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骑自行车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家在长海市郊区林业局家属院,这里是一排平房,每家都有个小院。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还是当初爸爸萧良朋刚上班不久林业局分的,如今,眼见着也要拆迁了。
林业局家属院对面就是南环路,跨过南环路是天王山山脉,天王山山体长,山峰高,连绵起伏,草木盛,一到夜晚,能听到猫头鹰叫。是长海市的南部边界。
萧萧推着自行车,打开家门,见爸爸的捷安特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父母屋内的灯黑着,想必都睡着了。就把自行车往院子里一扔,锁上门,来到自己房间。
他屋里正东方放着一张纯黄木写字台,纹理清晰,光洁明亮。写字台上放着一台黑sè笔记本电脑。电脑盖子翻开着。笔记本左边放着一个彩sè铅笔笔筒,一个毛笔笔筒。一个木质的可动球型人模型。是画画的时候摆设动作用的模特。模型的旁边放着一颗骷髅,是用泥捏的,和真人的一般大小,颜sè相同,巨真实,把邻居的小女儿吓哭了两回。
写字台脚下放着两个各二十公斤的哑铃,上网疲倦,双臂便立马“咔咔”三百个举重。
墙上挂着一副临摹意大利画家莫迪里亚尼的单线长脸。右边一副自己的书法,写的行字:“莫装逼。”
房间的窗户下,放着一张杨木单人床,床上被褥被滚得十分凌乱。床边立着一个大画架子,画板的画纸上画的是窗外景sè。
床上面是一根粗暖气管,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怒吼一声,双手把住管子,爆撸二百个引体向上。
萧萧进屋后,一屁股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点支烟。猛吸一口。他脑海中还沉醉在至尊中欢乐典礼,一点疲惫之意都没有。他想起胡珊要自己加她的**,就打开电脑,点看她**。在她的**相册,发现她发布许多照片,不同的衣服,不同的姿势,身材凹凸分明,略输文采,稍逊风sāo。
“小sāo妞。”萧萧口水直流,用鼠标存了很多照片,发到手机上面。他点着点着,猛然见胡珊最近的一条rì志,
“小魔怪扣爆篮筐,纯洁少女莫名高cháo。”
“这名?”萧萧看到这样的一个标题。原来,胡珊在当时已经用手机把自己扣爆篮筐的视频摄下来,即刻传到**。由于小狐狸粉丝众多,这条已经被转发七八万条。
“我靠,小狐狸,这是你对象吗,真猛啊。好吧,祝福你们了。”“把篮筐扣爆了,是挺牛逼,不过黄毛爆炸头,看着不像好人。妹子,你要找还是找我这种人。”“特效无疑,什么年代了,还拿这种小儿科骗人,这种人信不过。”各种的评论蓬勃而出。
“切,有什么新鲜?我也能把篮筐扣爆了。”
“楼上**,能不能不吹牛逼,你有种也上传视频。”
“你才**,自古二楼出**。”
“二楼今天终于正确一回。三楼,你有种传视频。”
“四楼,我要扣不爆篮筐我吃一斤屎。”
“吃个屁,就你们省的人的平均个头,跳起来只能摸别人的膝盖。打篮球只会一招,扒裤衩。”
“,他抬头望向墙上莫迪利亚尼的人像。
九年前,夏天,暑假。
萧萧在一个郊区的暑期美术班学画画。那个美术班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老师办的,在郊区一个繁华的道路旁三层楼中一间大教室,这间教室正对正南,有一排透亮的大窗户,通过大窗户一眼可以看到楼下来往的人流。
这个暑期班的规则是每天上午八点上课,下午六点放学。每天放学,老师就用一把大锁把教室锁上。
萧萧来到这里没几天,就偷偷的配了一把教室的钥匙,有时候,老师布置了作业,自己晚上吃完饭,就来这里静静的画画。
当时全班有三十多人,都是十来岁的小学生。其中有一名叫宁凡雪的小女孩,她齐耳短发,圆圆脸蛋,大眼睛,时常穿一件粉sè小裙,蹦蹦跳跳,粉嫩小手总爱摆来摆去。她坐在萧萧身旁,时间一长,两人逐渐熟识起来。两人便开始无话不谈,诸如邻居家的女鬼,河里的小鱼,冬天的窗花等等。甚至有一次,宁凡雪无意的说她屁股上有颗痣。
一天,大家坐在一起画铅笔素描的石膏头像。老师坐在教师的一角,聚jīng会神的看着小说。
宁凡雪觉得有些无趣,将画板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手中捏着铅笔,看看萧萧的画,对他说:“哎?你画画的风格像莫迪利阿尼。”
萧萧抬起头,看看她的小嫩脸。他最不喜欢这些外国人的名字,长长的,听起来好像是地方话,总是听不清楚。便问:“谁?莫要和稀泥?”
