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朝廷**,皇亲高官大肆圈地,百般盘剥百姓。放眼大好河山,众生颠沛流离。
中书省,济州府。
大奎挑着柴担低着头向菜市口边走边合计:‘要是今天遇上好买主痛快的买下我的柴禾,那后晌就可以进山再打一担柴’大奎边走边傻笑。
“小兄弟,菜市口怎么走?”身边传来一声问询。
大奎只管走,丝毫没注意身边的声音。还没走出一丈远,一股大力将他生生拽住。大奎一惊,眼前一个黑脸大汉比自己高出足足两头。生的怒眉环眼满脸络腮胡子,一身粗布麻衣。此时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怒喝:“我家老爷叫你,你聋了?”“这…你…”大奎心中惊惧已是语无伦次,生怕这汉子火大一拳把他抡死。
“不得无礼”一个青衫秀士手持纸扇来到近前,双手一拱“小兄弟,敢问菜市口怎么走?”
这位秀士生一身天蓝对襟长袍,剑眉星目相貌周正,看上去倒是一脸和气。“你买柴禾?”大奎不禁怯怯的问。
秀士一瘪,那黑汉怒道:“我家老爷问路,买什么柴禾?”摄于壮汉气势,大奎用手向前方一指道:“直走到王家绸缎庄右走便是”。秀士一笑道:“多谢小兄弟”。说着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放于大奎手中。转身与壮汉离去,大奎傻了…“问路都给钱,这比卖柴划算啊…”
发了会儿呆,大奎心道:‘卖了柴还要买点吃食给老娘捎回去,可不敢耽搁’。大奎家住城东“斩”。师爷再次走到台前,对着下方喊道:“时辰到,开斩”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不知何方shè来一支冷箭,将师爷剩下的话噎回了肚子。师爷仰面摔在监斩台上,喉头插着一支羽箭。
“有刺客,保护大人”监斩台上护卫兵卒忙作一团。
百姓一见出事了,炸了锅一样四散奔逃。这时纷乱的百姓中冲出五人,个个黑巾蒙面各持长刀直奔行刑台。但凡有元兵挡路,转瞬砍翻在地。无奈元兵势大,这五名蒙面人被团团围住。
监斩台上众兵卒护定监斩官,监斩官却杀猪一样嘶吼着:“莫走脱了人犯,速速开斩”。行刑台上刽子手得令,刚要动作。几只羽箭带着一阵嗖嗖破风之声shè向行刑台,七名刽子手纷纷中箭倒地。
此时一辆满载麦草的马车突然冲入刑场,一只带火的羽箭点燃了麦草。转瞬马车燃起大火,马儿一惊更是奋蹄疾奔。顿时元兵阵脚大乱,人仰马翻。紧随车后又是五名蒙面人,这五人冲到刑台下。四人护住台脚拼力厮杀,一人急奔几步纵身跃上行刑台,用手中长刀将七名死囚身上绳索逐一挑断。
其中一名死囚回过身来,虚弱的问了一句:“可是汤大哥?”“小七是我,快跟我走”蒙面人说着抢过来yù扶起他。小七却用手无力地推拒:“我等受刑过重,不能行走。这是个圈套,汤大哥莫要管我。快走快走~!”
正在这时场外一片吵杂:“快快快,统统围起来”一阵兵甲铿锵。整个刑场外围被至少五百甲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把你救出去。走~!”说着汤大哥左臂一揽小七的腰,一百多斤的人轻松地抡到肩上,纵身跳下行刑台。这时台下四人已砍翻十余名元兵,汤大哥脚一落地。其余四人便向他聚拢护在四周。
“黑虎开路,老黄带人殿后。杀出去~!”
护在左翼的黑虎闻言,看了看手中单刀,这把刀虽利但分量不足,甚不称手。环目看到行刑台旁立有一旗杆,高约三丈碗口粗细,二话不说过去挥刀便砍。
“哆”一声,单刀入木甚深但旗杆尚未砍断。黑虎气急弃了单刀大喝一声横扫一腿“咔嚓”,旗杆应声而断。旗杆尚未倒地,黑虎已双手抄住。围上来的元兵一见吓得亡魂皆冒,齐齐顿足不前。
黑虎持杆在手,冲入敌群。上挑下砸,左抡右扫。偌笨重的旗杆使得虎虎生风挡者披靡。一众元兵被打的滚地葫芦一般,非死亦伤。
转瞬五人杀出重围,顺着东大街一路疾奔。接着拐进了胡同。待到元兵追到,只见横在胡同口的旗杆,却是人影都不见一个。
待菜市口刑场尘埃落定,监斩官从文案下爬将出来,入眼满目狼藉。官兵死伤近百人,头一伙来劫法场的五名蒙面人已全部战死,原本行刑台上六名死囚竟也死于乱军之中。
监斩官惊魂稍定便吩咐道:“速速关闭四门,全城戒严缉拿红巾乱党。”顿了顿道:“另外速拟本章报与府尹大人,本次围捕旗开得胜。来犯红巾党三十余人,全部授首无一漏网...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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