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5年,全境中国某大学校园。)
“赵渴,你有信仰么?”咿呀一路连蹦带跳得跟着他,最后竟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干嘛为这个?”赵渴。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个,我们现在和西方一样,在吃饭之前,要先感谢主。”咿呀。
“你懂什么是信仰?”赵渴。
“你别管我懂不懂,你先回答我再说,这样吧,耶稣、穆罕默德、商羯罗,你选一个。”她一边说,一边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那本《十大宗教创始人》,然后抬起头傻傻的等着他的回答,就好像他会大声的喊出‘咿呀’这两个字来。
“为什么你让我选的都是外国人?为什么你不再加上张真人?”他问她。
“你气死我了,哪里有什么张真人,我看你是读武侠读疯了。”
“那你自己看吗!张真人就在你书的封面上。”赵渴回答说。咿呀此时只好低下头,在找了半天以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张真人的照片,她还是不敢相信,即便是真的,她也不信。
“打住,就算有,那你选一个吧,要知道书上的开篇可说了,有信仰的人才有未来。”咿呀。
“那他们是否都能主宰我的命运?我请问你?”赵渴有些不屑。
“按道理说是,可是也说不准。”咿呀想到,书的最后一页还写着,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你还是得选。”
“我一个也不信,所以我不选。”赵渴。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就是这个态度,以后你别来烦我了。”说话间赵渴甩手就走掉了。而咿呀则一人怔在原地,她书中夹着两张电影票,是买给她自己和赵渴的,现在好了,只能回宿舍了,她心疼道“五星级影院啊!”其实咿呀一直在都为他入学后的状态担心,赵渴太好强了,都要走火入魔了,咿呀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她听他父亲说过,心强命不随。她在思索间进入了宿舍的大门,正开始爬楼梯。
大学本着苦难磨练意志的原则,宿舍里竟然连风扇都没有。
“钱大小姐,你父亲下次来时,就让他行行好,给我们装个空调吧。”小蜗牛不急不慢的说道,就好像她说的很在理,听的钱似诺不知该如何应答,是该强力反驳她,还是该一言不发,不行不行,孩子才这么干。
“我爸说了,现在是成年人了,除了生活费,其他想要的东西自己赚钱买,再说学校也不会让按。”她说完话后自以为说天衣无缝了。
“呦呦呦,钱大小姐,得了吧,一个空调的小钱,还不够你老爸那辆二百万的车洗一次的钱呢,这个有钱人就是这样,越有钱越狗,行了我们不吓唬您了,还有啊这空调呢,学校是不让安,可是只要是在中国,就算是到了二十八世纪也要讲个人情,怎么就按不上呢。”小蜗牛轻松的就破了她的天衣无缝,这下钱大小姐感觉有些发懵,不得不承认的是,小蜗牛的嘴的确是够快,没理都说成有理了,钱似诺的脸都有些红了,她是个大小姐,不是好惹的,可上了大学后让她没想到的是,谁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这时她听到。
“冷静,诺诺,一定要冷静下来,情绪是弱者的表现,转过头向她笑一笑,要知道,穷人最怕的就是富人的微笑,只要你笑出来,她就会立刻发现她和你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她听到了父亲的话,一开始还生气,现在都被这话给逗笑了,最后连嘴都给捂住了,这时只见小蜗牛气得把手中的书丢在一边,飞速的下了床,奔出了宿舍。此刻咿呀刚好开门进来正看见似诺在笑。
“什么事让把你高兴成这样,你看看我,都快烦死了。”咿呀。
“出了什么事啦,把你烦成这样。”钱似诺问到。咿呀和似诺是好朋友,就在似诺来校之前,父亲曾在车上嘱咐过她,交朋友不要交虚伪之人,再有能力也不交,父亲和她说,“到了咱们今天的这个身价,要躲着那些人走,记好,寡交少是非”。
“那该怎么交朋友,不可能一个都不交吧,不虚伪的人存在么?”似诺。
“当然不是绝对,可以交,但是要捡着善良的交,贫穷不可怕,有脾气也无所谓,只有那些没有态度的人,那些没有立场的人,永远都躲他们远远的。”
“恩,我进去了,爸。”这时父亲又落下了车窗。
“记好了,不信直中直,”
“须防仁不仁,爸,我知道啦。”这时她走进了校园,从小父亲就给她讲述这些道理,心地是关键,越直越骗人。此时咿呀把她从记忆中叫了回来。
“你这次可说错了,你说没有男人会拒绝女孩子的电影票。”
“怎么,他拒绝你了?”