宁凡雪见他没听清楚,便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莫迪利阿尼,意大利画家,你可以看看《上山上山爱》这本书。里面有对他的简介。”
“黄书?”萧萧也把画板放在双膝上,瞪着眼看着她纯洁的眼睛,没想到她给自己介绍一本黄书。“《上山上**》?非得上山上,旅馆不行吗?”
“哎呀?不是。是《上山上山爱》。什么**?”小雪红着脸看了看四周,恐怕周围的人听到。又看了看老师,见他正在看着小说傻笑,顿时放下心里。
“差不多。”萧萧一乐,才明白一切都是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便拿起小刀削铅笔。
“差多了!”小雪严厉斥责了他一句,托起自己的小下巴,将手肘顶在膝盖的画板上,将话题转移到了未来,问萧萧将来想考什么大学。
“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真没前途。”宁凡雪踏着小脚,用脚尖扣着地,满怀憧憬,大眼睛闪光。“我想考天京美院。那是全国最好的美院。我去过,校园里长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可美了。据说,在那里能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最浪漫了。”她说着,感觉自己已然长大,站在梧桐树下。
“天京美院,不认识。”萧萧见她在那里胡思幻想,摇头叹息,便一挥手中的小刀,斩断她的幻想,“不是,我现在才小学,琢磨考什么大学那扯蛋事?你真早熟。”
“去你的,我单纯着呢。”宁凡雪眨眨眼,望着窗外,窗外的楼群此起彼伏,“我爸说,人从小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梦想,直到用一生的努力,才可以梦想成真。我是知道我的梦想。”
“唉,女人啊。真心搞不懂。”萧萧叹口气,搬起画板,眼睛套住石膏头像。
宁凡雪用手指弹弹自己的小脸蛋,十分骄傲:“你才女人呢。我是小女孩。粉嫩嫩的小女孩。”
“还粉嫩嫩,我又没说你是老娘们。哎,小雪。”萧萧神秘兮兮的转过头,看着她细长柔软的小手,舔脸道,“你晚上,自己回家害怕吗,我送你回家吧。”
“滚,想得美。”宁凡雪把头一扭,拿起自己的画夹子画画。
萧萧做个鬼脸,一伸舌头。
傍晚,宁凡雪一个人背着画夹子往家走,路过无人的偏僻小路时,迎面出来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满脸的流里流气,俩人拉着手,组成一堵围墙,挡住她。
一个男孩忽然抱住肩膀,装作成熟和冷酷,调戏道:“嗐,美女,我叫鲨鱼。”
旁边的那个男孩子狰狞笑脸,用手一指鲨鱼,说他是我们老大,专门罩这片。他想和你交往。
宁凡雪没想到这有人来劫自己,顿时被惊到,便心怀恐惧往一旁躲,准备撒腿就跑。
“美女,我仰慕你已久,来吧。深吻一个。”鲨鱼说着一步上前,要用双臂去搂宁凡雪。
“啪!”宁凡雪照着鲨鱼脸上就是一个嘴巴。
鲨鱼没想到她能攻击自己,自己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就地摔倒。
另个男孩掏出一个刀片,一把抓住宁凡雪的小裙子,面目狰狞的恐吓道:“从不从?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划一刀,给你毁容。”
“毁你妈B。瞅你那cāoxìng。”萧萧如同鬼影一般出现,几个袋鼠跳跃来到宁凡雪身前,一脚将拿刀片的男孩踹飞。
那个男孩被踹到路边,裤子挂在路边的栏杆上,登时被撕烂了。他勉强爬起来,提着裤子哭着跑了。
萧萧右臂一搂宁凡雪,双目jīng光爆shè,正气凛然的怒斥鲨鱼:“找死?”
