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红微微一怔,这些年来她因为爷爷的腿病,不知道找过多少医生,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小名气的医生架子都大的很,但见眼前的神医哥毫无半分架子,三言两语后就主动提出上门治病。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是感到没底,刚才七分的信任立即不见了六点九九九分。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虽然这神医哥号称包治百病的口号,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假的,不过她还是想试一试。
刘枫伸手收起招牌一卷,往单肩包里一塞,道:“二位……可以走了吗?”
“寒姐,我看要不就算了吧。”章新见他收摊的动作比自己钓鱼时收杆还快,心想这神医哥十足就是个骗子,要真把他请回去给老爷子治病,治不好也就算了,但是让一些有心人知道了,免不了会被人当成笑话炒作一番。他知道寒红最近过的也不舒坦,就因为她个xìng太直,无意间得罪了不少小人,这些人就像苍蝇一般恶心,看见一丝蛋缝就紧盯不放。
“章新,你去把开车过来吧……”寒红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即便如此,她也要带眼前的神医哥回去试一试。因为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有可能治好爷爷腿病的机会,那怕是被人当作笑话,她也无所谓。
刘枫和寒红刚走到路边,章新就把车子开了过来,车不错,是一辆崭新的黑sè陆虎。
寒红客客气气地先把刘枫请上后座,自己却坐在副驾,伸手摘下墨镜和帽子,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寒红,刚才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自我介绍,还请见谅!”
刘枫淡淡笑道:“寒姐您好,我叫刘枫,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初次见面,也未作深谈。客套几句后,刘枫拿出笔记本在rì记中写到:
“我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请我去治病的人竟然是歌手寒红。
当我看到章新停下陆虎车的刹那,我心中再一次暗暗佩服。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就在两个月前,她就是开着这辆黑sè路虎汽车,在燕京东城区南小街因为涉嫌挪用牌照被民jǐng当场查获,民jǐng当时就把她和车辆都带到了东城交通支队调查。
在调查中,她虽然坦诚承认挪用牌照的违法事实,并且交了5000元罚款,但是仍然被移交到所在的单位作进一步处理。
为此,很多不冷静的人们都特地到她的**漫骂泄愤,却忽略了在事后她道歉的诚意与无奈。
冷静的想一想,她身为一名部队的明星、全国政协委员、全国青联常委、中华海外联谊会理事。她如果想要走后门弄个牌照简直是轻而易举,她为何没这么做呢?我想以她耿直的个xìng是不屑去做,而是跟很多人一样在排队。或许也正是她耿直的缘故,犯了小人,这点小事才会在有心人的cāo作下,闹的沸沸扬扬!”
车子一路向东城而去,在某军区大院前出示了一次证件后,直接开到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何时歇了,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拄着接拐杖,正从厅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寒红一惊,慌忙跳下汽车,匆匆地跑了过去,伸手扶住老人右臂,说道:“爷爷,今天下雨,你的脚都肿成这样了还乱走。”
老人瞧见自己的孙女来了,清瘦的脸宠上露出一抹欢喜之sè,微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出来走走,以后想走都走不动咯。”
刘枫点了点头,向章新问道:“章先生,寒姐经常来这里看老人家么?”
章新道:“寒姐一有空就会来看老爷子,特别是雨雪天气,在百忙中也要抽身来一趟。哦对了,两个月前寒姐就是听到老爷子不小心跌伤了,恬好那会车子又坏了,才会急急忙忙的把这辆车开了上路。”
刘枫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想起寒红在道歉中只说是急事,却没有说出是何事,看来是不想以此博取别人的同情。做错了就坦然面对,这种气度真不愧为歌坛的大姐大。
只听老人说道:“红红,外面是不是来客人了,你也太没礼貌了,还不快去请客人进家里来坐!”
