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喜鹊站在树枝上互相喳喳叫着,刘老板拿着扫帚独自在地上清理着之前燃放大地红的碎片,时不时的还抬起头看看四周有没有返来打击报复的城管。
屋内,张陵抹了抹嘴角上的茶水,意犹未尽的样子。刚刚那口茶可以说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茶水,虽然张陵平时懒散但也并非一无所知,所谓好茶一是看茶叶二就是看茶道。小时候他也偷喝过他爷爷的极品大红袍,泡了半个茶杯的茶叶喝了只有种苦味,被他爷爷发现后还教训了他一顿。
张陵把茶杯轻轻的放回茶桌上微笑道:“谢谢林叔。”
林叔摇摇头,眼睛又盯了张陵一阵,让张陵好不自在。
“小兄弟,之前那伙人打的你不轻,能否让我把下你的脉看看你是否有内伤?”
张陵刚要推辞,没想到林叔说完便伸出那修长的双手抓来牢牢握住张陵的手腕。张陵刚条件反shèxìng的手臂一缩,发现根本纹丝不动,他自己的手腕也没有牢牢抓住的疼痛感。
林叔嘴角微微一上扬,右手一转,先把张陵的手心朝上看了眼。只见林叔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平复,张陵的掌心竟然没有地纹,而所谓的地纹便是所谓的生命线。
“嘶?”林叔吸了口气,左手食指与中指合并,从张陵的指尖缓缓的滑向了脉搏处,不到及眨眼的功夫,林叔由原先的严肃反而皱起了眉头。
“小子,你告诉我,是谁教的你道法?”林叔一边抓着手腕,一边迫切的直视着张陵。
杨庆军在一旁也看出林叔的惊讶,转头也看向张陵等待着他的答复。
张陵看到林叔的表情愣了一下接着答道:“林叔,我们家一代单传,都是父传子辈。不知...不知林叔为何...”
还没等张陵答完林叔又把左手伸向张陵眉心接着问道:“敢问令尊名讳?”
张陵一看林叔如此着急也不敢怠慢赶忙回道:“令尊姓张名文。”
“张文?...”林叔默默的在嘴中念出了张陵父亲的名字,眼睛看着桌上的茶杯,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关于这个名字的回忆。
大厅内鸦雀无声,沉默了许久张陵开口问道:“林叔,到底怎么啦?”张陵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清楚林叔怎么了。满脸疑惑的看着林叔。
这时刘老板发了疯一样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杨庆军的胳膊慌张的说道:“杨锅不好咯,那帮崽儿们又来咯。”
刘老板话毕,门内跨进了一只拐杖,随后走出来了一位身穿汗衫头发后背,眼戴墨镜的老头。他身后跟着一位黑西装的人,体型身高匀称一致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最后一位跟着之前那个城管大汉,一见到林叔后立马捂住了脖子。
头位的老头掏出了根香烟,身后的一位黑衣男子默默的为其点燃。
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从鼻中缓缓喷出了烟。随后往地上弹了弹烟灰,烟灰像雪花一样飘落到一尘不染的地毯上。随后老头用烟指了指杨庆军说道:“小子,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去?”
杨庆军大惊,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快龙哥那伙人就找到了他。杨庆军也算是经历过事情,迅速起身对那老头鞠了一躬,头深深的埋在腰间说道:“您先听我解释,龙哥不是我们害死的。”
全场鸦雀无声,杨庆军还是弯着腰,只有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摊上的嗒嗒声。
张陵一看状况不对,也连忙想起身解释。刚要往前一躬身,那老头身后的黑衣男子迅速从胸口中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张陵。
张陵心里暗骂道:“妈的,老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枪,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竟然是这样的状况。”虽然事情急需要解释,可毕竟是一把枪指着自己,出于无奈张陵又慢慢的把半起的屁股慢慢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刘老板一见到掏枪,瞬间就不淡定了。他浑身打颤,直接跪在了老头面前哭喊着这事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
老头猛地一脚就踹到了刘老板的胸口,本来就驼背的刘老板被踢的向后滚了一圈。
“林鬼手,不出来解释解释么?”老头又抽了口烟,看向了一直在一旁不动声sè的林叔。
林叔饮下一杯刚刚泡好的大红袍,淡然的说道:“庆军是我的侄儿,我自然要相信他的为人了,我也听他说起过这事,王大哥是不是也该冷静冷静?”
