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声不断充斥着耳际,叮咚作响,但相比之前却是小了不少,但那下雨之际的厚重和压迫却是如一块巨石压在人的心头,沉闷而又感觉慌乱。
一座一人多高的巨石后,两道身影盘踞于此,一道身影动了动,率先站起了身形,jǐng惕地朝着四周倾听观望后才将视线投视在另外一道身影上。
“差不多了,赶紧走吧!”李源看了看前方模糊的景sè,催促着道。
“嘶……”
聂远缓缓站起身,但胸腑那好似要撕裂开都疼痛却是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该死的混蛋!真希望他遇见刑家那三头野兽。”屈辱的神sè在他眸中一闪而逝,剩下都则是浓浓的都怨毒。但或许连他都没注意他眼神之中流露过的一丝恐惧,那沉重的一拳所带来的痛楚依旧如此地锥心。
“哦?刑家的三头野兽?真是形象啊!”
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一道yīn沉都声音在林中炸响,磅礴都雨声在刹那间都为之一静。
李源和聂远神sè一变,慌乱地将长刀握紧,惊惧地看着前方。
聂远更是低声怒吼道:“吗的,是谁?装神弄鬼,滚出来!——”
出乎他们意料的,说话之人根本没准备隐藏身形的意思,透过雨幕,聂远的眼睛一亮,嘴角顿时挂起了一道狞笑,在他的前方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好小子,真的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死字刚出口,聂远便提着刀朝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奔袭了过去。
“小心啊!”李缘高声喝到,看着那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为何他心骤然突突突地跳动加速。
聂远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放心,待我宰了这畜……”。手中的长刀更是凶厉地向着那道身影劈去,但当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身体却像是突然坠入万年寒冰之中变得僵硬了,舌头也变得结巴了。
“刑……刑狮……”
“刑狮?……”
聂远的声音被磅礴的雨声掩盖地微不可闻,但李源却还是听到了,神sè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马身形展开便yù要逃走。
“逃了掉么?”陡然一声怒喝在耳际炸响,接着眼前一闪,一只手掌在眼前忽然变大。
“啪!”响亮而又清脆地巴掌声在耳边响起,李源顿时便觉得天悬地转,整个身体都像是腾空而起,而后才重重地砸在地上。
这时火辣辣的疼痛感才从脸颊上传来,李源知道在左脸颊上肯定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聂远人呢?”一个疑问盘绕上心头,顾不得疼痛,李源惊恐之余抬头环顾。
“呃呃……咕咕……”
一阵怪异的声音忽然自身侧传来,李源抬眼望去,瞳孔顿时一阵猛缩,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紧了。
在他的身侧两步远处,聂远蜷缩着身体,不时地颤抖着,双眼若死鱼眼般看着他,满是恐惧、绝望之芒。这时候李源方才看清,聂远的喉结处像是缺了一块,像是被利爪撕扯开一道伤口,鲜血正如泉水般流淌着,咕咕地冒着,被雨水一淋,顿时将地下一片的草丛都染红了。
看到这一幕,李源条件反shè地跳了起来,连连后退。不多时,聂远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但那双瞪大的双眼却是一直睁着。
“狮爷饶命!狮爷饶命!”李源如坠深渊,遍骨冰寒,惶恐地求饶着。
刑狮目光冷彻地看着李源,像是看着个死人,一道冷光在他的双目之中乍现,忽然抬起了双掌便准备拍下去,好似已经看到眼前之人脑壳碎裂,脑浆迸shè的血腥场面。
一片死亡yīn影袭上心头,李源脑际一亮,想起了什么,慌忙叫嚷道:“狮爷,狮爷,我有事要说,还有人还有人……。”
“嗯?”刑狮yù要拍下的手掌一滞,双眼寒芒犹如实质,盯着李源的双眼,冷喝道:“说。”
简短的一个字听在李源的耳中却顿感脚底生寒,慌忙道:“之前……之前我们看到另外一个人,他往那边跑了……”说着伸手指着杨越离开的方向说道。
“是么?那倒是谢谢你了。”刑狮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李源顿感诚惶诚恐,心中不由地一喜,赶紧再次恳求道:“心甘情愿为狮爷效劳,还请刑狮……”话还未说完,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如西瓜开裂的声音响起,好似看到眼前被粘稠的血红和rǔ白sè所盈满,紧接着眼前一黑。
刑狮将手从还带着温热的尸体上拿开,轻轻地在衣衫上蹭了几下,双眼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伤感,轻声低语着,“饶你?那又有谁饶了我的三弟?三弟……”
