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忍无可忍的堵着自己的耳朵:不是我说大哥,咱别哭了行不行,火车都开了三十分钟了,还没给你哭干呢!
秦廉:我不是大哥,我是秦廉,我想家,我想我妈
哭声似乎是会传染,大家刚刚离家本就心情不好,秦廉这个口子一开,大家就都忍不住了。
姚飞恨不得拍桌子吃止疼片,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娘炮的男人。忍不住说道:去当兵又不是送死,也不是不回来了,哭什么啊。
一个人委屈的喊道:我本来没想哭啊,可是一听到别人哭就忍不住了
“我想家”
“我妈早上还让我多吃了一个鸡蛋来的,说怕我坐火车的时候饿。”
“我妈给我带了十个黄瓜,说怕我晕车。”
“我爸给我带了三瓶风油jīng,让我看到有人不舒服就给抹上。要不你们都抹上点?”
“你们多好啊,我早上还和我妈吵了一架,她老是嫌我起床不叠被子。我冲她喊到了军营她就管不到我了,她背过身去,我就知道她哭了”
新兵班班长付强也捂着脑地从这个车厢走出来,到了小苗他们的车厢。
呼了口气,对一个笑着看他的干部说道:还是你们这儿好啊!
其中一个干部笑着问道:怎么?
付强看表:哭了四十分钟了。照这样下去,长城又该倒了。
付强:你们这儿挺热闹啊!·
另一个干部努努嘴:诺,打上扑克了。
可不,这一车厢的n个桌子上已经有6个开始斗地主了。还有2桌在玩干瞪眼。
小苗“一个七!”
白亮“一个八”
唐堂“没有”
龙套1:一个九
唐堂:我有我有,一个十
小苗胳膊肘一捅唐堂:二啊你,,人家已经出去了。
唐堂:“有没有天理了还”
友情来的很快,尤其是他们又都被绑在同一根绳子上,彼此成了最后的支持。
另一个桌子上,一个人半蹲在座位上正在大说特说。
“不是我跟你们吹啊!当时那情况,那叫一个危急啊!那老人眼见就差零点零一秒就要摔倒在地,哥们我一个海底捞月
“给老人拽起来了“
“当了肉垫、”
“嗨,”
在快到军营的时候,车厢里变得很安静。不安的情绪传染了整个车厢。大家看着窗外一颗一颗倒退的树木,放下了手里的一切,想着过去,想着未来。只有汪苗,还在能够摆脱女人的喜悦中不可自拔,幸福的睡着了。
付强回到自己的车厢,一个干部站在过道:同志们,咱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当然,对于你们的人生来说,这将是一个特殊的起点。希望你们能够努力给自己一个好的开始。
唐堂给小苗推醒,火车已经开始减速。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每个人都打包好自己的东西。xìng急的甚至有些坐不住,背上背包就想走到火车隔间去。被干部拦住了:你们可不是来旅游的,以后要统一听命令行动了。
新兵们下火车后集合,好奇的看向四周,这里明显和城市不同,若说城市的特sè是钢筋水泥,那么这里则处处都是钢铁怪兽。看的男兵们一阵兴奋。
连长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搓了搓手,带新兵岁能为以后选兵提供方便,可的确不是什么轻巧的事情,把市民变成士兵是一个长期又痛苦的过程,因为需要付出的可能是一切。
连长:同志们,欢迎你们来到这个地方,我叫张汉丞,你们的新兵连连长。这里是汉子的天堂,娘炮的地狱,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养成一种品质,学会一种jīng神。找到属于你们的未来,学会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路。别的话我暂时不多说了。军人的厉害不再嘴上,少说话,多训练,少惹事儿,多奉献就是你们今后的准则。好了,集体带回,午饭之后礼堂集合。
直到很久以后,这些新兵才明白,连长说道养成一种品质指的是做就做到最好,而学会一种jīng神则是要他们永不放弃。
在检查完随身物品之后,新兵们拎着轻了许多的背囊被安排进了宿舍。
小苗他们的宿舍里有八张床,正好装下他们一个班级。班长是他们见过的付强,怎么说呢,感觉还会很幸运的,至少有很多人在火车上还不知道自己的班长是什么样呢?