老头右手一甩,狠狠的将烟砸到地毯上火星四溅怒骂道:“我干儿子大龙被害死你让老子冷静?要不是这位小弟兄告诉我你林鬼手在这,我还不知道要抓这小子抓多久呢!”
杨庆军狠狠吞了口口水微微说道:“王大哥,龙哥的死真的是那飘子造成的,我们并没有存心要害死龙哥...”
“哼?那他妈是不是开饭馆的无意把老鼠药当盐洒在你汤里是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王大哥恶狠狠的指着杨庆军说着。
这句话把杨庆军逼得哑口无言,说到底这抓飘子一行也算是服务行业,这出事故肯定是要负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黑衣人依旧是举着枪指着众人,那举枪的手臂连动都没动过脸上还是雕塑xìng的表情,张陵甚至相信如果突然飞来一只苍蝇他都能一枪打中。
“王大哥,要不您说个价...我们尽量赔偿。”
“好啊!我也知道你们这边表面卖黄纸私底下是接六爷的活,这样吧!你们给我抓抓飘,咱们这账一笔勾销!”老头说完,嘴角扬了扬一副大仇已报的神情。
杨庆军一听没想到王大哥这么爽快就答应,事情能这样解决自然十分高兴,连忙答应下来。
老头拍了拍手,吩咐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递到杨庆军手里笑道:“小子,到我家可要小点的啊!”其中“小心”俩字老头说的格外别扭。
“不知道王大哥家地址在何处?”杨庆军赔笑道。
老头思索一阵意味深长的说:“啊...那可有点远啊,就在市郊的恒殊别墅区。对了这个老家伙可不能去。”老头指了指林叔。
张陵和林叔一听同时一惊,早就料到这老头不可能轻易的放掉杨庆军,没想到竟然选择这么凶险的地方。
在市里都有这么一个传言,恒殊别墅自竣工以来便没有任何人敢入住,因为之前别墅区有几位保安喝醉想溜进一栋别墅内睡觉,到了第二天竟然无一人出来,里面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肉模糊,竟然是凭空消失了。有倒房买卖的人不相信,找了几个人也住进了那栋别墅内,第二天也消失不见。而监控别墅四周的监视器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房地产商很是着急,找来了几个道士作法,没想到当天yīn风大起,把那几位道士的供台都吹翻了,那几个道士吓得屁滚尿流,房地产商因为压力太大最后上吊自杀。而如今的恒殊别墅区已是归了国家管制。
老头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杨庆军的肩膀,转身离开。
杨庆军缓缓抬起头,转身看到张陵和林叔还是一脸惊慌,便知是出事了询问道:“林叔,难道这地方有古怪?”
林叔叹了口气答道:“何止是古怪,当年你爷爷都不想接的活都让你接了。”说完脸上一脸苦笑。
杨庆军又看向张陵说:“陵子,你能搞定么...”
张陵可不想接这活,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这种自杀行为可不是他乐意做的。
他刚想开口,林叔眼珠一转突然插前说道:“不过要是张陵去的话说不定可以搞定!”
屋外,黑衣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老头一脚踩进车内。黑衣人随后上了副驾驶。
老头拍了拍副驾驶说道:“假使他们成功了也给我做掉他们,市里现在不需要第二个六爷,只需要一个零。
黑衣人看着前方点了点头,隐隐露出左手腕上纹着的“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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