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听了爸的话,反倒更不冷静,情绪变得更加激动:“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浩浩怎么会这样,呜呜…都是你,你还我的浩浩…”我妈说着说着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知道了刚才那个小鬼,就是我未出生前发生了意外的哥哥———俞浩,而听了他们的话,这意外好像还另有隐情?
我被彻底的无视了,我喊了一声:“爸,妈。”
爸妈这时才注意到我,我妈停止哭泣,站起身走过来抱住了我,安慰我说:“诚诚别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晚上你就跟爸妈一起睡。”
我点了点头,说:“好。”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害怕了,那张血肉模糊,插满玻璃碎片的脸我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大胡子虽然也属于鬼,但他除了邋遢,品行卑劣之外,其他地方跟人没什么区别。
洗漱完后,我就去了爸妈的房间,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假装睡着了,爸妈叫了我两声见我没答应,他们就开始了他们的话题。
我妈说:“俊彦,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我做得梦,梦里看见的浩浩样子跟诚诚跟我们说得一样,浩浩说恨我们,说我们逼死了他,他更恨诚诚,说我们对待他的时候只有骂跟打,而我们却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诚诚,甚至都没有严厉骂过。他嫉妒诚诚,说要在他的忌rì把诚诚带走。”
“哎。”我爸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的确管教他太严了,可是我们那时候也希望他将来有出息啊。没想到却是那样的结局。这次我们向领导申请调来了这边工作,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浩浩,没想到他还是跟来了。要不我明天联系一下俊青吧,我听他说起过,他有个朋友是干那行的。”
俊青是我爸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二叔。
“不行!”我妈听了我爸的话后坚决反对道:“我们不能再伤害浩浩了,我们已经欠他太多了。”
“可是,你忍心看着诚诚出现什么意外吗?”我爸说。
“不行,总之是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我妈还是坚决反对。
听到这,我大致已经明白了,我那个无所的哥哥俞浩,父母当时希望他将来有出息,用了严厉管教法,而逼得他出了意外,至于是什么意外他们没有说,估计是自杀。
我小时候父母就对我好,没打过我也没严厉地骂过我,应该是因为我那个哥哥的事,而让他们认识到了当时的教导是失败的,不想我重蹈他的覆辙而换了一种教育法。
我妈在我们还没搬到这个镇的时候做了一个梦,说就因为爸妈对我太好了而怨恨我,难怪我今天这么晚回家他们会这么紧张,是真怕我哥哥把我带走了吧。
大胡子跟鸡果然都没有骗我,我被厉鬼缠身了。
这时,我想到了临走前大胡子送我防身的那把诛邪剑,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后面也没听到我爸妈还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回到自己房间,把那把诛邪剑跟那两本无为道的修炼秘籍都装进了书包里,然后吃完早饭后背着书包爸妈把我送到了学校,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我下午放学后千万不要乱跑,他们会来接我。
走到教室,同学们大都已经来了,我往我那个教室角落里的座位上一看,鸡居然厚颜无耻地坐在昨天他坐过的那个位置,看到我来了还对我挥了挥手。
人家小朋友都是交了学费来这学习的,你居然好意思来听免费课,不劳而获地窃取人家老师的劳动果实。
回到座位上,我小声问鸡:“你怎么又来了?”我紧紧捂住了口袋,严密地保护我今天的两块零五毛,今天一定不能让这帮混蛋得逞。
鸡听了我的话后变得一脸严肃,他义正言辞地说:“身为无为道的护教神兽,保护无为道掌门的人身安全,是我作为神兽的主要责任。”
一听鸡这话,我感动啊,我觉得我不是人,我误会了鸡,原来鸡是一只好鸡,我还怀疑他是来听免费课的。我还以小人之心度鸡之腹,用手捂住了那个装有两块零五毛的口袋。
“那狗呢?”我问鸡,我环顾教室里的同学,看看有没有哪个长得跟狗挺像。
鸡说:“你不用看了,不要把我那个不讲义气的家伙相提并论,他昨晚就根本没回去,谁知道现在在哪只母狗的温柔乡里呢。”
听了鸡的话,我一阵恶寒。哥啊,我还是个孩子,不要跟我说这么重口味的话题啊,会一不小心颠覆我人生观的啊。
我对鸡说:“我昨晚看到了。”
鸡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看到了。我说了,保护无为道掌门的人身安全,是我作为神兽的主要责任,其实我当时就在你身旁未曾离去。”
尼玛啊,鸡这最后一句我怎么听得这么便扭啊。你既然你当时没走,那你把送到家的时候对我挥什么手啊,早知道有你在,我至于被吓成那样吗?
我说:“既然你当时在,为什么不出手把他收了?”
“那个小鬼不简单。”鸡说这句话的时候,神sè变得凝重起来。
我说:“不会吧,你可是我教的护教神兽啊,难道连一只小鬼都搞不定?”
“那小鬼有靠山。”鸡说,接着又说:“那小鬼倒没有没什么,但是他的靠山很厉害,昨晚我本想出手收了那个小鬼,却没想到被他的靠山偷袭,差点把命搭了进去。”
“那么说,他的靠山比你还厉害喽?”我问。
鸡一脸严肃的回答道:“他的真实实力我不清楚,但确实是一个偷袭高手。”
尼玛呐,你这口气好像还挺崇拜对方的呐,你可是我教的神兽啊,不要这么轻易地就被对方改变立场好不好,要打击对方,狠狠地诋毁对方。偷袭还什么偷袭高手了,应该说对方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不敢正面迎战,竟耍些卑劣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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