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蠢,我当然可以猜到如果龙傲天在这场一定会说出那种“干你妈、追杀你亲妈”之类的问候语了,不过很可惜,老天不住他龙家,他没办法走了还给我来个“弓贱手准备犯贱”之类的爆发技能。
而既然他不在,我肯定要好好发挥自己颠倒黑白的特长。
“没错,我就是要追杀龙傲天!因为他是特种兵!”
黑老大还没说什么,二手货就先不乐意起来,晃着我的胳膊让她哥哥弄死我:“陈贤你瞎说什么呢,龙傲天不是跟着我哥哥混的吗?怎么可能是特种兵呢!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二手货果然是二手货,让人家坑完了还念着特种兵的好,不把我搞死不舒服斯基。
“不!我绝没有弄错,经过我们华夏特工的调查,龙傲天本是一名华夏特种兵,后来在退役中泄漏了我们的秘密,组织上决定派我来追杀他,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这么扯淡的鬼话都敢说出来,要是换成别人,一个龟派气功就把我轰成豆腐渣。
可就是那么离谱的话,听到林天一耳朵里就成了相当真实的秘密:“什么!他竟然也是特种兵!”林天一的脑门上不断有黑线出来,做妹妹的让特种兵搞残了,当哥哥的身边竟然有个特种兵卧底了好几年,林家祖上肯定是与特种兵八字不合。
咬咬牙,林天一掏出漆黑的手枪拍在桌上:“那你也算是一个兵种,我干掉你总没错了吧?”
把手枪举我脑门上,跪在地上的我裤裆里什么白的黄的都出来了,尿完一地后,我已经吓得说不出任何屏蔽字眼。
幸好这个时候林薇薇挡在我面前,用哀求的语气跟林天一说:“哥哥不要啊,陈贤他说出自己的身份了怎么可能害我们呢?如果你杀了他的话,我自己也不活了,呜呜呜……”
在二手货的拼命摇晃下,林天一总算是有些动容了。
等他刚把手枪收起来,我也顾不得提裤子什么了,抱着林天一的大腿就在那喊:“我跟薇薇是真心在一起的,只要你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特工什么身份我都不要了,我只要薇薇!”担心力道不够,我又添了把火:“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哥哥不要啊,他死了我也跟他一起死!”
在我与二手货的珠联璧合双重夹击之下,林天一终于让我们打败了:“好吧,看在薇薇的面子上我就让你的狗命多活两天。”
**丝我松了口气,没想到我狗命不仅活了下来,林天一还说出了让我没晕过去的话:“既然你说为了薇薇什么都愿意做,那么以后在街上收保护费的事就由你来干吧。”
把一句我从没说过的话赖在我头上,林天一可谓是无耻到了极点。
不知道他打电话跟小弟说了什么,叽里呱啦半个小时后才嘱咐我:“我还有点要紧事需要谈,所以先离开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会吧,待会有人会来找你,有问题的话你直接问他们就行,他们会教你怎么做的。”
我跟小鸡一样乖巧地点着头,林天一见我那么听话,也就没把最后那句“欺负我妹妹就弄死你”给说出来:“好好照顾我妹妹,等儿子出生了先跟着我们姓林,以后有儿子了在跟你姓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为了表达我的完全服从,我又很脑残地补充了一句:“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在这样说我就认为你看不起我!要不是我爹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反对,我早就想把户口本改成姓林的了,不然等儿子出生了别人骂他是野-种怎么办?”
林天一愣了愣:“辛苦你了,之前我也确实考虑过让你改姓,但陈家就你一个独苗,还是以后在说吧。”
黑老大走后没多久,一帮老熟人就出现了。
“薇薇,扶我跪下来,不然又得挨揍了。”
外面几个光头让我吓得马上跑进来夹住我:“贤哥,小弟们知道错了,你这样子让老大知道会削了我们的。”
“是啊贤哥,先前是小弟们做错了,大哥您千万别往里心里去啊……”
几个虎背熊腰个头一米九还高的人在我面前跟00后一样乖,直接让我涨姿势了。
原来,之前他们都是龙傲天的小弟,他们的老大让我黑走之后,林天一便我让接了龙傲天的活——领着他们收保护费。
我本啥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身份骤然转变,不禁让我飘飘然起来:“弟兄们别自责了,人生在世谁没犯过错?想当初魏延不是也犯错了,结果丞相待他怎么样?还不是跟亲兄弟一样,临死了还叫他到军帐内升官。如果只因为一次错误就死了的话,那全世界都没几个活人了。”
“是啊是啊,还是大哥明事理!”
