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你是不是这两天没睡好,眼睛花了?”张乐水皱了一下眉头,他仿佛很不了解刘易,以往他根本不会这么冲动,这是怎么了?
“是有些眼睛花了,不过不是现在,是以前,以前我一直眼睛花了,而现在,我的眼睛好的很!”刘易嘿嘿的笑着,贼赃的事情算是把以前张乐水的情义彻底绝断了,那么从今天起,也许自己再也不会踏入古趣阁半步。
“张哥,我走了。”刘易笑了笑,身体有些发软,他最后强行开启的透视,把体力几乎全部透支,jīng神也萎靡的狠。
收好画,走出古趣阁,刘易望了一眼古趣阁和张乐水,看着张乐水平静的脸,刘易内心复杂无比,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他不能不相信,老板基本上不在海市,在海市能够收贼赃的只有张乐水。
“你无情,我却不能无义!这是我最后一次放手,如果下次再见,我们就是仇人了!”刘易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把手里的这幅画画轴中的东西当面取出,就是为了不打张乐水的脸。
卷轴中的东西刘易很清楚,那是一幅山水画,很值钱的山水画,两个画轴上都有长期摊开欣赏的痕迹,一端痕迹特别重而已,一般人不会往这个方面想,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稀少。
刘易如果在张乐水面前打开画轴的话,可以想象张乐水的脸sè,绝对是铁青的,价值巨万的一幅画,就在他的面前溜走,而且拣漏的居然还是刘易,一个需要他提点的人,一个沾染霉运的人,一个他从来没放在心上的人,如果传了出去,张乐水的名声绝对坏了。
靠着古趣阁门前的树,刘易休息了一会,积蓄了一些体力,在古玩市场上晃悠了一圈后,来到张明康的四方斋,他之所以出去晃悠一圈,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不让别人知道这幅画是张乐水看走眼的。
“老张头,有虫儿(通俗的说就是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的藏品),你收不收!”
刘易刚进门,就对躺在躺椅上的张明康嚷嚷开了。
张明康一个机灵,直接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很难想象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好的伸手。
“虫儿,在哪?”等张明康看到是刘易的时候,身子骨似乎都酥了,懒洋洋的重新躺回躺椅。
“有虫儿,你怎么不去张乐水那啊!”
张明康懒洋洋的,根本不相信刘易的话,刘易和张乐水什么关系,如果有虫儿的话,轮也轮不到他来吃。
“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你就不相信我拣了个大漏?”刘易把卷轴在张明康面前晃了晃:“如果不是虫儿,我把整幅画都吃了!”
张明康懒洋洋的拿过画,展开只看了一眼,就递给刘易:“刘哥儿,你这幅画我也看过,两百,你卖我就收,我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据说你买了个邪玉,倒霉的紧吧?不会是钱被偷光了?这才拿破烂货糊弄我?你现在就能把整幅画给吃了。”
“我说老张头,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么?”刘易一脸笑意:“听说过轴中藏画?”
张明康眼睛一亮,开始认真的审视画轴,两边来回对比,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刘易:“走眼了。”
从刘易手中重新拿回卷轴,放到桌子上,一只手在痕迹较重的那根画轴上来回摸索,咔吧一声,张明康脸sè瞬间变得懊悔无比,为什么他以前看这幅画就没想到,不过有几个人会想到,这种事情就好像古代传说,基本可遇不可求,谁想到会从自己眼前溜过,一般来讲藏画,那都是好画,不是好画谁往画轴里藏,有病啊。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特地来打脸的?”张明康脸sè不是很好,后悔都写脸上了。
“不是,老张头,如果说要打脸,那么好几个掌眼的都被打脸了,也不差你一个。”刘易真心是来卖画的,不过,还真有打脸的嫌疑。
张明康戴上白手套,小心的从画轴中取出画,画不大,仅仅两尺多一点,张明康看了一会后抬起头:“五十万!”
“老张头,你是欺负我没眼力,还是怎地,傅抱石的山水画,山水画大师的画就五十万?我看我们还是甭谈了,我还是去张哥那里,至少他会给我个实在价,咱不求拍卖价,只求行价。”刘易伸手就要卷起画,却不想张明康一个机灵,整个人趴桌子上护住了。
“别,刘哥儿,有话好说!”张明康看到刘易收回手,才坐了下去。
“山石造型是这幅作品最为夺目的部分,笔墨苍润劲健,层次丰富,条理清晰,大块面墨sè的有机整合,严谨地勾画出了画面的空间结构以及作品的整体意象。近景巨石,中景峭壁,远景峰峦,墨sè的渲染层次随空间纵深的拓展而逐步明朗。正如其名为一般,傅抱石在对生命、自然和艺术的理解与探索上,山中不见花草鱼虫,只见山之骨脉血肉,好画,好画,确实可以作为镇店之宝,不过也只能是我这样小店的镇店之宝。”张明康感叹了一会,抬头对刘易说道:“刘哥儿,画是好画,品相也是上好,你开个价,只要不离谱,咱就包上了。”
“一六八吧,讨个吉利!”刘易淡淡的笑着,一点也不着急。
“我说,刘哥儿,不带这样的,傅抱石的观瀑图,也不过才一百多万的拍卖价,你直接加的比它还高,这什么还怎么谈啊!”张明康脑门开始出汗了,说实话刘易的要价超过了他的底线。
“不多,老张头,别说你不知道傅抱石山水画的价格,七十多万一平方尺,那是平均价格,我这画怎么说也有两尺多一点,是珍品,要的不算多,如果你真的不肯的话,那么我只有去别家了!”刘易笃定无比。
“那是指拍卖行情,刘哥儿,你总要让老头子我赚一点,要是直接就是拍卖价,你也不用来找我了,是不是这个理?”张明康胡子都快翘了起来:“一百万,你要卖,你就放我这,如果不卖你拿走。”
刘易看着张明康恋恋不舍的眼神差点笑了出来:“得,老张头,咱也不说虚的,一百五十万吧,至于你能赚多少,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不行,你拿走!”张明康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让刘易看的直摇头:“既然老张头,你不收,那么我只有去找别家了。”
刘易收好了画,重新赛回画轴,合上画卷,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就在刘易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响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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