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飞之父名为鹰扬,是鹰山独子,苍鹰堡未来的继承人。
鹰扬十八岁那年,由鹰山做主,准备为他迎娶同为当地豪强的马家堡千金马莹为妻。
虽然鹰扬以他已同婢女小雪私定终身为理由,极力反对此事,但最终却屈服在家族的压力之下。
一段畸形的婚姻就这么在两个家族的利益撮合下结成。
新婚之夜,马莹和鹰扬分床而眠。
第二天,鹰扬迎娶小雪为妾,马莹独守空房。
一年后,小雪为鹰扬生下长房子嗣,取名鹰飞,马莹终rì独守空房。
鹰扬长久的冷落与厌恶,渐渐滋生出马莹仇恨的心理。她本是马家堡千金,何成受过如此的待遇?
不光嫁给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世俗的价值观还逼着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她的苦楚?
于是,疯狂的报复心理占据了她的理智,她要为自己所受的苦痛进行报复。
正好,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他的长兄,马家堡的少堡主马仁明。
马家和鹰家虽同为当地一霸,但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思维使得两家表面和气,其实却暗战不断。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政治联姻只是维和的手段,不是征服的目的。
于是,两兄妹一拍即合。马莹开始了她在苍鹰堡的间谍生涯,马仁明则厉兵秣马,准备里应外合下一举吞并苍鹰堡。
机会总是给有心机的人,攘外必先安内当真是**裸的真理。
终于在马莹潜伏的第六年里,被马氏兄妹抓到了鹰山带兵剿匪的机会。
于是,马莹买通下人,一举毒杀了鹰扬,放火烧死了小雪,他们唯一的孩子鹰飞也被迫逃亡大漠。
马仁明则领兵一举攻下苍鹰堡,完成了独霸当地的梦想。
一切都依照着马氏兄妹的想法实现,胜利的喜悦让他们欣喜若狂。
然而他们低估了鹰山,高估了自己。
在外剿匪的鹰山听闻了苍鹰堡的惨变,虽被惊的面sè大变,却有条不絮的吩咐卞雄探听两件事。
其一,苍鹰堡家属是否被害?
其二,马家堡是否彻夜欢庆?
在这两件事都得到手下密探肯定的答复后,鹰山一扫颓废,先告知全军苍鹰堡的惊变,激起手下同仇敌忾的死志,然后挑选八百jīng锐,急行军一夜赶奔两千里。于清晨杀入马家堡,擒下马莹,马仁明则在手下拼死保护下,落荒逃离马家堡。
这就是鹰飞的身世,以及鹰山黄雀在后,成就独霸当地的霸业。
……
鹰飞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妇人,心里却再也恨不起来。这些年来,她所受的牢狱之灾,仇恨之苦,也算是对她往rì过错的偿还了。毕竟父亲、母亲、马莹三人,都是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真正可恨的却是利用了他们黑暗心理的马仁明。
马莹面容狰狞,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们,边咳着血边厉声叫道:“鹰家,我诅咒你们一辈子也得不到相伴之人,孤独终老!”
鹰山脸上青筋鼓起,冷声喝道:“鹰飞,杀了她!”
鹰飞拍拍罕古丽的小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慢慢的走到马莹面前,俯首在她耳边轻轻道:“您错了,父亲对您的不理不睬只是因为怕见到您感到内疚,感到亏欠。他已经欠我母亲一世的承诺,不想再欠另一份感情了。”
马莹哈哈大笑,面容更加狰狞:“他对我不理不睬,他恨我,怎么可能是怕亏欠我!”
鹰飞叹道:“父亲对母亲的深情您也看在眼里,那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竟然默认了娶您,就有爱您、敬您的觉悟。只是您试过让他接纳您吗?”
马莹双眼一阵茫然,鹰飞的话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
洞房之夜,鹰扬和她分床而眠,让生为马家堡大小姐的她愤怒万分。
第二rì鹰扬向她讲述起他和小雪的爱情,并请求马莹准他迎娶小雪为妾。这更是让马莹怒从心生。她何成受过这般的委屈!?
于是她不服,她哭、她闹,想不到只换来鹰扬轻声一叹,从此就再没有进过她的房门。
以前总是记得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可是没曾想到,那个男人也有同样的苦恼,同样的伤痛。
“哈哈哈哈!”马莹放声长笑,无声的哭泣。鹰飞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叹息道:“过去的事情已无法追溯,爱情不是占用,不是因爱生恨,而是相互理解,相互依赖。”
罕古丽向鹰飞投来赞许的目光,鹰飞面sè真诚,对着鹰山道:“爷爷,能否请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呛!”门口的一名年轻的苍鹰卫拔剑出鞘,冷声喝道:“杀人者命偿!她和马仁明勾结,杀我苍鹰堡四百余人,怎可能以你一句话就一笔勾销!”
鹰山面容一肃,喝道:“傲天,此处哪里容你发话,滚出去!”
被唤作傲天的苍鹰卫面容一白,狠狠的盯了鹰飞一眼,愤愤的退了出去。
鹰飞摸摸鼻子,他对这个鹰傲天有一定的认识。昨夜卞雄拉着他讲述堡中的规矩时,提到了一些堡中的实权人物,鹰傲天就是其中一人。
鹰傲天,十七岁,星使七重,现为十二苍鹰卫之首,在堡中被人称做第一天才。如果不是苍鹰堡找寻到了鹰飞,他将是下一任堡主最有力的竞争者。
鹰飞虽然对于苍鹰堡堡主没有报多大的想法,可是亲疏有别,别人自然不这么认为。因此,他对于鹰飞这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恨意自然不小,从而做出这般针对鹰飞的事情也是必然的。
鹰山喝退鹰傲天后,盯着鹰飞的双眼沉声道:“这就是你为父母报仇的决意?”
鹰飞答道:“孙儿rì后必定将马仁明抓获,血祭苍鹰堡忠烈!”
鹰山神情变换,说道:“随我回堡,我便允许你的要求。”
鹰飞看着跌倒地上泪流满面的马莹,心里一热,正准备答应爷爷的要求。
马莹突然抬起头来,声音轻柔的问道:“小子,席上那个女子可是你的情人?”
鹰飞看看羞得满脸红晕,却不时偷偷抬头看他怎么回答的罕古丽,心中一阵爱怜,肯定的回答道:“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马莹哈哈笑道:“这个老不死的也给你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回堡之rì就是你大婚之时。哈哈哈哈,父亲和儿子竟然走上了同样一条道路,当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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