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工作,非常适合你,”杜青云把手里的报纸甩到李响脸上,他翻起报纸,在第八版的广告招聘处看到几行字:曼因养鸡厂招聘饲养员。
“你觉得我只能干这个?”他抖落着报纸问。
杜青云拉了个凳子坐在他床前,神sè凝重地说:“这个朱曼因是周绮的同学,她的原名叫朱芳芳,她改了名字,也整了容。你进了这个养鸡厂,既能赚到钱,又可以接近朱曼因,她的同学叫周闻生,也在鸡厂工作,你想尽办法接近她们,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咱们顺藤摸瓜。”他把周闻生和朱曼因的照片递给李响
李响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她们的照片。周闻生略胖,朱曼因苗条,但都靓丽动人,根本不像杀人凶手。
“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朱曼因粘到一起;我会在外部,虚张声势,展开调查。她们未必是凶手,但是可能知道某些东西。”杜青云又想一件事,“朱曼因没有见过你吧?”
“没有,”李响说,“我和她不是一个系的,就算见过,我在监狱里呆了,换个身份证,不要说在东大读过书,也不要提关于东大的任何事,就说高中毕业后在一直在家里养鸡。”
“鸡我倒是没养过,我在监狱里养过猪。”李响放下报纸,“这个工作倒很适合我。”
杜青云递给他一张处理过的身份证复印件,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李平。
曼因养鸡厂位于西郊,占地大约有10多亩。一只巨大的母鸡中趴在厂房大门顶梁上。里头除了办公室,就是一个个近百米长的塑料大棚,李响顺着石头路进了工厂办公室,里面早有十多个四十多岁农村男女围着周闻生填表,他们见李响进来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周闻生不到三十岁,她长得挺漂亮,但从未自许漂亮,自从前阵子跟唯一的男友分手后,更加懒得打理自己。她看见李响,眼前一亮,与周围这些面目粗陋的男女相比,他太鹤立鸡群了。
“你也是来应聘饲养员的?”那些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是。”看到周闻生,李响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当饲养员?”周闻生眼波温柔起来。
“我热爱这个职业。”李响昧着良心说。
众人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嘲讽,竟然还有人热爱这个职业?虽然他们都想干这个职业,但都是为了谋生,而不是因为热爱。
考试的问题出在两张试卷上,应聘者要回答诸如肉鸡与蛋鸡喂养的区别,肉鸡饲养的密度,肉鸡的营养配比,鸡舍的温控及消毒等等,李响特意查过资料,又有过养猪的经验,很快就答完了,交给周闻生。周闻生见他答得还不错,心中暗喜,悄悄对他说:“养鸡是个很苦的活,赚钱又少,你真想干这个?”
“我真喜欢这个工作。”
她点了点头,她成天跟鸡打交道,很少能见着新鲜人,尤其是这个新鲜人起来还不讨厌。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注意回答。”周闻生拿着笔,在本上写下他的名字“李平”。
好像冥冥中自有天定。李响小时候就养过鸡,还写过养鸡的作文,并被语文老师当堂朗读过。入狱后的工作是养猪,现在有可能成为一个养鸡人。他的事业线倒是一脉相承。
杜青云安慰他,这只是敲门砖,他进养鸡厂的目的,不是给朱曼因养鸡,而是调查真相,这是神圣而光荣的。
他很感激杜青云,他不仅拯救了他的灵魂,还赋予它以意义。这种事只有神能做到,如果说还有人也能做到,那就是传销骗子。
“你也应该出马了。”李响说。
杜青云说当然,他已锁定了第一个调查对象:周闻生。
周闻生,女,27岁,东大英语系,是周绮他们班的班长,未婚,父母均为农民,无特殊背景,现在曼因养鸡厂办公室工作。
无特殊背景?李响拿着她的照片,重复了一句,“这是你第一个调查她的原因?”
杜青云坦承确实如此,而且她没改过名字,调查她的风险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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