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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月光下的并蒂莲》第三章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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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这个部门的办公室主任,想温顺讨好的,就好比遍地是牛羊似的呢,这真的使我感触很深。我想,当我是公司总经理后,雨莲对我的感情就会大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地不一样了!至少她是不会再小看我了嘛。”

“咦,何雨莲,她在东方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你有再大的权力,那与她有什么干系呀?”江海岭笑嘻嘻地看着沙力似不解地问。

“你难道真的看不透啊?我与她父亲,只要上下级关系一确立,雨莲,我就是再三要她放心,安心,不要多想,她也不可能真的不为他父亲着想的呀。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她,那种自然无法摆脱的,希望我专做对她父亲有利的事,或者,深怕我会做出对她父亲不利事的心理状态,就是我,实现对她这个目标的长期保证呀。”

“喔唷!!好!!说得好!说得好!真想不到沙力你还会有威慑思想。怎么我倒从没有这样一种的计谋设想。不过,老实讲,这种话讲起来很难听,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但不可否认,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只是,这种话别人全是作为内心独白,放在心里决不讲出口罢了。凡讲出口的,总是些虽言不由衷,却是四平八稳,或者冠冕堂皇的话。不过你在这里讲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知己,我们之间就不说假话,不假正经的了,啊——,是吗!是吗?!”江海岭这么说时依然笑嘻嘻地对着沙力。

冯登科则摇晃着脑袋,附和着江海岭的话意说:“沙力,你呀,你呀,真看不出你还会使用威慑手段。唔,有趣,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哎,”。接着,他在椅子上把胖胖的身子换个坐姿后,又引而不发说道:

“但是,让沙力当上总经理的事,我们坐等是等不来的。昨天会上,你们自己也看到,何以然和高原他们还是很认真,很有力量的呀。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很关键的时候。看来,越在关键时候,他们是越有表现力的呀,那怎么办?”

江海岭见冯老头这么讲,心领神会地在嘴角上扬起一点笑意后,就向正在朝烟灰缸弹烟灰的沙力指点了一下,同时还含有戏謔地说道:

“沙力,我跟你讲过,对他们俩,我们只有用‘打桩机’的办法来对付。可是这还要看你舍不舍得,看你下得了,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呢,因为他毕竟是你将要喊的亲爱的爸爸呀。”

听着眼前两人,对自己见识上推心置腹地赞赏有加,谋求上鼎力相助地提示策应,沙力却没有发出一拍即合的兴奋呼声,而是呆呆地紧瞧着他们,一付好像还不置可否的样子。望着举棋不定的沙力,冯登科立即严肃起来了,说:

“沙力,你不要一叶障目。有许多事,你直达目的是达不到的,但曲曲弯弯的倒是实现的方向。这意思就像讲,‘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一样。你真的要她的女儿,你就要下定决心,先实现做总经理的目标。”

“海岭要我做‘打桩机’,我怕‘打伤’了何以然怎么办?‘打伤’了何以然,雨莲不是要对我恨之入骨了嘛!”沙力说时显出一付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的畏难情绪。

“你不要怕‘打伤’何以然嘛。否则,你还能用什么办法来阻止他拼命的帮助高原呢?你阻止不了何以然对高原的支持,你就做不了总经理,你做不了总经理,你如何按你自己讲的,形成威慑状态中的心理作用去争取到何雨莲?这其中的主次矛盾,利害关系和循环作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好,最后是如愿获取心仪已久的目标。”冯登科引导地对沙力做着鞭辟入理的衷恳分析,再向江海岭瞧了一眼。

“沙力,为了有效阻止何以然去推举高原,在我们俩要做的‘打桩机’问题上,我是这么想的,”江海岭接过冯登科的话题继续说,“不知你看过没有,记得以前有部rì本电影,好像是叫<山本五十六>吧。有一组镜头是,一名军官为惩罚一个士兵的过错,把他打得鲜血淋淋。然后半夜再去为他盖被子,十分伤心的帮那个士兵治伤。最后那个士兵对这个军官感动得是痛哭流涕。抛开这部电影的本身我们不去讲它。单说这组镜头,这一打,一盖说明了什么呢?说明被伤害的人,感情上的好与恶是可以变化的,是可以相互转换的。由此可鉴,你现在为了阻止何以然推举高原而伤害了他,以后,等你做了总经理,你再对他十倍,百倍,千倍的好。总之,只要以后无数倍的好过于你对他曾有过的伤害,同时通过你自己所说的,领导对被领导那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无形的威慑状态,以及由此形成的心理作用,用这种一软一硬的手段,到时你心仪已久的目标还怕不能都实现?!”

“对呀,就是这个样子的呀。沙力,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因此我们不怀疑你会做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你现在再不努力,难道你要把你的向往拱手相让?使全公司留下高原是要比你沙力优秀的事实?真聪明人怎么肯作这样不明智的选择!”

“如果公司里人人都有这种强烈的事实印象,你不想一想,相比之下谁更有被选择的可能?你刚才不是自己认为,你当上总经理后何雨莲就不敢小看你了么。这也是你扭转目前你们俩僵局的希望之所在嘛。有人讲过,‘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步,但关键的只有一二步。’你万不要一次不当的抉择,误了一生的心愿啊!”