姚飞看着唐堂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有些头晕,问道:转悠啥呢啊!
唐堂:我在量这里大还是我家厕所大。
白亮:你还想怎么的,住豪华海景大床房啊!有张床给你睡就不错了。
唐堂:那怎么屋里连厕所都没有。
白亮:那是因为这不是套间。你可以出门右拐,右拐右拐再右拐,就到了。
唐堂:天,这要是谁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路了怎么办。
屋里的人纷纷用有些诡异的眼光看向唐堂让他有些不自在。
唐堂连忙:我又没说是我。
姚飞踹了一脚自己的行李,努力给它放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净。他才不想收拾呢!
姚飞:估计你连需要蹲着上的厕所也没见过吧!
唐堂小心翼翼的问道:蹲着上厕所的,不是女人嘛?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笑声。
白亮:只怕你以后就要当一个女人了。
关连长背着手站在台上,底下的都是一张一张陌生的面孔,每年兵,来来去去,比任何困难的任务还要锻炼人的心肠。
关连长:新兵们,按照过去的习惯。我们应该有个欢迎仪式。但是,我知道,未来这两年,哦,咱不说那么远,就这新兵营的三个月,你们不会有什么愉快的经历,所以,我也就不恭喜你们来到这里了。如果在三个月之后,你们能够很开心的离开这里,那么我会给你们办一个隆重的送别仪式。没什么可说的,累不累,都累,苦不苦,都苦,想不想家,都想家。我理解也允许,但是,该做的事情,谁也不能给我偷工减料。这里没有妈妈哄着,爷爷nǎinǎi溺着,只有枪林弹雨,磨破的皮和受伤的血。当兵不是过家家,同情和怜悯太文艺。咱们都是大老粗,以后你们只需要记住并奉行一个原则,最公平的原则,那就是如果你弱,就就要接受被欺辱的命运。所以,我今天善意的提醒你们,也只说这一次。把你的脑袋,拎的清楚点,记住这九个字,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熟悉。小苗感觉自己放佛回到了小学的入学典礼上。那个时候也是大家站在cāo场上听着校长说话,老式的麦克风和被封吹的有些看不清的国旗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小苗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
连长的话彻底震撼了这些还不知道社会艰苦的新兵们。大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的确来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里,他们不仅仅看见了军人的酷,也见识到了军人的冷。
大家都在听连长讲话,唐堂突然嗅了嗅鼻子。
唐堂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好像闻到了美女的味道。
这时候一个兵小跑着到连长的身边低声说道:连长,人到了。
连长看了看台下:叫她们进来吧。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一队穿着军装的女兵走了进来。
新兵们忍不住开始各种叫。连长的脑袋更疼了。新兵本就一年比一年不好带。今年他们军里也开始招收女兵,他就知道这将是又一个考研。这帮男兵的心思可还能全部放在训练上?不过,也许,女xìng的刺激和比较,他们反而能更努力些?
女兵有的羞涩,不敢抬头看,也有大着胆子瞪眼睛的。
小苗喃喃道: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还是我其实还没睡醒?
唐堂:我爱那绿sè的军营
白亮:小苗,需要我打电话给你家让他们把药给你寄过来吗?
小苗傻了,他到底为什么来军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的然人哭都哭不出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关连长继续讲话:记住,你们现在只是新兵,算不上正规军人,顶多也就是军队里的幼稚园,学前班,托儿所。三个月后没有掉队的,才能正式的融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个光荣的大集体。从今天开始,未来的三个月,你们就生活在这里,三个月之后,进步大的,表现好的,将会被分配到主力部队。至于剩下的。炊事班和养猪场一直跟我说缺人。今天就放过你们,训练从明天开始,早上六点准cāo场上集合,出早cāo。
正在拖地的白爷爷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似的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忘了点什么,算了,先不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儿。
连长说完话就转身走了。
唐堂:威逼利诱加恐吓,老一套了,都21世纪了,还真以为咱们那么好糊弄呢!
白亮:抓紧时间休息吧你,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小苗:那你哆嗦什么?
唐堂:我这不是,我这不是站累了吗?