鲨鱼没想到萧萧杀出,看来自己得凶残点了。便也掏出一个刀片,用锋利的刀锋对准萧萧,问他是谁?跟谁混的。
萧萧对着他哈哈一阵轻蔑的嘲笑,仿佛他在自己的眼中只是一颗小小蝼蚁,“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鲨鱼同样回报了一个轻蔑的嘲笑,质疑萧萧不敢自报家门,怕自己找人废他。
“萧萧。”萧萧冷冷回答。
“得了,别在这里玩英雄救美了。”宁凡雪一把挣脱他,瞪着她道:“萧萧,你真讨厌。不让你送,你就找人来英雄打流氓?也太没创意了吧。”
“我没玩。”萧萧双手一摊,辩驳不清。
“去你的。”宁凡雪一推他,径直往前走。
鲨鱼一把搂住她,拿着刀片在她身前比划。
“我cāo,别。”萧萧张开右手阻止,眼中有了祈求。
“你们俩就合着玩吧。我就不信,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宁凡雪并不为萧萧的诚意所动。
萧萧气急败坏的一指她,怒道:“我就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就他妈这么笨?”
鲨鱼一乐,心想:小子,玩花了吧。妞不理你。他手中的刀锋透着寒光,若是沾上一滴红血,将会更美。
萧萧对着鲨鱼,使出全力怒吼,让他把宁凡雪放开。
宁凡雪白眼一翻,不去看他,心想你们就装吧。这事,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冰雪聪明的本姑娘我。
萧萧见她爱搭不理的,怒对鲨鱼:“把她放开?”像是在发出最后通牒。
鲨鱼把刀片扔在萧萧的面前,一指刀片,“你有种,把刀片吃了,我就把她放开。”
宁凡雪惊愕,瞪着一旁的鲨鱼,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萧萧捡起刀片,看看刀片那嗜血的锋利刀口,自己的面孔回应在上面,显得十分坚定。他抬头,冷森森看着鲨鱼,“小子,你说话得他妈算数。”
鲨鱼一笑,他不能想象有人能吃刀片,便说我鲨鱼说话算数。你要是不敢,这妞就归我。
萧萧见他的表情如此的肆意,手一闪,把刀片放在嘴前。
宁凡雪眼前一亮,察觉出一点什么。
鲨鱼看见萧萧动作,两眼一瞪,心脏差点从口里冲出来。
萧萧一把将刀片放入嘴中,牙齿挫动,“嘎嘣嘣,嘎嘣嘣。”几下后,刀片被嚼碎,喉头一动,全部咽了下去。
“畜生,禽兽。”鲨鱼撒腿就跑。
宁凡雪连忙将画夹扔在地上,跑过去看着萧萧的喉咙,看有没有被穿透。
“啊。”萧萧张开嘴,将舌头伸出老长,里面白齿红舌外空无一物。“我这个是小魔术,你放心,真的刀片已经被我扔了。”
宁凡雪看着他,有点心疼,又有点忌惮,想了一会,竟然笑出来,“萧萧你是个妖魔鬼怪,萧魔怪,小魔怪。”
“嗯,小魔怪?萧萧小魔怪?”萧萧点头赞许,这个可以作为自己的外号,不错。
宁凡雪轻咬嘴唇,想起电视中某些浪漫的情节,柔声问,“现在要是给你一个愿望,你想干什么?”
萧萧一拉她的衣角,把她拉进一些。
“你。”宁凡雪心跳很快。
萧萧一看四周,两个人正在一个小区的后边,是不是可能有人会经过?“就在这里吗?”
宁凡雪见他终于上道,看看四周,羞涩一笑,“没事,就在这里,这里偏僻,现在没人。来吧。轻点。”她闭上眼睛,撅起小嘴。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萧萧这回是下了狠心,咬着嘴唇,恶狠狠的,准备猛干一把,将积蓄在自己心中的罪恶和yù望释放出来。
“客气什么,来吧。”
“来了。”
咔哧一声,萧萧一把将她的粉裙子撕开一个大口子,当即露出白底带着粉红小花的小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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