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云开天端来晚饭,白钰一瞧,面部顿时抽筋,因为那晚饭竟是一堆不知名的水果。白钰心中一阵诉苦,本来今晚吃的应该是大鱼大肉,现在..全部泡汤了,心中虽有不甘,可无奈腹中饥饿难忍。
拿起一个红不红紫不紫,形状怪异的水果咬了一口,顿觉一股甘甜爽口的液体顺着喉咙慢慢的流入了腹中,入腹后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白钰心中大是惊奇,他却不知这果子名为何物,有何作用,只觉好吃,所以就这般一口气干掉三个,打了饱嗝,用手摸了摸肚子,甚是满意!
若被一般修士知道白钰将万年龙涎果当干粮吃,非气的七窍流血不可,而云开天却毫不在意,反倒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白钰,见他不吃了,这才问道:“可吃饱?”
“饱了!”白钰一拍肚子道。
随即他又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果子?怎这般好吃?”
云开天捋了捋胡须,搖首笑道:“一般野果,一般野果。”
白钰信以为真,当下说道:“师父,那我明rì走时,可不可以多给我备点?”
“呃..”云开天有些哑然,缓了片刻,说道:“好,都给你带走!”
“谢谢师父!”白钰欢喜不已。
又闲聊片刻后,云开天开始为白钰普及修炼之事,以增强他对修真炼道的理解。
“当通督以后,真气进入督脉时,不要急于向下导引,要静以待之,真气自然便会通过印堂,沿鼻部向下运行,此时,可顺其自然复炼,这样真气自然因势利导,动静互化。而真气自然向丹田运动时,再因势推进丹田,然后便意守丹田,顺其自然保持入静的佳境,进入物我两忘的虚空境界后,就顺其自然,定守虚空,但不可复求丹田,或产生追求的念头,破坏高度入静的佳境。你可听明白?”
云开天讲完后问向白钰。
白钰微微一笑,似懂非懂,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
他此时已是倦意来袭,哪里听得进云开天讲的那些天文。他心中暗道:“等rì后拜入凌云宗再学不迟。”
云开天普及完修炼知识后,又开始讲解万古心经。见白钰低着头仿佛很是认真的在看那法诀书籍,云开天心中大是满意,可是他却不知白钰早已坐在哪睡着了。
就这般,云开天一直讲到深夜才算讲完,之后,用手一碰白钰,只见白钰的身子,一轱辘便躺在了地上。
云开天这才醒悟,自己竟白忙活了大半夜。
“哎...”云开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白钰抱到了床上,他自己便盘坐在草垫上,开始修炼。
白钰一睁眼,天外已是大亮,晃了晃睡的发胀的脑袋,这才起床下地。来到屋外,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顿觉舒爽无比。
这时,白钰看到云开天正静静的坐在小亭中,双眼紧盯着荷塘美景,一眨不眨,正自出神。
白钰一笑,迈步走了过去,刚yù说话,又觉不妥,便也闭嘴不语,默默的站在云开天身后。
“你起来啦?”
云开天头也不回的说道。
白钰稍有一怔,恭声回道:“是的师父。”
“嗯,这是为师给你备的那野果,你等时带走便是。”云开天指了指石桌上的包裹。
白钰看着那满满的一包东西,心中顿觉一暖,他和云开天无恩无情,才认识不过短短一天,便传他法诀,赠他东西,这便是知遇之恩,叫他如何不感激!平rì除了‘爹娘’和叶然外,还无人对他这般好过,白钰忽觉眼眶发热,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出口,只好跪在地上,给云开天磕了几个响头,算是以表恩情。
云开天站起身走到白钰身前将他搀起,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我们师徒也要就此别过了,你万莫泄露你我相遇之事,切记!”
白钰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开天有将那包裹递给白钰,道:“我们就此别过吧,保重。”说完,用力一拍石桌,之后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亭。
此处便是阵眼,白钰只觉周围景物正在慢慢虚化,看着云开天那渐渐消失的身影,白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大声喊道:“徒儿名叫白钰,不是恩师姓名?”
“rì后有缘,自会知晓。”
云开天并没有告诉白钰,待白钰再要问时,周围景象忽然一变,他又回到了当rì那树桩之前。
看着那树桩,白钰心中有些难过,淡淡的说道:“一rì为师,终生为师!您永远都是白钰的师父,徒儿若能....能活下来,一定会来报答您的恩情。”说完,白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蔚州城,首府皇城,自是热闹不已,今rì又恰逢是此城的集市庙会,街上更是拥挤不堪。
白钰费了好番力气才算挤进了城,整理一番后,刚yù迈步往西走,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慕容家的千金在抛绣球选亲,大家快去呀!”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群开始sāo动,都一窝蜂的奔东边跑去,人群前呼后拥,推推搡搡,本来往西而行的人也被人流淹没被迫只好往东走。
白钰更是不提,由于个子矮小只能身不由己的随人cháo而动。
这般人多,若是跌到,定被人活活踩死!吓得白钰紧紧抓住前面人的衣衫。
时间不长,人群终于停了下来,白钰这才松了口气,而前面那人的衣衫早已被他抓烂,不过那人只顾着观瞧前面那座高高的擂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衣衫。
白钰心中偷乐,见人家并不知情便也没有声张,抬起头也看向了那座擂台。
高高的擂台上,首先引人注目的便是站在最前面的少女。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喜庆红袍,手中拿着一团大红绣球。再看她长相,柳叶眉下一双大眼睛泛着柔光,秀气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元宝般的耳朵上还戴着一对莲花耳坠,这般天生丽质的容貌,真是让人留恋忘返!
