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了半rì,却仍旧在群山中,看了要出山得花些功夫,两人便于山道旁停下歇息。
这时,从山的对面一侧传来一阵清澈辽远的歌声,却听唱道:山云缭绕兮秋风凉,深谷幽幽兮溪水响。
荫林深深兮奇秀藏,崎石斑驳兮劲松苍。玉符不得兮辞世去,迷离幻境兮多妄想。无忧乎天下大事,不止不休......
两人寻声望去,远远的看到一个绿sè身影在山间走动。两人一时兴起便往那方向走去。走到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一个身着翠sè窄袖衣裙的姑娘,只见她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有些不大认识的本草植物,她挽着长长的头发,发髻右侧面插着一支翡翠簪子,耳垂戴着珍珠坠子,装束简单清楚,再观其容貌,面颊清削,纤眉细长,目光柔和,唇角微扬,一脸和善的笑意。
“两位,这是有何指教?”绿衣姑娘笑道。
“我们是远方来的过路人,正往杭州去,适才听到姑娘歌声动听,这才一探究竟。”
“是啊,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歌啊。”令狐冲笑着问道。
“是隐退于此的失意士子写的,叫《玉山谣》。”
“恩,这座山,方圆百里都难见人烟,确实是隐居的好地方啊。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在下令狐冲,这位是东方白。”令狐冲指着身旁的东方白做着介绍,东方白点头示意道:“有礼。”
“我姓易,名明珠,两位有礼。”绿衣女子又看着令狐冲与东方白打量一番道:“我看两位是江湖中人。”此话一出,却引得两人不免有些jǐng惕起来,不知是敌是友。
易明珠不紧不慢依旧笑道:“两位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此山中医馆的医师,你们看我这就是来采药的。我呢,是看两位衣着举止,既非官宦士子,又非富贾乡绅,更不是寻常走卒一流,这才有此一说。”两人听此一说,觉得有理也就不再避讳。
“这位大哥只怕是有些不方便。”易明珠自然观察了一番才会这么说。
“不错,他被人下了毒,主脉皆毁。不知明珠姑娘可有办法医治。”
“让我看看。”
令狐冲伸出左手,易明珠摸了一把,道:“中毒已有些时rì,若再不医治,恐怕......”
“会怎样?”
“恐怕将难以治愈,并且无法行动。”
“那他还有的救吗?”东方白皱眉问道。
“可以,不过需要带他回去。”
“那不是要打扰姑娘了。”
“没关系。”
“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不必客气,既然相识就是有缘,又岂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那么劳烦明珠姑娘在前面引路,带我们去。”
“两位跟我来。”易明珠带着令狐冲与东方白沿着狭窄山路翻山越岭,走了一个多时辰,在山腰处插上了一条可通行两车的宽阔山道,路面上多有车辙印迹,道旁则是深谷,对面山景尽皆展现。
“明珠姑娘,可是沿着这条路走?”令狐冲问道。
“正是,沿着这条山路直行,就可以到了。”
“哦,那我们走。”
“快看,前面有辆马车。”东方白拉了令狐冲,前方一指,自语道:“不知道他们可愿载我们一程。”
令狐冲闻言果见前方有架马车停住了,似乎不惯山路颠簸在休息,易明珠道:“大概是前来请医的客人。”
“老伯,你好。”易明珠行了礼,问道:“请问你是去山上医馆的吗?”
“是啊。前阵子小女嫣儿得了怪病,四处求医都没什么效果,听说这里的大夫医术jīng湛,便专程来试试。”
“请教老伯名讳。”
“在下姓柳。”
“柳老伯,是这样的,我和这两位朋友,也想上山,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柳老伯呵呵笑道:“我当然不会介意,不过你看我这车子也不大,不嫌挤的话,咱们就将就下。”
“那多谢老伯了。”一行三人齐声称谢。柳老伯打开车帘,只见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年长些,服饰简朴,装扮寻常,样貌普通,多半是个丫鬟,另一个约莫十一二岁,身着粉白荷纹长裙,细眉弯弯,目似含露,如漆秀发,jīng致绾就,虽然细喘微微,目唇红赤,一副病征表态,仍无碍其秀美,想来便是柳老伯的女儿了。
东方白扶着令狐冲进了马车,朝里面的柳姑娘笑笑,那女孩儿没啥反映,仍旧没jīng打采的靠着身旁的丫鬟,许是没jīng神理会,又许是怕生,也只由她去了。
易明珠则和柳老伯在车外一起驾车。就这样几人一路往医馆而去,又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了,应该是到了。东方白掀起车帘,着实吃了一惊,东方白扶着令狐冲下了马车,只见眼前竟是一座有门有户的偌大山庄,外面有石牌,有几十级的石阶,有看守门户的剑士,也有进出的杂役以及慕名而来求医的病人。
“本以为这山中医馆只是个草庐模样的地方。”令狐冲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是有些出乎意料,也难怪会有这般宽阔的马道直通这里。”东方白笑道。
“几位这边请。”易明珠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看样子她不是庄主,也是管事的人。
令狐冲几人便拾级而上,跟着易明珠来到正门前,只见铺满铜门钉的朱sè大门洞开,门两侧门柱刻一联行书墨sè对子,起首曰:望闻问切能断生死,下首则接:药石草本可医病疾。门楣正中悬挂一匾只写三个大字:冰心堂。
穿过门庭,守卫的剑士都微笑着对易明珠道:“易姑娘好。”
易明珠微笑点头示意,一面又招呼令狐冲几个人去前厅,几个人各自落座,她又便吩咐人去准备茶点。
“令狐兄,东方姑娘,几位不必拘束,就当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令狐冲见易明珠一番热情友待,心中甚是感怀。
东方白却在猜测其意yù何为,毕竟人心难测。
易明珠又向一旁一个模样儒雅的青年男子,道:“对了,阿心,你给这位柳姑娘看看,看是怎样的情况。”
“好的,交给我。”那个阿心闻言便自去诊断柳姑娘的病征。
易明珠吩咐完,正想跟令狐冲商议如何解毒的事。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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