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跃出院墙,空中的张朝宗就引出一丝绿之力缠裹在院里折来的一根树枝上,树枝立刻通体泛着碧绿的光芒,站在上面,现在的他已基本掌握了平衡的技巧。浮在空中一点也不感到紧张。他想在再次尝试一下飞的感觉。启动间,忽然心里一动,像是被什么膈应了一下。非常不舒服。
张朝宗立刻毫不犹豫的落向地面,隐身在一棵大树旁,仔细的琢磨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刚才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还是什么事没做完?”
张朝宗有个习惯:就是一旦遇到问题,就必需要把它解决,即使暂时解决不了,也要有个基本对策,不然就会吃睡不宁。
就这样,他直愣愣的站在树下,将刚才院里那父子三人的话反反复复的想了很多遍,没有什么问题啊,该注意的都已记下来了。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前方的小路上不时穿插走过一队队巡夜的护卫。步伐一致,神情专注,看来庄里的守卫并没有任何松懈。
张朝宗足足想了一炷香的功夫,依然一无所获,这可让他大为苦恼。正在他烦闷准备放弃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头顶飞过。
“御剑飞行”是筑基期的修士,张朝宗心头一惊,顾不得再想刚才的问题,一催绿之力,嗖的追了上去。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庄子,往禹城方向飞去。
前面那人似乎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行sè匆匆的越过禹城城墙,没有惊动任何守卫,前行一会,然后往右一拐,扎进了一个院落里。
张朝宗站在空中往院中仔细观瞧,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在他盘算是否要下去一探究竟时,从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阁下,是在找我吗”
张朝宗骇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悄悄隐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如果对方突然冒下杀手,自己岂不是小命不保。
心中虽惊慌以极,可是张朝宗就那样背对着对方,一动没动,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因为他发现前方200米远的黑暗空中似乎还站着一个人,若不是他的目力经过绿液洗涤已远超常人,根本不会留意到那黑暗之中那隐约的黑影。看来对方是想留住自己了。
“怎么办?蝠哥这时候怎么也不说句话啊!不行,我得出点怪招,方能唬住对方”
就在张朝宗站在那里搜肠刮肚的想对策时,他的这个大胆之极的举动,却把站在身后的黑衣人给彻底震慑住了,因为他站在张朝宗的身后十来丈远的地方看了许久,没有感知到对方身上任何灵力波动,就像一个普通人,可是偏偏对方又站在空中,脚下踩着的竟像是一根碧绿的树枝而且对自己的喝问不理不睬,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手的修为一定远远超过了自己。
“咳。。。。。请问前辈,深夜到访,有何指教”黑衣人平定了一下心神小心的问道
听到对方称自己为前辈,张朝宗心里不由得好笑,虽不明所以,但是很受用,在张朝宗的成长生涯中,并没有和人进行过比较激烈的打斗和厮杀。最激烈的也不过是上一次被人谋害,但是在人手下没走几招就被拿下了。可以说实战经验基本为零。这一方面说明呼啸山庄的安逸,另一方面也看出张云天对这个独子的溺爱,也正是这种溺爱差点害了他。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此一刻的张朝宗一点也不害怕了,相反心中还有着一丝跃跃yù试。纵是再不敌,还有保命符——蝠哥呢。
“你们是谁?”张朝宗将声音压的很低显得有些沙哑。
对面的黑衣人身子一颤:显然对面这位前辈已经知道他们是两个人,夹击的计划暴露了,果然是高人啊,辛亏没冲动,黑衣人暗自庆幸。
“我们是符望阁的人,我叫马代。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我叫张朝宗,你深夜去呼啸山庄做什么,最好说老实话!”
“这。。。。。请前辈赎罪,在下不能说。”
“是么?”
黑衣人眼睛一下子瞪得圆的不能再圆,因为他发现那位前辈随着说话,身体不动,脑袋竟然慢慢的转向了后面,最后停下来时是跟自己完全面对面,同时从前辈的身上一股庞大的威压席卷过来,瞬间将自己压得几乎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就犹如大海中的一只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如果我非要你说呢?”
忽然,黑衣人身边闪出一个黑衣老者,。
这个表情却让那那两名黑衣人误会了,他们惶恐的判断眼前的这位前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黑衣老者慌忙御剑飘前数丈,恭敬的说道:“前辈,我这位兄弟今晚去呼啸山庄,是为了验证一件事。这件事,其实,已不是什么秘密。不久前各大门派、宗族都收到了一封密信。具体的内容请前辈自己查看。”说罢,手一挥,一道白光奔张朝宗飞去。
张朝宗的头疼的愈发厉害了,脑袋里像是煮沸的开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气泡,身体渐渐有失去控制的感觉。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张朝宗心里喊着,不断暗暗的吸着冷气。
因为头部和身体还是完全反向的姿势,所以张朝宗一边听着黑衣人的话一边将颈部以下的身体缓缓的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不是不想快,而是此时的他对身体控制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他还必须留最后一点力气吓退两名黑衣人,以便全身而退。
身体回转的这个过程极其缓慢而诡异,让对面的两个黑衣人看的眼皮上下疯狂的跳:这时什么仙法?这还是人吗?
这时白光已经快速飞到距身体只有半尺左右的地方,张朝宗却依然没有要接的意思,两只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身体慢慢的转着。要知道那黑衣人发送物体时显然是加了真力的,估计也是想借机摸一下对手的底。
眼看那道白光就要袭到张朝宗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张朝宗的右手忽然动了,一下伸的笔直,然后从指尖开始迅速往后一节一节的倒卷,整个手臂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类手臂骨骼应该具有的运动模式。准确点说,张朝宗的这条手臂就像一条毒蛇似的,突然回头疯狂的卷向猎物。
“砰”,在碰撞前的最后一刻,两只纤细而又有力的手指夹住了白光。原来是个鸡蛋大小的蜡丸。张朝宗略一用力,“啪”的顺手捏碎,从蜡丸中取出一张字条,作势扫了一眼,其实此时他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什么也看不清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了句:“希望你们不要骗我,不然,哼哼。。。。。”说完“嗖”的往城外急速飞去。
那两名黑衣人,此刻才觉得后背发凉,原来已是出了数身冷汗。那名黑衣老者长出了口气说道:“幸亏提前复制了一份,不然要是将原物丢失,恐怕阁主绝对饶不了我们。唉,今天遇到的此人,年纪很轻,估计不到20岁,这一身的功夫以前连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是哪个宗门中出的妖孽,太折磨人的神经了。”
年轻一点的黑衣人也是随声附和,最后意犹未尽的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他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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