台下之人看的直吞口水,只听有人说道:“这就是慕容家的二千金,慕容雨梦吧!”
身旁一人,点头道:“嗯,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几分!”
那人又讶道:“哎,你说这么漂亮的女孩,背景又这般的好,何愁嫁不出去!为何要抛绣选亲呢?”身旁那人略有所思片刻,说道:“或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们俩人若不知道,就不要在这胡口蛮言,坏人名声!”一位年轻公子有些听不下去,插嘴说道。
两人闻言稍有一愣,同时开口问道:“这么一说,好像你倒是知道似的?”
那年轻公子冷哼一声,一摇手中折扇,不在理会那二人。
慕容家家主慕容天乃当朝宰相,身居一品,大女更是当朝国母皇后,身份地位那更是显赫。
大女对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甚得慕容天喜爱,不过二女慕容雨梦,却令他发愁不已!
慕容雨梦自幼聪明好动,慕容天本以为二女必会成才,不料慕容雨梦对琴棋书画大不感趣,反而对那些刀枪棍棒等,爱不释手。
为此,慕容天大感头痛。
然而,最近慕容雨梦总吵吵着要去那修真门派凌云宗赴试,这下可让慕容天吃了一惊,他膝下本就无儿,大女又进了宫,他怎能再让二女离自己远去!当下好话巧话给慕容雨梦说了一筐,又找了几位陪练师傅,陪她练习武功。不过慕容雨梦仿佛铁了心,哪怕你把天上月亮给我摘下来,我都不要!
慕容天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将慕容雨梦锁在房中,不许她出门半步。
慕容雨梦见此,便闹绝食!
而慕容天知她心xìng,随她怎闹,全做不闻。
果不其然,只一顿未吃,慕容雨梦便忍受不了。慕容雨梦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另谋计策。
琢磨几rì,慕容雨梦生出诡计,既然父亲不许自己入凌云宗,那自己现在便出嫁,而且还要摆个擂台比武招亲,找个江湖人士嫁了,看你气也不气!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若是那江湖人士长得太过俊秀,父亲相中答应下来可如何是好?不如来个抛绣球选亲,选个平头百姓,而且是又老又丑的那种,那样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到时自会允我入凌云宗了!
打定主意,慕容雨梦托下人将自己要摆擂台抛绣球出嫁的事转告给了慕容天,而慕容天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这倒让慕容雨梦很是不解。
此时,慕容雨梦手中拿着绣球,回头望了一眼父亲,心中更感异样,不明父亲为何那般镇定自若。
看了看台下,慕容雨梦开口道:“父老乡亲们,我是慕容家二女慕容雨梦,如今年方十五,亦到出嫁之时,今rì特在此摆下擂台抛绣选夫,凡是接住绣球之人,无论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何等相貌,何等年纪,我慕容雨梦都会欣然接受。”
慕容雨梦的声音如铜铃一般悦耳动听,台下之人掌声更是激烈。
一位六旬老汉更是高呼道:“选我!选我...”
只看的白钰一阵哑然,随即险些失笑出声。
台上慕容雨梦见台下这般反应激烈,心中大是高兴,刚yù举绣球扔出去时,身后慕容天开口道:“等一下!”
见父亲阻拦,以为父亲要反悔,慕容雨梦更是高兴,停下来,等父亲下文。
只见慕容天缓缓走到台前,负手而立,道:“今rì是我二女选夫之rì,实属可喜可贺!”
闻言,慕容雨梦一脸失望之sè。
慕容天继续说道:“但是...想要做我的女婿,你一定要深思熟虑”慕容天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不过其意不言而喻,台下之人自是听的出来,大伙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怯意。
只有白钰还傻怔怔的望着台上,但他并非有什么不轨之心,毕竟他年纪在哪,对什么娶妻之事毫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最后到底会是谁,能将这个貌似天仙的少女领走。
慕容雨梦听父亲说完,大是不满,一嘟小嘴,道:“父亲,你...!”
慕容天一脸得意之sè,这便是他有恃无恐的对策,看着女儿满脸怒容,他却笑道:“还不抛,在晚一时,人怕是要走光了,哈哈哈...!”
慕容雨梦气的银牙一咬,一踱足,随手一挥,手中绣球‘呼’一声,便抛了出去。
台下众人见绣球抛了出来,不但无人迎接,人们反而是只身后退,有人见绣球落到头顶,也是用手打开,下一个人亦是如此。
人们就像是在玩某种运动一般,绣球传来传去,却无人‘shè门’!
白钰站在原地看着那绣球在空中飞来飞去,人们东躲xī zàng,又吵又闹,无人去接,白钰心中大是疑惑。
正在白钰想人们为什么不接时,只见那绣球竟奔他而来,他想也不想便要躲开,可不知身后谁用力推了他一把,一个没站稳,他便向前扑了出去,等再站起身时,却发现怀中多了一物,赫然是那大红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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