姚飞看到白亮他们几个把被子都叠的很光滑后也忍不住试了一下:哎呀妈呀,不叠了。非要把这软趴趴的被子弄的跟铁疙瘩似的,这不难为人吗?
白亮:新被子就这样,等用时间长了就好了。
唐堂:嘿嘿,还是俺老爹有先见之明,从小咱辈子就是这么叠的。
姚飞:老子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跑这破地方来可不是为了来叠被子的。
白亮:你是干什么的?
姚飞:三中知道不!三中那片都是我罩着的。
耿吉吉两眼冒光:你难道是传说中的黑社会,我还从来没见过电视外面的?
姚飞:什么黑社会,我们是人身财产安全顾问。
白亮:有点意思,怎么个顾问法
姚飞:就是你给我钱,我保护你。要知道,现在坏人是很多滴,小盆友的安全需是需要保护滴。
唐堂眼睛一亮:那么说你很能打了?
姚飞嘿嘿笑道:还行吧!怎么,想练练?
唐堂:嘿呦,白亮,跟他练练?
白亮无可不可的点点头:好啊!反正也是闲着都说不打不相识,那咱就玩玩。
宿舍地方太小,局限xìng比较大,两个人在床上地上你追我赶,弄的被子床单都乱七八糟的,其他五个人紧缩在一张床上给两人腾地方。在那看热闹,时不时的还叫好出主意。
付强一进门就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屋子和猴子似的白亮和姚飞。
付强顿了一下:我走错门了。
镜头闪现宿舍没来人的时候的光洁。
付强走出门后看了看门上的号码,又默默的推开,屋里的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静止不动,显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付强不得不面对现实: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想罚你们,但是不罚就说不过去,这样吧!现在有点儿热,晚上,凉快点了以后,吃完晚饭你们去把cāo场给我打扫干净。
几个人也意识到自己闹的有些过分了。好像第一天就给领导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呢!班长说的也不算过分,算是小惩大诫,大事化小了。看这个班长很好说话的样子
姚飞连忙上前,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了出去:班长,别生气,来来,抽一根,都是哥们,咱绝对服从领导,那啥,大家都记住了啊,吃完饭了去打扫cāo场。
付强笑眯眯的:放心吧,你们让我好做,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七个人并排拿着扫帚站在诺大的cāo场前,冷风吹过,显得格外的凄凉与渺小。
唐堂:我擦,这cāo场是不是,是不是,大了点。
耿吉吉:原来这就是cāo场啊!我们山区果然还是太落后了。
白亮:我敢肯定,我们被涮了。
姚飞:这,这,这一定是误会。
楚连看着满地的落叶:我决定从今天开机讨厌秋天。
小苗安慰的拍拍几个人的肩膀:我们是被连累的。
直到吹灯前,几人才犹如僵尸般筋疲力尽的回道宿舍。走廊里特别的安静,只有温和的灯光迎接他们。
付强看着他们进来后笑眯眯的说道:我忘了跟你们说了,不用一天打扫完。
几人听了之后瘫倒在床上:让我死了吧!
小苗:白亮,你看我是不是发烧了,我怎么觉得脸上好热?
白亮摸了下小苗的脑袋:你还脸红呢!不是发烧,就是风吹的,今天风有些大,睡一觉就好了。
姚飞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着耿吉吉收集大家的袜子:吉吉,你折腾啥呢,还不累啊!
耿吉吉拿着盆和肥皂:我去水房洗袜子。不然明天就臭了。
周成:不充斥这臭味的宿舍不是男生宿舍。
李富贵:大哥,你以为这是大学啊!这是军营!你见过充斥着臭味,苍蝇满天飞的军营吗?
姚飞:就是,世界早就禁止生产生化武器了。
耿吉吉:班长,你的我也一起拿去洗了吧!
付强:不用不用,他们的让他们自己洗,你就洗你自己的得了,都挺累的,你也早点休息。
耿吉吉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在家干净惯了。
几人看着手里都被扫帚磨破了皮,默默拿着自己的袜子和盆走向水房,就在这时,熄灯号响起,
付强说道:吹熄灯号了,明天再洗。熄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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