刑狮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之前李源所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一挑,一道残忍的笑容在嘴角绽放。
“蓬!”在那块拱门石前方不远处,刑狮快若雄狮的身影猛然停下,双眼暴戾地环视着四周,随即猛地一脚踹在眼前的巨树上,顿时枝杈一阵乱颤,落叶纷飞,夹杂着细雨,满是萧瑟。
“怎么没有?混蛋敢耍我!”刑狮双目通红,这一路猛追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居然被一个死人给摆了一道,让他气愤异常,恨不得回身再去将李源的尸体狠狠地再蹂躏上一番。
轻晃了晃脑袋,被雨水淋地呼吸变得平缓下来,接着再度冲到密林之中。
他却是不知道此刻在他身后的拱门石处,一道道清晰的裂纹在石头上蔓延,像是蜘蛛网一般将其笼罩,展现其细密的纹理和沧古远久。
……
“这是什么地方?”杨越依旧未从刚才奇异的一幕之中回过神来,雨水消失了,密林也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化了。就在刚才,当他踏入到那石孔之中时,一阵光华流转在眼前不断地晃荡而过,更是有着隐隐的撕裂感遍布全身,一阵地刺痛,紧接着便眼前景sè一换。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耳际好似伴随着低不可闻的佛家禅音。
还未等他环视四周,突然一股沉重的力道加在身上,像是身上背负着一块巨石,压的身躯都只能够弯曲着站不直身形。
“好大的力道!怎么回事?”杨越知道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当然身上的一些衣物除外。感受着那沉重的力道,杨越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气,这竟是重力,整个空间的重力都几何倍数地增加,使得身体都重于千斤一般。
“呔!——”杨越口中一声怒喝,身上的青筋犹如虬龙一般地突起,有些瘦弱的身躯上却是肌肉匀称,微微颤抖着,艰难地抬起身躯。以往挺直身躯不过是喝水一般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如今却是成为了一个挑战,一个巨大的难题。
像是有着一道声音在天地之间回响,“屈服吧!别挣扎了!”
如背负着一块巨石,杨越脸颊的肌肉一阵地乱颤,嘎吱嘎吱牙关紧咬的声音反而也变得如此地清晰。但对于杨越而言,连腰都直不起这就像是受到了屈辱一般,口中咆哮连连,“站起来!绝不屈服!”
足足五分钟的时间才终于站直了身躯,一股刚毅的气息自杨越的双眼之中渗透而出。不论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挺直了脊梁去面对,绝不轻易低头屈服。这是杨越的意念,也同样是他的执着。
缓缓地抬起头,将视线眺望向远方,但下一刻他却是心中一阵地震颤,像是看到了一幅难以相信的景象,事实也确实如此。
天不再是以前的那片天,地也不再是之前的那片地,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颠覆了。
在自己的身侧旁,散落着不少的深深白骨,都是一些个体型较小的兽骨,应当也是无意中进入这里而后被巨大的重力碾压致死的。
将视线放远,整个天地都显得很是昏沉,天地朦胧,如被笼罩上了一层蒙纱充满了神秘。整个天地一眼望去并不大,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目光尽头大地和天空交织在一起,满是黑暗,很是深邃,像是星空的颜sè,望不透看不穿。
“真的是先古遗迹!”杨越砸了砸舌,不理会此刻手中那灼热的通灵玉,其实单靠眼看都知道这里必然有宝贝。
所谓先古遗迹,其实这也是众所公认的传闻罢了。这是一直沿袭的一个传说,所说的是在神弃之地的人,也就是如今这些人都并非是这里的原居民,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先古时期。据传闻,先古之时种族林立,在整个世界上有着先古八大种族之分,人族不过还属于附庸罢了,在整个世界版图上难以争夺一片领土。而遗弃之地也曾是一大种族的集聚之所。当时习武之风还远超如今,强者更是多若牛毛,空前强大。
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但也正因如此突然有一天厄运加于己身,八大先古种族突然离奇消失了,就像是突然从大陆上蒸发了,以至于甚至不确定先古八大种族是不是曾经真的存在,历史的长河似乎要淹没一切,而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时常会在一些深矿或是隐秘的地方所发现的遗迹或是人为的武器或是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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