“没有,是我说错话了。”咿呀叹了一口气说。
“你都说什么了,他的xìng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和牛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你把他当个宝就是了。”
“我是无意中得罪了他,唉,也都怪我。”
“你再说的具体点,我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怎么给你分析阿。”梦然突然从床上探出头来向下看,只见似诺拉着咿呀的手,看得出来,咿呀都快要哭了。
“是呀,你快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别让我们一直跟你云里雾里的。”似诺也在催问。这时只听到咿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就他这样的,哪里还算是个男人,咿呀我们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梦然话一出口,只见咿呀睁大了眼睛,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此时她需要梦然解释清楚,否则她会更加的难过,梦然的这句话更多的只能说明她自己有毛病,为自己选了这么一个半吊子。
“真正的男人在面对命运时,是绝不会低头的。”梦然说到。此时咿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是他赵渴永远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她深知猪是变不成猴的,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那该怎么办呢?”梦然。
“你别急,你梦然姐不是在讲么。”似诺大气的说到,听她说话的方式,就注定了她将是本舍的女大大王。
“在这关键的时刻要拿出面对逆境的勇气来,真正的从心底做到坦然去面对。”梦然慷慨而又激昂,似诺听到了后心里怔了一下,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在面对困难时虽说也有勇气,可更多的只是在挣扎,他脾气暴躁,甚至有时自己都会头破血流,她称他为毁灭型人格。
“这话是谁说的?”似诺只是想问问,语调很是平静,她在想谁的父亲这么厉害。在她心中只有甘地能做得到。
“我父亲说的。”梦然斩钉截铁地说,就好像这话是她自己悟出来的一样。
“你父亲是这么做的么?梦然!”似诺在问话时站了起来,盯着梦然的眼睛,似诺此刻心底很高兴,她认为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好机会,一个看清对方的机会,从今以后,她对梦然就了然于胸了。不论梦然当下是否诚实,只要她在回答时犹豫了,那就证明她已经是个败者了,是一个没有坚定立场的人。这是她们两人四目相对,惊起一片火花,咿呀感觉不对,可是她找不到上场的理由。片刻既是瞬间之后,只见梦然避开了似诺的眼神,咿呀意识到,在她们的背后是财富与权力的较量,梦然不能输,似诺也不能输,绝对不能输。此时似诺也感觉到了对方脑中意识的飞速旋转,可以说旗鼓相当。这时只听见。
“没有,他不是这么做的,甚至还有过自暴自弃。”梦然说完话时在等着似诺的回答,她要从对方接话的水平上去给她做一个定义,一个考量,输赢现在才刚开始,现在她出题,她也美美地露出了微笑。这时似诺知道中计了。可是只有硬着头皮接招,她的理念是先肯定对方,再去想办法。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你口中的神。”这时似诺自然而然的把话头转向咿呀,然后转身面对咿呀,她就这样巧妙的把问题给化开了,同时她还把神给搬了出来,没有人敢和神计较,哪怕她一点也不信。这时她也笑了。
“如果咿呀问的人是你,你会选谁?”似诺又转过头问梦然。
“我选耶稣,我妈妈信耶稣。”梦然想起了她母亲,她和似诺的博弈到此就结束了,难分胜负。她想起母亲在父亲出轨以后便开始信神,就好像神能管制住她父亲的下半身。“那你呢,似诺。”她没有力气的说,看得出来,她有些难过。
“咿呀你把书给我看看,”似诺去拿咿呀床上的书,“我明天告诉你,梦然。”
“我们去上晚自习吧。”咿呀这时插过话来。
“可是你还没有吃饭呢!”似诺。
“走吧,你看我这样子,能吃的下去么!”此时咿呀一边整理书包,一边把MP3的线结解开,然后放进了口袋中,随机塞了一个耳机在左耳中。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如何去和你们家‘亲’道歉对不对,我就知道咿呀不是好孩子。”似诺故意把她给逗笑了。笑得好美,笑得好甜。
“才不是呢!”咿呀,她的确没有这么去想,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听听歌,吹吹风,她告诉自己“黑暗之中没有孤独,有的只是叹息”。
咿呀和梦然、似诺一起进的教室,只见咿呀盯着赵渴的位置,没有人。此时似诺和梦然看向咿呀,只见咿呀把眼神停在赵渴同桌的座位上,似诺一眼看去,她认识他,那个男孩叫小义,他是绝对正义署署长的儿子,只见他优雅的从嘴里吐出一片绿茶叶子,梦然也听别人说过,八十块一斤,虽然他没有什么钱,可是所有的人都尊重他,因为他公正、廉洁的父亲。更因为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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