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加湾县区的寒桥街,并非属于居民住宅区,而是沿着龙加湾防洪防台风的海堤,延伸出来的一条海滩度假村;若是在夏天来此处巡逻自然是件极美的事情,可现在才是3月,从海面上吹袭而来的风仍然寒冷无比,在寒风中巡逻那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其实从真正寒冷地方的人来到蒙市,会很鄙视这些亚热带的土狍子们,MB,见过舌头吻上栏杆会粘在一起的寒冷吗?区区几度的冷也特么叫冷?还特么连雪都没有下,卧槽。
穿着冬季jǐng衣外面套件jǐng制大衣,腰间系上重大十几斤的武装带,带上放着jǐng棍、手铐、手枪等等物品,脚下是高帮jǐng靴;七个怕冷的家伙把手放在大衣口袋中,季兴邦是组长走在最前面,左右各三人分列而行,沿着水泥公路不断的行走。
海堤公路左侧是海滩,右侧是零散的度假村,整个街区是“双SS形”,前个S是临近县区的寒桥街一部,俗称上寒桥街,后一个S就是靠海这边的称为“下寒桥街”;季兴邦这个小组,主要的巡区就是“下寒桥街”,上寒桥区则是由另一个督察行动小组在巡逻,巡区一确定下来主不会更换,每个小组在1个月的“督察巡逻行动”中,值三天白班两天夜班,周末休息。
象季兴邦这些清水部门的督察倒是没有什么,那些前线部门的督察可就跳着脚骂娘,尽管他们都知道每年3月分有督察行动的节目,但罪犯可不管这些,所以,他们就算从去年就开始安排,到了3月,还是有很多案子积在手头上,这就使得他们一边要巡逻,一边还要遥控指挥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季兴邦小组倒是惬意的很,专一永虽然主管毒品处丁组,可象他这样排位靠后的小组,是接不到什么大案的,要嘛就是替大组跑腿,要嘛就是抓些小毒贩清一清街头;因此,专一永参加督察行动后,就把事情扔给自己小组的jǐng长,一切由这位jǐng长去负责,他自己则跟在季兴邦身边混。
是男人都喜欢枪也会喜欢雄壮的战马,爪黄飞电在季兴邦第一次巡逻时也跟着走了一天,让整个小组忘掉寒冷,很是热乎的谈论起有关战马的轶事趣闻;第一天也就是熟悉一下自己的辖区,到了第二天,就可以对整个要巡逻的区域进行分段,什么地方可以不巡逻,什么地方必须巡逻等等。
督察们巡逻是不需要到签到点签字的,负责这片街区的巡jǐng也仍然继续工作,谁都知道,督察们更多的是走走形式,真正的工作还是要巡jǐngjǐng员们自己负责。
殷历2014年3月2rì,星期二,督察行动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就必须赶到蒙市jǐng察总区特jǐng训练区报道,然后穿戴整齐后坐上冲锋车,冲锋车将督察们送到巡逻地点后,就返回市区内,等下班时会再开来把督察们接回去,回去时仍然要签字报道,风纪处的jǐng察们个个都如狼似虎着盯着这些督察,只要没签到,就立即扣分。
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伴随着冷风缕缕,在这样的天气下走路,整个人的状态会显得懒洋洋,但督察们不能在有民众路过时表现出这种状态,只能强提着jīng神,向市民们表现出最佳形象,以增加市民们对jǐng察的感观。
各地对jǐng察的态度都是不同的,蒙市的市民对jǐng察还是有极大的好感与认同,风纪处每年都会做调查,如果哪个县区或街道的市民,对自己街道内的jǐng察认同与好感度降低,风纪处就会联合内务处进行调查,把那些影响jǐng队的害群之马剔除出去。
督察行动也是基于讨好市民的一种做秀,怎么说联邦也是标榜自己是全世界最文明、最mín zhǔ的国家,这些面子上的事情都是要做的。
第二天的巡逻倒也不是无风无浪,路上遇到一个小偷,两个偷窥狂及一个偷拍犯,季兴邦通常是不行动的,专一永等人追小偷时狼狈的很,惹得季兴邦大笑不止;而抓到偷拍狂时,七名无妨的督察先看了一遍,偷偷评头论足一番后才交给赶到的真正巡jǐng,偷窥狂却是被几名督察揍得鼻青脸肿,被带走时还叫嚣着要投诉这几个魂淡jǐng察。
白天的巡逻倒是光趣无穷,一直到值夜时,七个督察才叫苦不迭,晚上下寒街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季兴邦等人倒是不敢偷懒得躲在一个地方,咬着牙沿着海堤公路走,两则的路灯将七道人影拖得老长,从晚上六点值到第二天六点,除季兴邦外,其余六个督察不断的张嘴打哈欠。
一直走是不可能的事情,下寒街也有三处jǐng方的休息点,走两个小时就可以去里面坐一坐,喝点热水或吃点东西;三天的白班,七名督察倒也与这些jǐng方指定的餐厅老板混了个脸熟,一走进去,就喊着“老何,老何,上菜上菜。”
老何是三处休息点中的一处餐厅老板,原是jǐng察,后来因工负伤后,获得到jǐng方的资助,在这个地方开了家餐厅;现在是淡季,到了夏天时就是旺季,生活上倒也马马虎虎。老何有个女儿长得蛮漂亮的,专一永第一天来到餐厅后就看上眼,每次时间一到,这家伙就死活要去这家餐厅,不去别的两个休息点。
在晚上21左右,督察们正在餐厅内休息,他们有20分钟的时间,而在离龙加湾县区寒桥海滩约数里外一座岛屿,突然火光四起,一片房屋在这片火光中燃烧倒塌;十几位衣衫不整的男女,望着自己栖身之所毁于火中,忍不住呼嚎痛哭起来,而在这十几位衣衫不整的男女周围,却站着数量众多的蒙面人。
“珠蚌娘在哪里?”
离痛哭嚎叫十几位男女约百米外,一位男子子四肢被四名壮汉踩着,脸埋在泥地中,问话的同样是蒙面者,他话音未落定,手下就上前抓住男子的头发,将他的头强行拉起来;百米外燃烧房屋的火光,将这位男子的脸照得清晰,他约四十来岁,皮肤因为长年在海上讨生活而显得粗糙,干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低声说道。
“房子烧了可以再建,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嘿嘿,庄生仲,你觉得这句话正确吗?”蒙面首领yīn冷的说道。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庄生仲声音颤抖的喊道。
但他的话并没有阻止惨剧的发生,枪声响起又停止,十几名之前围着被烧房屋哭泣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中,庄生仲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想要努力挣脱起来,但他的努力只是徒劳,四名蒙面人稳稳的将他四肢踩住。
“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庄生仲,你没机会来放过我,再问你一次,珠蚌娘在哪里?”
没有答案的结局就是死亡。
“首领,海jǐng来了。”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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