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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拳说话》第五章 路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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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一拳打出,是王班头怎么都不会想到了。砰的一声,拳头正中后脑,王班头摇晃着扑向前去,像个醉鬼一样。黑大个与黄面皮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们同样使出全身的力量夹击王班头的两个太阳穴。砰,咔嚓,王班头的脖子被打断了。砰,歪向左侧的头又被打了回来。

啊,王班头突然一声怪叫,他的双拳突然爆出两道气柱。扑通,王班头倒下了。咔嚓,又一根亭柱子断掉了,黑大个被从柱子上反弹回来,崩一声落在了李旦的脚边。而一声惨叫传自崖下,黄面皮坠下山崖去了。

李旦晃了晃脑袋,不由得喊道:“什么情况?”

“气锤拳。”靠在断柱下的三角眼刚刚说出这三个字,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原来这气锤拳也伤到了他。

“小胖,起来,快起来。”李旦喊着趴在地上的小胖。他此刻哪里有时间关心什么气锤拳呀,这几个人都死了,快跑吧,于是向小胖猛喊。

小胖被喊得爬了起来,愣头愣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帮我解开。”李旦命令道。

小胖顺从地解开了捆着李旦的绳子,问道:“怎么办呀?”

“跟我走。”

“嗯。”小胖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很有信心地答应道。

两人闪身出了亭子。三角眼很想阻止,可是刚刚动了一下,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他只能垂头等死了。

李旦回到楼里,脱下了破烂的旧衣服,被王班头打的地方虽然有些出血,简单地处置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大碍。然后,换了一套新衣服,拿了些钱,又包了一些衣服,又拿了一点吃的。他把衣服和吃的打成一个大包袱让小胖背着。然后找来了一枝黑炭笔,来到亭子上,在断掉的亭柱上,写下了“傻儿已经脱险。”六个大字。最后一个险字,他同小胖想了好久才算写出来,因为他会写的字实在太少了。

李旦最后看了一眼住了七个多月的家,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硬如钢铁的铁杉树亭柱子,对小胖说道:“我们走吧。”

半个小时后,李旦和小胖划着岛上打鱼的小船出海了。他们向东而去。停在南边海上相丞的大船里,几个水手虽然看到了他们,可是他们既不知道这船上的是谁,也没有命令让他们追赶,所以他们只把这小船当风景欣赏了一下。

此时西边的太阳正在东方落下,而东方一轮更加灿烂的太阳露出了海面,万道霞光中,把两个小船上的少年染得金灿灿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

“你几岁了?”李旦问正在摇船的小胖。

“十六岁。”

“十六岁,你就是当了护卫?”李旦有些吃惊。

“我不是护卫,我是一个士兵,我现在虽然没穿,可我是有士兵服的。”小胖反驳道。在他看来当一名士兵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十六岁就能当兵吗?”在李旦看来这个年龄小了点。

“按规定是不能的,不过我同王班头是同乡,论起来我叫他舅舅,当然是不亲的,是按辈份论的那种。他今年回乡看到我,觉得我挺可爱的,我母亲便托他把我带走,他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家又送给他十个闪鹰蛋,他就真的把我带走了。后来,我就穿起了漂亮了士兵装,再之后就跟着他抓女魔头了。我舅舅这个人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喝醉了酒爱打人,打那四个人,有时候一个一个的打,有时候一起绑了打,所以那几个人都怀恨他。今天是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不捂住我的嘴,我要是喊出来准没命了。老三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到现在我想起来,浑身都哆嗦。谢谢你。”

李旦知道他说的老三哥就是黄面皮。现在黄面皮已经躺在山崖下了,没有必要再问他是谁了。对于小胖感激的话,李旦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他问道:“这些人为什么追杀我妈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女魔头,我只跟了他们两个月,先前我家在偏远的农村。”

“什么女魔头,是我妈。”李旦气愤地纠正道。

“是你妈。”小胖红着脸纠正道。

“那相丞是什么官呀?班头呢?”李旦突然想着又问道。

“不知道。”小胖摇着头。

李旦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还是个谜,不过得到这样一个憨厚质朴少年的陪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了。

“那我们去哪呢?”过了好一会,李旦又问道。

“先去我家。我家虽然很遥远偏僻,不过可好玩了。”小胖很有兴致地还想说下去,李旦却打断了他,“小胖,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怎么老是想着回家呀?”

