道:“其实适才只要你的内劲再过强硬一点,我定然伤在你的剑气之下...”徐月轩全无骄傲之sè,反之面无表情道:“承蒙李掌门赞许,颇为荣幸!但眼下李掌门还是早些休息养jīng蓄锐吧,以应变任何可能的突发事件!”这一席话深深触动了李苏苏的内心,终于,李苏苏忍不住笑了,原来在她冷若冰霜的背后藏着如此令人着迷的笑容,徐月轩整个呆住了。李苏苏见其神sè有异,当即感知,忙收住笑容道:“我只想说...谢谢你!...再见!”说完飘身而去。
待得徐月轩回过神来,李苏苏早已没了身影。徐月轩回到屋中,经过一番打斗,屋内已是杯盘狼藉,徐月轩稍稍收拾了一下,躺回床上,但脑中李苏苏的身影却是如何也拂之不去,致使徐月轩傻傻的望着屋顶的破洞,愣愣的出神,脸上洋溢着欢心的微笑。其实李苏苏刚过二十,阅历甚浅,只是经历的变故多了才使得自己不得不坚强起来,肩上的担子使她不得不戴上冷若冰霜的面具,此时见徐月轩为人正直可信,又具侠者风范,实则是一个可以依仗的大好人,心中的戒备也在不经意间逐步淡去。
次rì一早,李苏苏轻叩了几下徐月轩的房门,徐月轩开得门来,登时又惊又喜,惊得自然是自己身负重伤数rì也没来瞟一眼的人,现在竟登门造访。李苏苏朝其微笑道:“早啊...”徐月轩颇为惊异,但只得按住情绪道:“李掌门早...”李苏苏刚跨入屋内,突然下意识的捂住嘴惊讶了一下,接着很尴尬的说道:“这...我都忘了这茬了,你也是的,隔壁不是还有房间吗?为什么不搬去隔壁住呢?”徐月轩看看屋顶,嘿嘿一笑道:“哦...没事!不妨碍睡觉的...”李苏苏瞧着他的傻样,微微摇了摇头。徐月轩洗漱完毕,李苏苏道:“可以陪我下山走走么?”徐月轩浑然不知所措,一脸震惊道:“可...可以...自然...没问题...”李苏苏满脸微笑道:“好...那我请你吃早点...”原来李苏苏不会做饭,山上女眷走了之后剩余的一点食物也因为气温过高的缘故而变味儿了,眼下李苏苏又视徐月轩为贵宾,自己尝试着做又怕难登大雅,只得以下山散步为名顺便将二人肚子填饱。
二人边走边聊,李苏苏道:“其实...在我父母被害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能够替他们报仇,因为杜洪林在朝廷里有秦桧撑腰,而且杜洪林武功很高,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连师父也说不是他的敌手,当初师父将我救来也实属勉强之至!”徐月轩忙道:“那你还要以身犯险?”李苏苏有些无奈,想了想说道:“只因我和师父所习之独荫诀只剩残本,如若不然,相信对付杜洪林却也不在话下了...”徐月轩道:“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呢!据说这独荫诀乃是百多年前一位叫做诸葛临天的独门绝技,但自他死后就已失传,为何你和你师父会习得这门武功?”李苏苏看了一眼徐月轩,侃侃说道:“诸葛临天在临天教被毁之后竟被一个叫做慕容天昊的人和他的几个朋友救了去,他们从诸葛临天身上搜到这门武功的秘笈,但他们在看完之后才发现这门武功没有一定的根基是难以突破以致习练下一层的,后来他们与西夏人密谋想要对大宋不利,为以示真诚,他们将秘笈献给西夏的一名武功极强的大将,但那大将自命清高,看不起中原武学,竟将秘笈整个撕碎...还好慕容天昊记忆力甚好,看过两遍秘笈之后就将里面的内容尽数记下,在秘笈交给西夏人之前就留了个心眼,将自己所记的内容给默写了出来。很多年之后,在一天,慕容天昊的独生女慕容静怡给收拾宅院的时候无意间在书房的暗格里才被发现的,慕容静怡一生未嫁,在自己四十多岁之时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弃养在路边的婴儿,那便是我师父了,后来她将师父抚养chéng rén并传她武功,将这独荫诀也一并授给了她,师父自小感激她的养育之恩,故跟了她的姓氏,视她如生母,拜她做了干娘...但这独荫诀当真是难练直至,此诀共分九层,但师父直到得临终前也只练到了第七层而已,这几年我参照秘笈,已然尽数将师父传给我的功力挪为己用,后来又企图在神功上有所突破,但却奈何无人指点当中疑点,众女眷又让我心思难安,无暇去细思当中敲门,故一直未能突破第八层的界限...”徐月轩道:“原来如此...我只道临天教一毁,帮派重建,群雄各自归隐,不想这诸葛临天竟然还有一节...”李苏苏淡淡一笑,摇摇头道:“我也是听师父跟我讲的,有道是‘如影穿行三千寇,赢得月影侠客名’...我师父的养母就是因这月影侠客而孤独一生!”徐月轩困惑道:“月影侠客?我只听闻此人武功极强,在大军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西夏第一高手就是死在他的手下,却不知此人为谁?”李苏苏道:“只怕此人武功不在独孤前辈之下...”徐月轩“哦?”的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会儿又觉能够想通,当即道:“我听师父说,此人劫富济贫,并曾在一夜间杀死三千草寇,助宋军送西夏全军覆没!唉...师父猜可能是沈君越,但有传闻说他早已死去,于是就没有下文了...”李苏苏轻叹一声道:“确是沈君越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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