刘枫大步走到老人身前,躬身一礼,道:“寒老您好,我叫刘枫,是来给你老治腿的。”突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刘枫心中登时一凛,老人身上的煞气如此之重,显是一生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所致。不过这浓烈的煞气对人体并无害处,反能让一些魑魅魍魉趋避不及。
“年轻人,你是来给我治腿的?”寒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刘枫,浑浊的双眼微微一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言行举止不卑不亢,虽然身上的穿着看起来很寒酸,但是却有一种超然的味道,他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刘枫淡淡笑道:“寒老,我正是寒姐请过来给你老治腿的。”
寒老这腿病还是抗美援朝时被弹片击中膝盖引起,医生从他伤处取出一块三指宽的弹片时,就已下定论说他这条腿废了。寒老偏生不信这个邪,凭借顽强的毅力终于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甚至还能小跑。可是此后每逢yīn雨天气右脚便会浮肿,而且酸痛无比。几十年来虽然看遍了名医,但是伤处痛疼却随着岁月的老去,年胜一年,近几年痛疼起来更别说是行走,就连想要睡着也是一种奢望。寒老对这腿病早已失却了治愈的念头,但见孙女情致殷切的凝视自己,似乎盼着自己答应,心中不忍抚了孙女的孝心,便道:“那……咱们进屋让这年轻人瞧瞧吧。”
寒红搀扶着寒老走在前面,寒老每走出一步,膝盖就会发出一阵咯噔咯噔地声响,听在耳中,怪是渗人。
刘枫跟着祖孙俩走进厅中,大厅内装饰简单却又不失大气,北墙正中挂着一幅十大元帅肖像画,刘枫远在画像都不知道,更别说认得画了,小兄弟竟能认出这是原画,当真是难得!小兄弟你过来,你看这位就是我的老首长刘伯承元帅。”说着快步向十大元帅画像走去,哪里还看得出一丝行动不便的症状?他手刚要指向画中第四位元帅,脚下突然一软,便yù跌倒。
寒红惊道:“爷爷小……”话犹未了,忽觉眼前人影一晃,刘枫已抢到寒老身前,伸手托在他臂下,笑道:“你老别急,等我先把你的腿治好了,咱们再慢慢看。”
寒老道:“我这腿啊,还是50年底让美国鬼子给炸伤的,转眼都六十多年咯,老毛病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寒老刚才一心看画,并没有瞧见刘枫瞬移般的速度,听见他说先治好自己的腿,当真是哭笑不得。这也怪不得他,他关节僵硬全已变形,就连手术都无法根治行了,别说这话还是从一个小年轻口中道出。
刘枫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他扶到沙发前坐下,回头道:“寒姐,你把爷爷的裤腿卷起来,我现在就给他老人家施针。”
“啊……哦!我就来……”寒红瞧见刘枫鬼魅般的身影,立即愣在原地,听见喊声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寒红轻轻卷起寒老的裤腿,但见膝盖上原本碗口大的伤疤竟肿得比盆还大,不禁失声道:“哎呀,爷爷这次怎么肿得这么利害。”
寒老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要不了我的命,要是真能要了我的命,倒也不错。”这腿彻rì彻夜的痛,有时当真是生不如死。
刘枫神识一扫,跟着蹲下身子装模作样的瞧了瞧,道:“软骨严重磨损,膝骨严重变形……”他口中连道两个“严重”后,突然间面露难s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年纪黄土都已埋到了半腰,小兄弟也无须为难,有话就直说吧。”寒老见刘枫眉头紧锁,心头咯噔一跳,只道自己的腿病没治了。转念一想,几十年来群医无策,便即释然。
刘枫确实是被难住了,别人是会说不会治,他却是会治不会说。他这个堂堂修仙者竟被医学专业术语难住了,他真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心想:“看来自己想吃这口饭,平时还得多翻点医书,至少也要认全零件。不然把肝说成胃,把胃说成肺,估计病还没治好,病人已经先被自己吓死了。”
“刘……刘医生,我爷爷的腿怎么了……”寒红见他面sè凝重,沉思不语,吓的满头汗珠滚滚而落。
额!看来当真能吓死人……刘枫轻咳一声,说道:“是挺严重的,不过问题不大。这样吧,今天我先帮你捅…咳咳…哪啥…行针…嗯…对行针行针,先缓解一下痛苦,明天我再来一趟,应该就可以根治了。”
等到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被雷的愣在当场,全身冷汗漱漱而下。
问题不大!捅针!!根治!!!当真是一雷还未平息,一雷又来袭击。若不是三人被雷的还没回过神来,早已把他扔出门外,然后噼里啪啦的猛捧一顿。草,我叫你骗人,我叫你丫的骗人……
刘枫却是毫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说刚说完便从包里摸出根银针,右手一扬,呼的一针直向寒老膝盖捅去。
“住……”
寒红“手”字还没喊出口,刘枫手中的银针已经捅入寒老膝盖之中。她只觉耳中嗡的一声猛响,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之前她还想让刘枫试试,但是听完刚才那句话,她已经不想了。当看见刘枫手中的银针捅入寒老腿中的刹那,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捅针!这绝对是他口中所说的捅针。她虽然不会针灸,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见过的行针都是捏住针柄向下、也就是从小指方向往外刺入,可是眼前的神医哥竟如握匕首般直接反向捅了出去,而且,他还没有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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