李旦不愿回小胖的家,是因为第一他想弄明白是谁在追杀母亲,然后对他们复仇;第二相丞回来后,一定仔细搜查,发现没有小胖的尸体,还不第一时间扑到他家乡才怪,所以小胖的家乡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小胖并没有因为李旦阻挠他回家而显得生气,他反而笑着说:“你这话可真像我妈妈说的。她常对我说‘男人要闯荡,闯四方。”

这话正中李旦的心,于是他高声叫道:“对,让我们兄弟闯荡去吧。”

小胖也附声喊道:“闯荡去了。”两个少年的高喊,把尾随在周围的海鸟惊起一片。

两个人划了三天,才划出了这片海湾。食物已经吃完,最后一顿他们不得不用海虾对付。此时饥肠辘辘。两人费力地爬上了海滩,站在高处一看,远远地看到了一片碧绿地西瓜田。

“有西瓜。”小胖高兴的喊道。

“走。”李旦拉起小胖便向那片西瓜地跑去。

西瓜地一边上搭了一个茅草窝篷,窝篷前晾了两件衣服。李旦便向窝篷走去。窝篷里没有人,只有一张简陋的小木床。李旦又看了一下四周,确信主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没事的,乡下瓜园随便吃。”小胖非常实在的说道。他的怀里正抱着两个大西瓜向李旦走来。他把西瓜放到窝篷边上一张小木桌上,拿起桌子边上的刀便剁开了一个。

李旦笑看着小胖切西瓜,不时扫一眼周围,等待主人回来。突然他看到在窝篷的另一边,三个黑影快步赶了过来。李旦一下jǐng觉了起来。他对刚刚拿起西瓜要吃的小胖喊道:“别吃了,去床上躲起来。”

小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舍不得的放下西瓜,猫一样的溜到了窝篷里的小床上,装出睡着的样子。

李旦此时已经取下了晾晒的衣裤,迅速地穿在身上。因为来人绝对不是瓜地主人。换好衣服后,他又抓了一把土往全是汗的脸上抺了一把,顺手把窝篷角上挂着的一顶草帽扣在了头上,把帽沿压得低低的,然后在木桌前坐了下来。

嚓嚓嚓,三个人的脚步声走到了窝篷前。三人向窝篷里的木床上看了一眼,看到是一个睡着的孩子。便转到了李旦这边,发现了‘瓜农’,便都围了上来。

李旦压低了嗓音说道:“三位来的正好,我给孙子准备的瓜刚刚切好。”

“你说谁是孙子?”一个高个的小伙子嚷道。另一高个则伸手来掀放西瓜的木桌。

李旦心里这个悔呀,不过看到那人要掀他的桌子,还是本能是把手按在了桌子上,与他一起按在桌子上的还有其中一个矮少年的白皙小手。

“不得放肆,他做我们的爷爷也不错呀?不然我们叫他什么?”矮少年口齿伶俐的地说道。可是当他看到李旦放在桌子上黑乎乎地大手时,皱了皱眉,又说道:“老爷爷,你洗洗手再给我们切一个吧?”

李旦没有办法,只能弯着腰去窝篷里弄了点水,把自己的手洗干净。然后回到桌子上把小胖抱来的第二个西瓜给切了。

三个来人有说有笑地吃着西瓜,让李旦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心想马上吃完了,把他们打发走。

这时矮少年把最后一片西瓜放到桌子上,问道:“爷爷,多少钱?”

李旦说道:“都是过路的吃,不要钱。”

“还是给你留两块吧?”说着矮少年拿出两块钱递到了李旦的面前。李旦刚想收下,少年突然一抬手,把李旦的帽子打落在地上。

一个大个顿时吼道:“他敢装老爷爷戏弄咱们,今天非揍扁了他不可。”

矮少年咯咯咯笑着,不再阻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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