此刻冯登科与江海岭相互顺势地推波助澜,最终讲得沙力从心底里喊出了一声——他们的话决非是没有道理的呵!

许是很有阅历,许是心理素质,当沙力陷于深沉的思考,连手持的烟烧了一大截烟灰,还没有掸灰的意识时,冯登科与江海岭就不再讲一句话来分散他的思考。他们很清楚:新的认识要从原有的理解中摆脱出来是要想一想的,是不该被打扰的,同时,也是观测他是否完全接受他们影响的时刻。

“哟!要烧着手指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沙力惊醒,不由自主地跳着叫起来,并且急忙伸手到烟灰缸里灭烟时,冯登科与江海岭才相视地一起放声大笑了,沙力则跟着不好意思的也笑出了声。

此刻,江海岭马上不失时机的从冯登科手里,接过一张银行的存单,放到沙力的面前。

“沙力,这是冯书记一张一年到期的银行存单,面额刚好八万元,现在给你。你不是买房补充资金还至少需要八万元吗?这里正好够你用的。”

见过存单上清晰的一个八和连贯的四个零后,沙力抬起头,惊奇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正急需要这八万元的钱呢?”

“这既可说是我们对你的关心,也可说只要做个有心人,是什么事都是可以知道的。”江海岭温和地说,冯登科则不语的微点着头。

“因为我太需要了,我就不推辞的收下了。但我手头一宽余。冯书记我就会还你的,真太谢谢你了冯书记。噢,我写张借条吧。”沙力怀抱深切的感激心,十分动情地表示道。

“唔,不需要,不需要。我相信你的人格,相信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再讲我与你父亲关系也很好。”冯登科连连摇着手表示对沙力的绝对信任。

“不过……,不过么……。”冯登科立刻又转为显示一付若有深思,颇难直言的神态,伸出的手指则连连指点着沙力。

“书记,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沙力关注地紧望着冯书记说。

“这事我有个要求。就是,你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说我给了你这八万元。这一点你可要切切记住的啊。”

面对冯书记郑重其事所言,虽不知道冯书记为什么要如此叮嘱,但沙力十分认真地连连点着头说道:“我记住了,记住了,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要提。我不会提的,我记住了。相信我,我会记住的。”

“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的哟!”想不到,江海岭在一旁也看着自己,并加重了语气关照起来,这使沙力更觉得此非是一般的要求喔。

沙力也加大了表明的决心说道:“好,好,打死我也不提!打死我也不提。”

“外公,妈妈说,餐厅里备好了晚饭,很快就可以吃饭了。”突然,可爱的蕙蕙稍踮起脚尖开门进屋向外公报告。

“那好,既然可以吃饭了,你们俩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吧。”冯登科即邀请两人去餐厅。

“不不不,我们不吃饭,您就不用客气了。”

由于江海岭与沙力一再的推辞,冯登科也便不继续挽留,便送两人来到电梯口等待电梯,此时,冯登科想到了必须关照他们的话:

“噢,我再给你们通个消息。在我们公司蹲点的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下星期将会不是找人谈话,就是要开中层干部扩大会议。内容就是,围绕建立创新型企业问题讨论怎么深化企业改革吧。所以说,现在已到了越来越关键的时刻,你们俩一定要多动动脑筋,不要真的给人家打败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冯书记我们会再多多准备准备的。”

“好吧,冯书记我们一定加强联系,加强商讨的。”他们俩一起向这位书记保证着,当电梯上来后才客客气气地告别了书记,下楼后,随即来到了停车库。

江海岭的小车,出了小区高大牌楼下的门jǐng岗亭,而后,一会沿着弯道的弧线滑行,一会在花叶丛间闪烁着。

“海岭,我还在感受你刚才讲的,‘感情上的好与恶是可以变化,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沙力,似乎颇受启发地谈自己对此理念的感慨。

“是的么。记得有位名人这样说,‘在所有知识中,最有价值的知识是关于方法的知识。’你也受过很好的教育,你是能理解这句话对现在的你具有的特殊意义的。我就把这句有特殊意义的话,送给有特殊意义的你吧,因为,我是坚信你的能力的。”江海岭给予着一种信任上的鼓励。

“我懂,我能理解,就像你一样的,我常常也会有那种很不一般的贯通xìng的理解。”沙力作着非常自信的表达。

“我真诚希望你能用你的聪明完全实现你的想往,过上幸福的生活。”

“谢谢你对我的祝福。雨莲确是我唯一的真的心愿。你帮我写首诗吧,算是我在请求你。”沙力忽然想到地看了江海岭一眼,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可以呀。要格律诗?还是zì yóu体诗?我都会。”江海岭欣喜地笑着应允。

“随便你,只求能让她感受到真情,只求能深深打动她。”

“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喽。”

“行!”

江海岭一脚踏上油门,小车随即加速并轻快地在路上的几道隔离栏间前行,此情此景,就像欢庆的音符在五线谱上跳跃,并不断地向前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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