我“呵呵”一笑,虽然这几个拍马屁的小弟肯定是收拾不了的,但过过嘴瘾吓唬吓唬他们还是可以的:“嗯放心吧,等我熟悉了在慢慢搞你们。”
收保护费,在大家听起来可能很让人反感,虽然我也很反感,但当我做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一门学问。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不得不提一下我们城市的历史,网上流传着很多古话:什么防火防盗放H南;什么没有H南人就没有防盗门;什么十亿H南九亿骗,总部shè在驻马电之类的。
作为H南人,在网上总会让莫名其妙的地域黑,其实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我也是H南人,但我还是会实话实说。
我们这个省人口众多,且中原地区农作物发达,便出现了很多一人养百人的朴素农民。除了少数经常跟祖国对着干,三天两头抗强拆上-访的刁民外,大多数都很淳朴,打死他他都不敢还一下手。
我们要做的,就是替城管叔叔们从这些淳朴的农民手中收保护费,这叫防患于未然,万一他们哪天不听话去闹事怎么办?出动人力镇压,网络诬黑都需要钱的吧?而且我们收过来的钱,也有一部分会交给领导们喝茅台,算是D和人民默许的。
最狐妖的,既然都说了他们淳朴,那么随便打随便抢都不会有反抗什么的啦,欺负起来相当容易。
等熟悉完工作流程后,我非常勤快地领着一大堆光头在街上转悠,周围卖西瓜的老头跟卖黄瓜的老婆都吓得急忙推着车跑到一边,生怕我这名高富帅过去找茬。
对于这种见了收税就跑的人,我必须要严厉的谴责他们,心里没鬼你跑什么?
见我伫足下来,最擅长拍马屁,也是光头中战斗力最弱的一名小弟过来跟我建议道:“贤哥,这个老不死的已经俩月没交保护费了,要不要弟兄们把他西瓜车砸掉?”
这名小弟叫叶枫,名字很牛逼,据说他爹曾经是给美女总裁当贴身保镖的,血统值很高,最主要的跟我一样很怕死,所以我俩一见如故,天天商量怎么让狗命活的更好。
“俩月没交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踹了叶枫一脚,抢过那瓜农老头的秤杆就往叶枫身上抽:“我说大哥交代的事咱们怎么一直完不成,你们天天都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想把我连累死?”
像这老头的西瓜摊一天净利润能有四五十块钱,一月下来能净赚八百多,月底除了跟城管交两百块营业税之外,风刮不着雨晒不到,rì子过的相当滋润。
而我们一月不过才收一百块罢了,这老不死的竟然还敢抗税?
气的我把刚抢来的甜瓜咬了一口就摔在地上,使出城管经常用的三光政策:“弟兄们,给我把西瓜搬光,谁敢留一个我就让他把西瓜皮全吃掉!”
绿油油的西瓜一个个让搬到我们的桑塔纳车上,瓜农老头急忙跑过来求爷爷告nǎinǎi地说好话,对此我都双手抱肩不予理会。
深得我真传的叶枫把老头往后一拽:“营业税你到底交不交?不交的话这西瓜可全部都要搬走了。”
尽管我们很吊,但为了配合祖国的和谐发展,我们只能想法子把保护费变得好听些,否则有人找麻烦就不好了。
于是乎,在我们的威胁与逼迫中,瓜农老头把他非常容易就赚到的钱交给了我们,叶枫夺过毛爷爷恭敬地递到我身前:“贤哥,要不要查查?”
“就一张还查个屁,假钱算你的。”抓过钱就揣进兜里,在瓜农老头充满虚伪的泪水中,我们“哈哈”大笑走到了下一个卖黄瓜的老婆那。
“大娘,黄瓜好用不?”
我手里摆弄着两根充满荆棘的黄瓜,互相摩擦了一会递给叶枫:“黄军征用了,等回去后送到我家。”
卖黄瓜的老太婆估计有六十岁的样子,长得跟演《杨门女将》里面那个佘太君一样,一看就知道给初中女生卖黄瓜的时候缺斤少两,对付这样的人,不要双倍的营业税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里我把我们收税时候所遇到的人划分为三种。
第一种:严厉抗税型,如瓜农老头,想方设法的抗税,非得给我们制造一大堆麻烦才乖乖交钱,对付此种人就要用三光政策来吓唬。
第二种:破口大骂型,那种人比较少,见了我们就骂,多半是作的,打一顿就好。
第三种,温和求饶型,比如这个老太太。
第四种,作死闹事型,拿着西瓜刀黄瓜刀见面就要拼命的,遇见这种人,爱惜狗命的我们肯定撒腿就跑,还得把那货加到黑名单里,让以后的小弟都注意点,万一外力诱发脑血管破裂死亡就不好了。
已经见识到那个瓜农老头是怎么让我们正义使者谴责的,这个老太婆自然不敢严厉抗税,而是打起了温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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