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何顒洛阳现身曹cāo破庙杀人

“本初，莫要难过，说不定只是令弟在开玩笑。”

“你有所不知，这个袁术，在家平常我多吃一点饭，小时候玩的回家晚一点，他都当着众人的面骂我，说，你并非真正的袁氏后人，怎么有脸在我袁府吃这么多饭，还有不让你干活也就算了，还那么晚回家？我忍忍也就得了，谁知这小子蹬鼻子上脸，就看我们小时候玩玩具吧，冬天抽的那个冰猴，每次我从大人那要来之后肯定都会被他抢走，你说，他还把我当兄弟么？”袁绍说了这么多，竟然掉了几滴眼泪。

“行了，别哭了，你这一哭，别人还都以为你在哭胡广呢。”

“去！”袁绍被他逗得波涕而笑。“我才不哭他呢。”

“哭谁不一样？好歹也是个太傅啊。”

“太傅？论才干他和桥玄差太多了，论名声不及我祖父，论人品更是和陈蕃差之千里，他这个太傅说的我都牙碜。”刚刚经过的一番说笑，一下子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孟德，有时我在想，现在因为政治问题，很多官员都在明哲保身，现在大夫们都应该做些什么？”

“这个······”曹cāo觉得这个问题自己闲暇时都不会去想，就随口说了一句。“侍君以忠，待民以仁。”

“我的意思是，现在而言，文官武将哪个相对来说重要一些。”

“小弟愚钝，请本初兄明言相告。”

“自我超越光武中兴以来·······”曹cāo听他一一举例了云台二十八将（云台二十八将，指的是汉光武帝刘秀麾下助其一统天下、重兴汉室江山的二十八员功劳最大，能力最强的大将。汉明帝永平年间，明帝追忆当年随其父皇打下东汉江山的功臣宿将，命绘二十八位功臣的画像于洛阳南宫的云台，故称“云台二十八将”。后世民间传说，云台二十八将对应上天二十八星宿，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下凡转世。）心里已经非常叹服，袁本初果然jīng通本朝名将史事，莫非想行军打仗？

“所以，修文习武，所谓守业，这样的话，上马就能打仗，下马就能治国，修文习武，都至关重要，上系国家安危，下安身之荣辱。”至于用武之地他却缄口不提。

“听本初一言，受益匪浅。”曹cāo原本只以为袁绍长得风度翩翩，可没想到，此人见识非凡。

“所以我最近在研究兵法，以备不时之需。”曹cāo对他真的生出点知己的味道了，不过目标不同，自己研习兵法是为了淘气打架，而袁绍研习兵法却是上阵杀敌，或有朝一rì身登九五，曹cāo赶紧将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虽灵帝治国无方，宠信宦官，但也不至于山河破碎，大汉王朝的气数还早着呢。

过了没多大一会，在场的人该散的都散了，袁绍也不急于去找他的那个兄弟，拉着曹cāo就往自己的马车里走。“孟德老弟果然见识非凡，rì后请常到我家来玩玩，我那有几位朋友到时候都介绍给你认识。”曹cāo自顾自的点点头。

刚迈出胡府大门，人山人海的，小厮们都牵着马找自己的主子，什么，张大人，李大人，郝大人，还有什么，张三，富贵，李四，赵五，挤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为袁绍牵马的两个小厮。

“本初兄，今rì家父说让我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些别的事情，到贵府做客的事情改天我登门拜访。”

袁绍刚要摆摆手示意曹cāo先回去吧，突然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插了句话。“本初，青釭剑，青釭剑。”小厮红着眼睛指着曹cāo胯上的青釭剑。

“你怎么会知道我这把剑？”

“曹兄弟，你忘了我了么？我是何大哥，何顒啊！”

“你是何顒？”曹cāo惊诧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厮打扮的何顒，弓着腰，脸上的皱纹也都双双映在上面，眼睛透着谨慎，相貌猥琐。和当年那个壮志凌凌的人差了太多。

“你是，何大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曹cāo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惊讶。

“哎，一言难尽啊。”

“二位原来认识啊，这里耳目众多，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快随我走。”袁绍知道这里容易被人发现，所以特意在洛阳城里绕了两圈，就出了城。来到一个小破庙里。

“恩公在上，请受何顒一摆。没有曹兄弟，何顒早已在万人堆烂成渣了。”刚进屋何顒就跪在了地上。

“何大哥这可折煞了小弟啊。快快请起。”这时身后的草堆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曹cāo一惊，转身拨开草堆，看见一个破衣烂衫的流浪汉蜷缩在里面。

“各位爷！各位爷！小的什么都没听到，小的是个聋子。是个聋子，打死也不会说出半句话”显然他知道何顒是谁，不由分说的便跪在地上叩头认罪。曹cāo和袁绍互相看了一眼。

“孟德，怎么办？”

“杀了吧。”

“他都说不会说了，再给点钱，应该就没事了吧。”袁绍岂是有这种妇人之仁的人？他这是在试探孟德，说不定此人能在将来大计中出谋划策。

“留不得。”曹cāo抽出青釭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流浪汉面前，流浪汉看着面前这个小孩的眼睛里散透出的那种杀气，竟然说不出话，动也动不了，张个嘴，咿咿呀呀的发着声音。

曹cāo狠狠一下将青釭剑刺进流浪汉的胸口，当场毙命。可能那个流浪汉在死之前突然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大一点父亲赌博把家里的钱画的一点都不剩，大一点的时候被抱到了nǎinǎi家，还可能想到nǎinǎi给他买的小糖人，还有纸鸢，在他最后的世界里变成深红sè，最后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孟德，哎，一条人命，迫不得已。”何顒叹了口气。曹cāo在干枯枯的草上拭去了残留的血迹。宝剑还鞘，夕阳洒在屋里，照在曹cāo身上。

下回预告：闲聊之余竟发现惊天秘密，回到家中四叔曹鼎得知皇上要废杀宋皇后急的上蹿下跳。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